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气,是为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在幽深的地底之下,浓烈的黑雾充斥了这一方空间,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煞气争相挥舞,犹如天蛇,卷动无穷煞气!
天际之中,一座巨大的山体掩映黑色云层之中,更有一轮轮神秘莫测的黑色光轮出现在那山体之后,其势如魔如荒,散发着一股令人惊悸的气息!
而在那山体之上,一座巨大的黑色天钟悬挂,天钟之上,镌刻有无数魔神,更有浓重的荒莽之气自天钟之上破体而出,其息如荒,仿佛欲穿越万古,再现上古荒莽。
一道道黑色的云霞自天钟垂下,覆盖在黑色的魔山之上,如同一道道汹涌而出的荒流,汹涌卷动那黑色的光轮,光轮震动,一丝丝的魔气如同搅不开的墨汁一般向外扩散。
“嗡.嗡.”
魔山不断的震颤,似有大魔天龙欲破体而出,其上天钟不断摇动,散发惊悸气息,欲要将这魔山生生打碎!
“轰.轰.”
魔山之上,光轮震颤,逐渐有了散乱的迹象,山体之上,一块块碎裂的山岩不断落下。
天钟之中涌动的云霞越来越浓重,有不可言之大力宛如压天之掌狠狠向魔山镇压而下。只听“轰”的一声,那魔山之后的光轮开始散乱,魔山之上一道道裂痕不断的龟裂扩大,散乱的山石化作一道道的流光坠向黄泉之地。
魔山龟裂,在其碎裂的刹那,一道道金色的流光自黄泉祖地不断生气,那天钟之上丝丝缠绕如蛇一般的魔气逐渐的开始崩裂,最后,天钟化作了一座巨大的金钟,散发出一股宏大而深沉的气息。
在原本的魔山所在中央,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剑眉入鬓的少年人,这少年浑身无一丝灵力透出,面容之上充满了疲倦之色,目露迷茫之色。
这时那天际之上的金色天钟一见这少年人顿时发出一阵声响,卷动虚空中不断的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少年掌中。
“东来有仙,其息如龙,其势如狱,其体如钟,钟名封仙”
望着掌中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小型天钟,少年眼中的迷茫逐渐的褪去,一丝丝苦涩不断的爬上他的心头。
“封仙钟,我季氏一族的镇宗之宝,当日祖父将我封入魔山,曾经提起将有大劫而生,如今封仙钟将那魔山打碎,不知已经悠悠几载。”
少年人缓缓握紧双拳,金钟化为一朵图案,掩映在他的掌心之中。
“嗯?不对,此地之气如何蕴含着如此浓烈的杀伐之息”
皱眉望向四周,那断裂的山岩,争相挥舞犹如天蛇一般的杂草都不是少年所熟悉的荒莽大地。
“当日祖父将我封入魔山之时,分明将魔山沉入天都崖低,难道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少年心中不禁疑云升起,逐渐有了一丝不妙之感。
“我季东来虽然自幼无法与气相通,生出气感,踏入闻道之境,但此事并非绝对,祖父当日曾言,我无法生出气感,乃是因为我丹田之中有一道玉箓镇压,阻扰天地元气的进入。此玉箓自我幼时已经存在,祖父亦不知何因,但在此地,虽有天钟相护,但必须自身有力量我才可以回到我熟悉的荒莽之地,调查当日我季族到底发生了何事!”
季东来缓缓握紧了拳,眼神坚定。
虽有玉箓镇压丹田,但修炼一途,本是于天地抗争,与天地夺命。长生之道,乃是逆天而行。
想明白前因后果,季东来四处望了望,经过刚才天钟与魔山的剧烈震动,此地已经变了狼藉一片,四周更是荒芜,只有那无数的黑色杂草,争相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