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倒是坦然了

第7章 倒是坦然了

凌寂云目光这才变得柔和起来,“若依,你怎么在这儿?”

终于看到自己了,连若依笑道:“云,我担心你,所以一直在这里陪你。”

“傻瓜,我没事,你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

听着他的轻语,方才冷却的心缓缓的暖了回来,连若依起身道:“好,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休息。”说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汪洋关上了门,这才走到床前说:“爷,这一个多月您都去哪儿了?属下派人到处找您都找不到。”

凌寂云掀开被子起身道:“我被人暗算摔进了河里。”

“什么?暗算,难不成……”

凌寂云抬手打断他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自己倒了杯茶说:“这一个多月有发生大事吗?”

汪洋道:“自从爷失踪后,刚开始太子殿下还和属下一起寻找,可半个月前,皇上突然下令让他回傲然城了。”

“你赶快修书一封,将本王无事的消息让人快速送达傲然城。”

“是,属下这就前去。”

汪洋走了,凌寂云推开了窗子,一层簿雾温柔的扑面而来,仰望着天空,看着东方现出的微白,合上双眼,许久,却没能听到想听的声音,失望的睁开眸子,心下一阵不安,他在期盼什么?听日出吗?

连日来,凌寂云忙着处理他失踪后积累的大批事物,无暇顾及其它,脑子里总有什么事情想起,可当仔细去想的时,却总是被其它的事情给扰乱,他也就放下懒得去废心思了。

书房里,凌寂云正写着什么,汪洋进来说:“爷,风清神医回来了。”

凌寂云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说:“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不悦的声音:“凌寂云,你说话能不能带点温度啊?我要是有心悸病,早被冷死了。”

凌寂云停下笔,看到一位衣着紫衫,长相俊俏的公子走了进来,“你那么没用,干嘛对你这么客气?”

早惯了他说话的方式,风清也不生气,径直坐在了客椅上说:“对不起了,谁让我这么没用呢,不用说,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凌寂云记起了这些天来一直要想起的事情,锐利的目光扫到汪洋说:“本王回来几天了?”这些日子太忙,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汪洋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说:“王爷,您回来五天了。”

凌寂云说:“本王忘了问你,那日送本王回来的姑娘身边有没有一只很奇的小鸟。”

汪洋这才想起看到停在栀娘肩上的彩雀说:“有,有只五颜六色的小鸟停在那们姑娘的肩上。”

“快跟本王走。”

不等汪洋回神,人已在几步开外了,汪洋只得跟了出去,只得留下风清一人莫名其妙。

今天是栀娘与小三成亲的日子,简陋的草房却也被布置一新,这些对于栀娘来说都是无关紧的,可看着小三精神的收拾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栀娘一身红色喜服,虽说是喜服,其实就是一块红布新做的,虽然布的质感不好,可穿在栀娘身上,却也贵上了三分。

小玲儿打扮着新娘子,笑着说:“栀娘,你今天可真好看,嫁给小三哥,真是便宜他了。”

栀娘看了她一眼说:“别这么说,让小三哥听到会不高兴的,再说我这辈子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唉——”小玲儿叹口气说:“这就是我们贫穷百姓的命啊,你看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个不是嫁得风风光光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嫁得风光又不一定能幸福。”

小玲儿有些认同的点点头说:“说得也是,你看边城首富杨老爷的小姐嫁进了城主府,前两天还不是因病过逝了,有嫁进城主府的命,却没有享受富贵的命,可怜啊。”

栀娘一惊,差点将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你说什么?杨小姐死了?”

“是啊,你还不知道吗?”

