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见琴妃

“梦姑娘,你又取笑奴婢。”彩云嘟着嘴说道。

“只是开玩笑嘛,别生气啊!”梦子寒对着铜镜中的彩云说道。

彩云又展开了笑颜:“奴婢哪敢啊!连皇上和宸王殿下都不敢拿你怎么样,彩云又岂敢生梦姑娘的气。”

梦子寒转头微眯双眼看着彩云说道:“我说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敢说起我来了。”

“奴婢不敢,奴婢帮梦姑娘梳一个漂亮的发式,好让梦姑娘在宫中艳压群芳。”彩云越来越了解梦子寒的脾气,所以说话也越来越没了忌讳。

梦子寒笑着回头,任凭这个小丫头瞎折腾,反正自己是对这个古装发髻是无能为力了。真不知道哪天若是离开了这宸王府,没了这个小丫头,自己到底怎么生活。

在21世纪的梦子寒自理能力算是强的,可是到了这里,却要处处让人照顾。

吱呀一声,梦子寒的房门被彩云缓缓打开。站在门外的慕轩宸、小海等四人听到声响后同时望过去,一瞬间像被定格了一般惊艳不已。

梦子寒身着一袭白裙,裙上的蝴蝶若隐若现,栩栩如生,在朝阳的照耀下像是在迎风飞舞。腰间系着粉色丝带,与裙上的蝴蝶相辉相映。腰如杨柳,十指芊芊,鹅蛋脸颊配上一双会说话的黑眼眸,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关键是今日的发式与往日不同,显得几分高贵,几分淑女,几分妩媚。如瀑布般的青丝跟着迎来的微风随意舞动着,虽没有浓妆艳抹,但更如流落民间的公主,落入凡尘的仙子。

彩云看着他们四人的表情掩嘴偷笑,梦子寒被他们几个看得有些怪异,视线落到慕轩宸身上时,不自觉地想到了昨晚的情景,红晕再次袭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安凌非满目含情地吟起了诗句。

叶枫在一旁也不停地赞叹:“安统领,这首诗用在梦姑娘身上再贴切不过了,说得好。”

慕轩宸看在一旁已目瞪口呆,心弦又被重重地拨动了一下。

梦子寒轻笑了一下跨出房门来到安凌非身边说道:“想不到我们的安大统领不但武艺超群,也会吟诗啊?还以为你只会舞刀弄剑呢。”

安凌非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呵呵!闲来无事时也会看些诗词,不过也确实不太多看。”

“看些诗词,就拿我试刀取笑我啊?”梦子寒瞪着安凌非。

安凌非急忙解释:“不……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小海看了也跟着叶枫笑着说道:“梦姑娘,你就别吓安统领了,你看他,额头汗都急出来了!”

梦子寒噗嗤笑了出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急什么,看你一个大统领居然这么胆小。”说着便拿出手帕为安凌非擦汗。安凌非幸福的表情显露无疑。

“咳咳!”慕轩宸两声干咳,梦子寒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

慕轩宸看到刚才的那一幕,突然心口像被重击了一般隐隐作痛,脸色骤然一沉。叶枫见了立刻朝还在沉醉幸福中的安统领使了个眼色。

“爷,还是快进宫吧!再不去怕是迟了。”小海过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一行人坐上了显露唯我独尊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梦子寒东张西望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坐在车上,可是她却有恨不得跳下去的冲动。

“这外面有那么好看吗?”安凌非也好奇地探着脑袋向外望,除了看见外面的百姓依旧忙碌地做着生意,就是看见路上人来人往,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从来都没见过嘛!”梦子寒一句无心话,却让正襟危坐的慕轩宸投来诧异的目光。

慕轩宸冷哼一声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女子,又怎会没见过外面的景况?”

