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樊希弛刚刚结束了在美国的重要会议,现在在飞机场等待最快一班的航班。

他拉拉紧绷的领带,动作优雅的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未泯的薄唇吸一口烟,再吐出如雾般的烟圈,一层,一层,层层均透着颓废的美。

浓浓的眉毛,不悦的紧皱着,不喜欢女人紧盯着他那种爱慕的眼神,更或者说是势在必得的眼神。凌乱的发丝稍稍遮挡了一潭黑湖般的双眼,无疑是另外一种诱惑。东方人对于西方人来说,本就是神秘的。

今年已经三十四岁的樊希弛,赋予自我本身的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邪魅间带着成熟,成熟中却又透着稳重。所以他从来都不缺少女人,都是女人自动送上门的。

这次没有和他们打任何招呼,自己就先跑了,可想而知余杰这个总经理要蹦高跳,大喊他这个擎天集团的执行长忘恩负义,以德报怨了吧!“由波士顿飞往中国x市的hy7431次航班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请各位乘客准备好登机。”

广播传来的广播员小姐甜美的播报,使樊希弛熄灭了烟头,随后扔进了烟灰桶里。拉起行李向检票口走去,陡然,一个既熟悉且陌生的身影让他停住了脚步,慌张的回头寻找伊人的身影。

很容易就在吵杂的人群中发现了她的踪迹,乌黑亮丽的黑发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在这金发碧眼的国家很轻易的就能发现她的不同,即使也有很多黑发的女子,可就是她的最漂亮,总是让他爱不释手,每每摸起来总是不能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她就会翘起美丽诱人的樱桃小嘴抱怨着,他在她的面前很没有意志力,欺压她柔嫩的双唇,一亲芳泽。

明亮的大眼睛总是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问着许多她不懂的问题。她很脆弱,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总是喜欢趴在他的怀里哭泣,然后等着他笨拙的安慰,哪怕是多么差的安慰语句也会逗得她开心,她就是这么的单纯。看见她笑了,他就会轻刮一下她秀气的鼻子。

那时的她总是散发着女孩子的清纯气息,甘心的为他打理着一切,永远不觉得厌倦。

而现在的她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清纯,但又散发着一种小女人的魅力,原来他爱不释手的直发已经换成了一头成熟妩媚的卷发。墨绿色的羊毛衫衬托着她白皙的小脸,下身黑色的铅笔裤显得一双美腿非常有美感。

她长相不是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比例最好的女人,可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是每一个人看到都会感觉她所散发的是一种亲和力。

他不由自主的迈出脚步,向她的方向走去。想知道她看见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要恨他就好。却在这时窜出了一个高达俊朗的男子从她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僵硬的愣在了远处,木讷的看着这一切。

她不但没有害怕,还带着满脸璀璨的笑容回抱住那个男人,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抱在一起互相的微笑,很灿烂夺目的笑容。

可恶,那样灿烂的笑容是他樊希弛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暗自咬牙,鼓起勇气迈开双脚,他想见她。只是转眼间,已没有了两人的相拥的身影,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而没有醒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

樊希驰开着最新买的红色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内放的是新出的摇滚乐曲,他喜欢这样疯狂的放纵自己,更何况身边还有着美丽典雅的佳人就座。这无不彰显着他高贵的地位与男性的魅力,他也从来不否认自己很自恋。

“小茹,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华小茹,是属于美女那种类型的,高贵大方,是绝对适合做少奶奶的那种女人,而她也是自己交往最长的女子,有了两年了吧!虽然和她在交往的过程中,他和其他女人还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可这并不有损于他对任何女人的好感,毕竟为了一个大树而放弃一整片森林,可是不明智的举动。

而华小茹的身份也不简单,是华氏房地产华岩风的掌上明珠,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多玩两年之后向她求婚。毕竟她的身份配的上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的。从小到大,樊希驰的人生是自己策划的,每一步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的,所以从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

华小茹不安的搅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心爱男人好看的侧脸,不可否认,他是自己交往的男孩子中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是最好的一个。

可是有钱人就是花心,他从不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任何一个人,游戏人间对待每一个和他相好的女人,她不甘心,为什么他看不见自己是如此的爱他?

她也知道他和自己交往的时候,和别的女人还藕断丝连,他们交往之前就说好了不过问对方,而今天她依然没有任何的资格。她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冷淡的回答,“下个月七号我就要订婚了。”

刺耳的刹车声在没有人的高速公路上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樊希驰紧握住手中的方向盘,转头冷笑的看着她,“是吗?”计划被人破坏的感觉还真是超坏。

华小茹抬起迷蒙的双眼,眼角晶莹般的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问我是和谁?为什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只是希望能关心自己也不行吗?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只烟来,优雅的点着了,丝毫不觉的停在高速公路上有什么不对?他眼看着前方,嗤之以鼻的冷笑。“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乞讨她不应该拥有的。你知道吗?刚刚我还在想,我30岁还没有稳固的结婚对象,那时我就会向你求婚,让你做樊家的大少奶奶。”可惜现在不行了,君子不夺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