栀娘想到了凌寂云,本以为他不会那般残忍,不料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冷笑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玲儿看着停在旁边的彩儿说:“栀娘,这是什么鸟儿呀,真漂亮。”

栀娘回过神来说:“它叫彩儿。”一抬手,彩儿跳到了她的手上,栀娘说:“彩儿,今天乖乖的待在家里,等栀娘忙完就送你回迷踪林。”

彩儿似听懂般飞上飞下的,惹得小玲儿好不惊奇。

门开了,小玲儿的母亲刘大婶一脸笑意进来说:“栀娘,该上花轿了。”

小玲儿这才将盖头盖在栀娘头上,扶着她走出了门。其实小三的家不远,可他非要用轿子抬栀娘过门,栀娘无奈只得同意。

上了花轿,就有客人将挂在门口的鞭炮点响了,响声震耳欲聋,好不喜庆。

小三家的院子里,小三娘正沉浸在当婆婆的喜悦当中,拉着乡里乡亲的说着话,笑得合不扰嘴。小孩子们拿着糖果也在院子里追打戏闹。

小三依在院门口,喜气洋洋的眺望着花轿来的方向,要好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说:“别急,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小三红着脸说:“别闹了,别闹了。”

眼看着花轿近了,小三更是紧张不已,院子里的人都出来迎新娘了。

栀娘从花轿里下来,小玲儿扶着她走到小三跟前,牵过喜缎说:“快走吧,吉时到了,该拜堂了。”

小三娘笑着坐在上方,面前放着两个拜堂用的蒲团。

“吉时到——”刘大婶一声长喊,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

小三扬了扬手说:“等等。”

众人看着小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拉起栀娘的手说:“栀娘,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嫁给我是你受委屈了,可我会努力做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发誓会让你过得幸福快乐,我会以我的努力让你证明自己没嫁错人。”

栀娘的心颤抖着,忐忑不安的看着小三的方向,根本不爱他,嫁他只是母亲的遗愿而已,自己这样盲然的下嫁对他公平吗?与其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栀娘更宁愿他什么也不说的好。

“小三哥,你……”栀娘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口了。

不想话却被别人接了下去:“说得好。”

众人寻声望去,凌寂云大步流星的走到院子里,看着正待拜堂的新人,院子里的人有人见进城时见过他,立即跪了下去:“叩见王爷。”众人也都随之:“叩见王爷。”

唯独栀娘静静的站在那里,凌寂云走到她面前,栀娘再次从盖头下看着那双脚,心里突然坦然了很多,是因为面对他不用心虚吗?

“都起来。”凌寂云看着栀娘大声说。

“谢王爷。”众人起身,没人敢说话,静极了。

小三似乎感觉到凌寂云对他的新娘子很有兴趣,大着胆子牵住了栀娘的手。

凌寂云心下不悦,剑眉拧成一座小峰,随即大声说道:“栀娘姑娘,对于方才新郎动情的表白,可有何感触啊?”

栀娘微微则头看了看小三,没有说话,凌寂云继续说:“新郎的话真是太感人了,可栀娘姑娘不觉得惭愧吗?”

栀娘当下知道他的用意了,却不清楚他是为何要在此时出现来招惹于她,有些生气的说:“王爷,何必呢?今天是民女大喜的日子,若是王爷来喝喜酒,栀娘和小三哥都非常欢迎。”

凌寂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他在怒什么?“哈哈——”凌寂云突然大笑起来,栀娘糊涂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大喜的日子,你配吗?”凌寂云怒道,那愤怒中带着一丝被人拿走属于他的东西的感觉。

小三壮着胆子问:“王爷是什么意思?”

凌寂云扬起一抹邪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栀娘母亲死的那夜,她干什么去了吗?”

果不其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栀娘掀下了盖头,怒视着凌寂云,这个曾经占有过自己的人。

凌寂云呆了一下,原来盖头下有着这样一张美丽孤傲的脸,后悔那夜自己没有看清,更为方才自己的言行有些悔意。

“唉——”栀娘叹了口气,摇着头移过停在凌寂云身上的目光,转向小三道:“小三哥,实在对不起,本来我以为只要听娘的话嫁给你就行了,其余我都不会在乎,可现下我们的缘份已尽,你还是别觅她人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