梦子寒的脑袋飞快的运转了一圈,转身对慕轩宸说道:“我是说没见过白虎国的百姓,白虎国百姓的生活嘛!”见慕轩宸只是挑了一下眉,并未说什么,梦子寒接着说道,“‘三步不出闺门’!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变态规矩,凭什么男人可以随便外出,未出阁的女子就只能躲在家里?”

马车内的三人一头黑线,叶枫苦笑道:“这古往今来皆如是,莫非梦姑娘的家乡不是这样的吗?”

一句话点中了梦子寒的伤心处,来了那么多天,至今没有能回去的预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回去。叶枫见状忙道歉,安凌非也不停安慰,说一定能想起来的。慕轩宸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多言。

梦子寒笑了笑,如果自己真的失忆了就好了,只可惜带着之前的记忆,让她更加觉得无助。

“我只记得我们那里是男女平等的地方,没有男耕女织,每个人都做一样的活,女人也能做官,男人也会下堂。甚至许多行业都是男人为女人服务,听老婆话的男人不但不会让人瞧不起,反而会被众人褒奖。”梦子寒又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

“这世间还会有这种地方吗?难怪梦姑娘这么与众不同了,真想去见识一下!”小海驾着马车听见了梦子寒的话,显得万分好奇。

梦子寒笑着喊道:“有!”

可对着窗外,梦子寒又自言自语道:“能回去就好了。”

慕轩宸看着她的背影,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孤单、无助、和无奈。一直舒展的双眉又紧蹙了起来。

马车继续颠簸着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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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叫“深宫内院”!单单城门就好几重,若是被关在皇宫内,还真是只有等死的份了。梦子寒望着马车急速往宫中而驰,心中又在一阵乱想。

刚才听叶枫说今日的早朝定是要迟了,只见慕轩宸不动声色地望了梦子寒一眼,梦子寒心中明白他肯定是在怪她耽误了他们的早朝。但是表面上梦子寒却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模样,余光瞥见慕轩宸的脸已有些阴沉,梦子寒只能继续望着车外假装没有看见。

下了马车,梦子寒惊叹地望着这皇宫,自己就像在梦境一般,现在终于能体会到“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受了,亲自体会果然非同凡响。

梦子寒望着这一切兴奋地差点要掉口水,看到一草一木都想去碰一碰,摸一摸,安凌非看着可爱如斯的梦子寒,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慕轩宸却一把将想要采花的梦子寒拉到身边。

“别给本王丢人现眼,这王宫里的一切都不许动,小心掉脑袋!”慕轩宸怒斥道。

梦子寒却翻了翻白眼似乎不太领情:“采朵花就要杀头,这王宫里的人是不是也太小气了点?”

慕轩宸等人一头黑线。

脑子一转,梦子寒回头问道:“慕轩宸!你刚才说什么?丢人现眼?像我这么撑得了场面的人,你到哪里找?碰到我算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慕轩宸皱着眉心瞪着梦子寒怒斥道:“梦……子……寒!本王再提醒你一遍,别直呼本王名讳!”

梦子寒撇了撇嘴回道:“你不也“直呼”我的名字了?”

慕轩宸的脸色一阵阵地铁青,安凌非和叶枫扯了扯梦子寒的衣服让她不要再和王爷顶嘴,梦子寒才发现慕轩宸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梦子寒感觉情况不妙,急忙上前赔笑。

“嘿嘿!爷!王爷!我最最尊敬、最最英俊、最最英勇的宸王殿下!小女子保证今后再也不直呼您名讳了!小女子的名讳您随意,您爱怎么呼就怎么呼!行吗?”

梦子寒的话使得安凌非和叶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寒意阵阵袭来。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些话还真有用,慕轩宸居然轻笑了一下,安凌非和叶枫面面相觑,笑着摇了摇头。

谁知慕轩宸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讥道:“哼!整天只会闹事,琴棋书画、歌舞、女红、厨艺你会什么?还在大言不惭!”

