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见到那抹熟悉的淡紫色罗莎裙,心里一咯噔,双手狠狠的绞着手帕,脸色都绿了,这紫色云裳流苏丝绸料子,今天来庙会的女子就一人穿了?
“莺儿。”刘桂兰脸色淡定试探性的喊道,额头上的薄汗却拆穿了她装出来的镇定,顾妈妈搀扶着她,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在这样的场合做下这等龌龊事,别说侯府没脸,就连她们这些下人出去采办的时候也没脸见人。
安云卿见一贯镇定的刘桂兰被眼前的举动弄的甚是慌乱,心中笑意更浓,想不到安云莺也有今天吧,你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女儿竟然是这副德行,是不是很心痛呢?
林家嫡长子林明皓闻得这边声音,抬起头来看,一看这阵势,当场就愣住了,瞬间恢复过来,眼明手快的拿起旁边的青纱衫盖住那名女子,随即站起身来,对上林夫人那阴沉的脸,回以一笑,随着他的起身,躺在草地上的女子也暴露出来,紫色云裳流苏丝绸料子做的紫金芸纹衫,乃是大周上流圈子里少数贵女穿得起的衣绸缎子,只见那女子脸色潮红、眉目饱含春水依依,不是侯府大小姐安云莺是谁?
安云莺见自己衣衫不整躺在陌生的地方、刘桂兰的脸色灰的都能刮下碳来,而安云卿却是难为情的看着她,那些个夫人、小姐个个用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看着她,眼珠子滚溜溜的转着,聪明如她,立刻发现这事不简单,站起身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衣服,拉了拉那件青纱衫,对林明皓俯身行礼道:“多谢林公子的帮忙,不然奴家穿着湿透的衣服站在王妃面前该多失礼啊!”
不愧是安云莺,一瞬间就分析出其中利弊。一句话就把都尉夫人与知府夫人想说的话堵死了,还避轻着重的说,王妃在场都没说什么,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大小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林明皓赞赏的看了眼她,还挺有脑子的嘛,一瞬间就权衡出利弊,并为这件事扭转乾坤,三言两语把所有想发难的人嘴巴堵得死死。
安云莺对她羞涩一笑,眼底闪烁的眸子暗了暗,她刚刚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拉着一个陌生男子躲避到这儿来亲热,莫非是中邪了不是,走到刘桂兰身边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撒娇道:“让母亲担心了,都是女儿不孝。”
都尉夫人没想到安云莺的嘴巴功夫那么厉害,被堵的恰恰的,心中更堵着火,脸色变幻莫测,今日那么好的机会,定不能就这样被她蒙混过关,孤男寡女相处甚久,女子还衣衫不整的躺在男子身下,她居然好意思说,衣服湿透才会躺在男人的身下,这事怎么说都是荒唐。
“莺丫头,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呢?为何你说你衣服湿透了,莫非,你们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都尉夫人绕过王妃向安云莺这边走来,冷嘲热讽的打断刘桂兰与安云莺那母慈女孝的画面,眼底都是鄙夷色彩开腔道。
刘桂兰正想发火,安云卿软绵绵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大姐失散那么久,走了那么远的路,弄湿了衣服也在所难免,躺在草地上取暖也很正常,林公子又是热心肠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大姐穿上是怕大姐得风寒,都尉夫人,我的大姐怎么可能和林公子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您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