第17章 夺人夫为夫,夺人妻为妻
不愧是王爷,有大将之风,这种情况皆能临危不乱,栀娘抬首道:“这毒虽暂不致命,但长时间若无解药,仍有性命之忧,栀娘封住了几处穴道,腿失去知觉,让毒液不致于运行太快。”
拿出手绢包扎好伤口,拭了拭额上渗出的细汗,中年男子喜道:“姑娘,你会医术,能不能帮海哥看看脚。”
身后的几人扶着一名男子,将男子的脚伸到栀娘面前说:“求你给看看吧。”
栀娘看了看红肿的脚裸,这明显是被崴的,看着海哥脸都痛得扭成一团了,栀娘说:“有没有小木棒之类的东西?”
众人找了一下,中年男子说:“没有,这个行不行?”随手递来两块竹块说:“这本是装水的,后面被摔坏了。”
栀娘接过说:“这个可比小木棒好用。”
轻轻的捏住崴伤的脚,对中年男子说:“麻烦你们把他按住了,我要将错位的关结复位。”
“好,好,好。”
众人紧紧的将海哥按住,只见栀娘用力一扭,听到骨节异位的声音,接着海哥大叫:“啊——”便晕了过去,拿出竹块固定住,又撕下衣衫绑好,这才完事。
中年男子不停的感激着:“谢谢,谢谢。”
栀娘摇摇手,从怀里取出一颗药粒递给他说:“让他服下,这药丸有活血化淤的功效,不过要完全治疗,还是配上其他药才行,可眼下……”
中年男子接过药丸说:“不用了,谢谢姑娘,这就很好了。”
坐到凌寂云身边,将一粒药丸放到他手上说:“服下吧,虽然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可是对伤口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其实她何须解释那么多,就算她递给他的是一碗毒药,相信此时的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刚吞下药,中年男子递过来你个馒头说:“姑娘,给你们吃吧,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每天吃的也只是普通的馒头。”
凌寂云有伤在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补充体能,栀娘谢过,全递给了凌寂云,她要和他活着走出去,不为别的,只为约定治好连若依的病,然后让自己离开,所以不能让他死在这儿。
凌寂云看着栀娘,双眸中闪着异光,中年男子一阵轻笑道:“姑娘,你对你夫君可真好,这位公子有福气呀。”
栀娘急忙解释:“你误……”音未落,凌寂云揽她入怀接下她的话说:“那是自然,我的娘子当然要对我好。”
“你……”见惯了他的霸道,没想到这回又用到了她的身上。
靠在她耳边,用慵懒且充满磁性的音调轻声说:“想活命,就不要暴露了身份。”
这暧昧的举动,不由得让人羞红了脸,栀娘瞪了他一眼,将馒头放在他手上,坐到了一边。
凌寂云收回停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道:“我是袁记绸庄傲然城分店的掌柜,身后的都是伙计,二十多天前,我们押送从傲然出发的上等丝绸回边城,不想却在瑞阳山前的官道上遇到了山鬼,他们抢了货物后,就把我们关到这里来了,说什么边城城主凌寂云虽然凶暴残忍,对治下的百姓却是爱护有加,将我们留下活口,为的是怕将来有一天事发后,可拿我们作人质,唉,这帮没人性的畜生。”
凌寂云不露声色的听着,没想到查了老久没有线索,却在这里找到了答案,“他们隐藏得太好了。”
“可不是吗?不然,我们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呀,这山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真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再加上瑞阳山林深茂密,这真是个难找的地方呀,我们被关在这里,都认命啦,只可惜家里的高堂和妻儿。”中年男子幽幽的说着,动情之处,身边的伙计们也不禁落泪。
“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栀娘忍不住好奇的问。
“唉,山鬼呗,还能是什么人,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一点人性都没有。”一个伙计愤愤不平的说。
“我们被关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是匆忙中途中看了一眼,只知道这是个很大的溶洞,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中年男子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火把说:“你们呢,为什么会被抓来?我看你夫君气度不凡,颇有霸气,一定是位贵人吧。”
栀娘不自然的笑道:“我们是进山采药的,误入了山鬼们的地方,才被抓来此处的。”
一阵急促的脚肯声由远而近,中年男子神色大变,都靠墙坐着,对栀娘说:“他们来了。”
五六个山鬼走了过来,皆凶神恶煞,光着膀子手中一把大刀,对凌寂云和栀娘吼道:“出来,大王要见你们。”
牢门被打开了,扶着凌寂云,走了出来。途中,凌寂云看着栀娘淡定的脸说:“你不怕吗?”