梦子寒感觉头顶的火焰正熊熊燃起,紧握双拳微眯双眼斜视着慕轩宸:“谁说我不会琴棋书画?我只是低调而已,低调你懂吗?就是谦虚!”

叶枫和安凌非噗嗤笑得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慕轩宸别有兴味地看向梦子寒,嗤笑道:“哦?那有机会还真想见识一下,莫非你还会歌舞、女红、厨艺?”

梦子寒咬着牙敷衍地笑着回道:“没事唱什么歌跳什么舞,除非吃饱了撑的。整天握着这个针线躲在房内刺绣,不是傻子也会变成傻子,而且我又不要当厨娘,学什么厨艺!”

“哦……”

慕轩宸的这个“哦”拖了很长,在梦子寒眼里莫不是一种屈辱,还没等梦子寒反驳,慕轩宸和安凌非已经往朝堂而去。梦子寒只能在原地火冒三丈。

随后,叶枫和梦子寒被一个小太监带到了偏殿等着他们下朝。

梦子寒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手指不断敲着桌面,百无聊赖地问道:“叶枫!皇上叫我来皇宫玩,难道就是要让我看看这里的桌椅、花瓶和柱子吗?”

“当然不是!”伴随着珠落玉盘的温柔话语,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妇从门外徐徐而来。

叶枫立刻起身抱拳行礼:“见过琴妃娘娘!”

梦子寒呆呆地处在原地,叶枫朝她示意了一下,梦子寒立刻也福了福身子。

“不必多礼。”说着还将屈膝的梦子寒扶起,“想必这位就是皇上提的梦姑娘吧?”

“是!娘娘唤民女子寒便可!”抬头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琴妃娘娘,心中不禁叹息:像这样温文尔雅的女子,又岂会在皇宫安然立足?要么眼前的这位琴妃城府深得吓人,要么就只能是表面风光,强颜欢笑罢了。

“好!那本宫就直接叫梦姑娘名讳了。”琴妃上座后问道,“刚才子寒为何这般看着本宫?”

听了琴妃的话,梦子寒才知自己失礼,听彩云说,宫中的主子是不允许任何人直视的,而刚才自己竟一时给忘了,叶枫替梦子寒干着急。

“琴妃娘娘,梦姑娘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娘娘赎罪!”叶枫刚说完,琴妃就挥手示意他退下,等着梦子寒的回答。

梦子寒转了转眼珠,微微笑着说道:“回琴妃娘娘!早闻琴妃娘娘天姿国色如月里嫦娥,今日有幸一睹芳容,故而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娘娘见谅。”

叶枫瞪着梦子寒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这拍马屁的功夫可真是了得。

琴妃拿着手帕掩嘴轻笑了一下,果然是笑不露齿啊!旁边的宫女夏竹见琴妃难得一见的笑容,也露出了笑颜。

“你这小丫头还真会哄人开心!”琴妃笑道。

小丫头?看起来我的年龄跟你差不多吧?梦子寒无奈,不知道是穿越时空的关系,还是这里的人因很早便嫁为人妇的原因,所以自己在这里显得小了五六岁,成天被当成不懂事的小姑娘。

梦子寒自豪地朝叶枫偷偷眨了眨眼睛,叶枫只能在一旁苦笑。

琴妃又问道:“不知子寒今年芳龄几何?”

听着文绉绉的话,梦子寒心中狂打寒颤,但是表面却仍笑颜如花。可是问到几岁这有点难回答,跟她说实话?岂不当成老妖精了,若是说十七八岁,那也太装嫩了点,细想一下,慢慢回道:

“回琴妃娘娘的话,子寒今年二……二十……”说得有点心虚了。

听了梦子寒的回答,琴妃慢慢走到梦子寒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物,柔声说道:“双十年华?”琴妃低头轻笑,“是时候了!子寒刚才说本宫天姿国色如月里嫦娥,细看子寒姑娘才觉什么叫倾国倾城、美撼凡尘啊!”

梦子寒虽然不明白琴妃说的“是时候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懒得互相吹捧了,直接问道:“娘娘过誉了,不知娘娘怎会前来此处?”和他们这些古人接触久了,自己也开始拽起文来。

“本宫是奉命前来。”琴妃依旧柔声细语。

“奉命?皇上?”梦子寒疑问道。

“正是!”琴妃继续说道,“皇上命本宫前来带子寒游览一下皇宫,听说这是皇上答应了子寒的。”

梦子寒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他倒挺守信用的。”

“皇上一言九鼎自然守信。”琴妃笑道。

那倒也是,做皇帝的金口一开就不能反悔,虽说有权威,但是也挺无奈的,要是哪天说错了一句话,还得继续错下去。梦子寒默默地接受现实,即使这次轩翼皇帝是为了答应过才不得不遵守诺言,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

“不说那么多了,子寒就随本宫到处去逛逛。叶护卫请稍候,宸王殿下一会儿就该下朝了。”

琴妃交代完后便和梦子寒到处走动。

这琴妃所带的地方处处都有应季的花丛,小桥流水美不胜收。一路上琴妃问了许多梦子寒有关皇上的事情,可实际上梦子寒和皇上只见过一次面,真不知道这个琴妃到底要干嘛。

“琴妃娘娘为何问我和皇上的事情,其实子寒和皇上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梦子寒解释道。

“一面之缘就可以让皇上记得要带梦姑娘进宫,梦姑娘可真厉害。”夏竹没心没肺地称赞道。

不过这夏竹似乎说出了琴妃想说的话,琴妃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只是看了看梦子寒后说道:“子寒今日可要玩得尽兴,也不枉皇上让本宫尽地主之谊。”

三人正要前行,却被几人挡住了去路,言词苛刻:“尽地主之谊?姐姐还真把这后宫当成了你的天下了?”

“夏竹见过惠妃娘娘!”

听见夏竹对她的称呼,梦子寒知道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可是见她说话咄咄逼人的模样,深知她并非善类。初来乍道,还是不想多惹事端,所以梦子寒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乱吠。

而琴妃似乎挺怕这位惠妃娘娘的,明明比她先进宫却显得有点矮人一截。只见琴妃并未做任何反击,只是解释着刚才的话:“妹妹误会了,本宫只是遵照皇上的意思带梦姑娘在宫内游玩而已,并未想当后宫之主。”

惠妃就像打了胜仗一般沾沾自喜,斜着眼瞄了瞄琴妃嗤笑道:“就算你想,也是白想。皇后虽然已薨,但也轮不到你上位。估计皇上是看姐姐平日无所事事,故而差使你来办此差使,姐姐可别想多了,否则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惠妃说完笑得花枝乱颤,而琴妃却是默默忍受着。

刚才的话含沙射影的,还以为自己的说话技术有多高,真不知道她是在教训琴妃呢还是在打自己嘴巴。怎么看起来都是眼前的惠妃对自己的将来抱很大的期望,反倒说起别人来了。

梦子寒只能叹息这后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而能在后宫站住脚跟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极其睿智,一种是极其平庸。这人一旦极其平庸了,估计极其睿智的人也就懒得对付了,最吃亏的就是那不上不下的。

惠妃想要扬长而去,琴妃立刻让路,可偏偏梦子寒挡住了她的去路。

琴妃立刻上前向惠妃引荐:“这位就是皇上特邀的梦子寒姑娘。”

惠妃将梦子寒从头打量了一遍,就像看到情敌般眼底充满了被掠夺的神色:“哼!本宫看也没什么特别的,真不知道皇上怎么随随便便地就带人进宫了。还不快给本宫让开!”