如果是她一人的话,定是不怕的,只是身边的凌寂云此时的情况难免让她有些心悸,轻扬嘴角:“夫君怕吗?”
满意这个称呼,紧了紧她的手说:“当然不怕。”
“少说费话,快走。”为首的山鬼大声喝道。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再走一会儿便听到喧闹声。
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溶洞,山贼们占山为王,占洞为家,再加上这里的山势条件,无疑是处安全之地。
“兄弟们,喝好呀,不要让那些娘们等久啦。”薛彪一抹嘴上的油腻,端着大海碗高声说。
低下的山鬼们一个个乐得前俯后仰。又放下手中的酒碗,揽过两个村姑,一人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动作粗鲁得令人作呕。
来到一块超宽敞的地方,押人的山鬼禀报:“大王,人带来了。”
推开两个村姑,薛彪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浑身酒气的来到两人身旁,一双贱眼猥琐的盯着栀娘,凌寂云心下一紧,挡在了栀娘面前道:“你想干什么?”虽中毒,但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还是让薛彪心下一惊。
立马拉下脸,将凌寂云推倒在地,道:“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充什么主儿啊,倒是这位姑娘……嘿嘿。”
栀娘扶起凌寂云,突然明白他的骄傲,正欲开口,不想凌寂云却抢先道:“你不用打她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薛彪压了压手,周围立即静了下来,他说:“本王想要的女人还没得不到的。”
“哼。”凌寂云一声冷笑,阴冷的气息让在场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说:“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自称本王。”
自从当上这瑞阳山中鬼王后,就没人这样跟他说过话,薛彪气愤的一抬手,一个山鬼递上来凌寂云的凛月剑。
薛彪拔出剑,带着奇腔异调,似笑非笑的说:“这把剑不错,可惜配错了主人,如果你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传出去会不会是一段佳话呀?”
“大王,错了,传不出去,只能是这瑞阳山里的佳话。”一个山鬼附喝道,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凌寂云气得紧握拳头,他浑身的骄傲何曾让人这般戏弄,栀娘预感事情不妙,挡在了凌寂云面前说道:“大王,我夫君中毒在身,您又何必这般取笑于他呢?还望您高抬贵手,将解药交出为我夫君解毒。”
将剑收回剑鞘,抬起栀娘的下额说:“要解药可以,那得看你懂不懂得做了。”
凌寂云拍掉他的手,将栀娘搂进怀里,冷面怒叱:“想动她,除非我死了。”
“夫君,别激动。”栀娘有些担心的说,虽然封住了几处重要穴道,可若是气急攻心,将与她的努力背道而驰,一点好处也没有。
薛彪正欲回话,一声女子的尖唤引得全场注目:“哥——”
一名红衫女子姗姗而来,只见她两颊涂满了腮红,稀松的发间插着红花,矮小的双腿支撑着慵仲的身子,一双双眼瞪得圆圆的,径直朝薛彪这边走来。
“红艳,你怎么出来了?”薛彪一改怒颜,笑道。
薛红艳大声哭起来,刺耳的哭声让人颤粟,“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去帮你把她砍了。”
收住哭声,道:“就是昨天跟我成亲那个臭秀才男人,他说我不知羞耻,长像难看,他不要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