说完还动手推了一下梦子寒,琴妃和夏竹立刻前来相扶,并关切地询问。虽然没有跌倒,但是梦子寒却窝着一肚子的火,并未理会一旁为她整理衣服的琴妃,而是对着惠妃的背影大声说道:“惠妃娘娘只用耳朵看事物,当然看不见别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听了梦子寒的话,惠妃怒道:“你什么意思?”

琴妃不断相劝,可是梦子寒却咽不下这口气:“没什么意思,我就喜欢说没意思的话。”

一旁的琴妃和宫女倒抽一口冷气。

“真是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惠妃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对于这样的眼神,梦子寒在慕轩宸那里见多了,所以也就毫无畏惧,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背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梦子寒继续回道:“礼数也要看对谁了,对个泼妇用礼数,岂不是侮辱了古来圣贤传下的优良美德?”

琴妃和夏竹听得直冒冷汗。

惠妃再也忍无可忍,走到梦子寒跟前指着她的鼻子教训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梦子寒用力拍掉了惠妃的手指,不屑一顾地回敬道:“你不就是和琴妃平起平坐的惠妃嘛,有什么了不起,这么趾高气昂,还以为你是皇后呢?”

“平起平坐?哼!”惠妃冷哼一声,“我爹可是……”

“我管你老爹是谁,我可没兴趣知道。”还没等惠妃说完,就被梦子寒打断了她的话,气得惠妃咬牙切齿。

“你……”惠妃紧紧地攥着拳头,“你究竟是谁?”

梦子寒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你想知道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说道,“我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哈哈哈!”

看着调皮的梦子寒,原本恐慌的琴妃和夏竹差点笑出声来,不小心接触到惠妃投来的尖锐眼神后立刻忍住笑低头不语。看来这个惠妃在这个宫中还真是有点地位的。

惠妃正了正神色没有说话,只是挑衅地盯着梦子寒,边打量边在梦子寒身边缓缓绕了一圈,梦子寒莫名地看着惠妃,还以为她要乘机偷袭,所以仅仅地握着拳头做好了戒备。

惠妃绕完一圈后走到梦子寒面前冷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打扮得那么寒酸,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看来也没什么家境,真不知道用什么狐媚功夫骗得皇上让你进宫的。”

梦子寒愤愤地看着眼前的惠妃,这后宫的女人啊,你们脑子里除了打扮,就是如何使花招留住皇帝,真是可悲。

琴妃见惠妃已博回一成,希望她能就此见好就收,也为了梦子寒好,所以便跟惠妃道歉边拉着梦子寒离开。

“你没听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人就算不是穿金戴银,一样是美人,丑妇就算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梦子寒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才转身拉着琴妃离开。

惠妃气得抓狂,头上的金步摇已被她的怒气颤得没了形。旁边的宫女上前想相劝,惠妃便把气出到了她的身上,作为宫女也只能默默忍。

梦子寒浑然不知事态严重,仍然兴致勃勃地赏着御花园中的景色,琴妃却显得心事重重。

“琴妃娘娘想要说什么?”见欲言又止的琴妃,梦子寒问道。

琴妃叹了口气说道:“子寒今日得罪了惠妃,今后可要小心才是。”

“不就是一个惠妃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梦子寒不解地问道。

琴妃无奈地解释道:“你知不知道惠妃的爹是当朝丞相,她哥哥是大将军,一个文官一个武官,权野当朝!”

原来如此,难怪她那么趾高气昂了,梦子寒思忖着,可是转头又说道:“这有什么,反正我又没打算留在宫里,今后也不会再见惠妃了,她也奈何不了我。”

“子寒你……不打算长居宫中?”琴妃试探地问道。

“长居宫中?”

琴妃的话让梦子寒一时茫然,转瞬间心中暗忖:随便来玩玩就算了,让我长居宫中岂不等于要了我的命?琴妃这么一问,莫非以为皇上看中了我,要纳我为妃?

梦子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了几声说道:“我可没兴趣在这里明争暗斗直到年华老去,我呢还是比较喜欢当个普通老百姓,乐得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