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不开的石门

寒气弥漫,绿植遍地,幽幽绿色映在古朴苍旧的石门上。

众人站在石门前,旦见石门的正上方所书四个大字:“洞天福地。”

怀玉和张若虚一脸凝重的表情,不论二人怎么试验都无法打开石门。

薛景怡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为之动容,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帅双眼紧紧盯着洞天福地四个大字中间的椭圆形凹槽,片刻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依在下看来,玄机必在此处。”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最先醒悟的是张若虚。

只听他说道:“没错,看来正如陈兄所言,若要开启石门就要找到这枚椭圆信物。”

真正的核心之地岂是那么容易进入的。

“哎……”有人叹息一声说道:“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离去,如此福地谁不想进去,可当知不可为,谁又愿意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怀玉摇了摇头离开了,张若虚长笑一声,竟是头也不回。

薛景怡跟着陈帅走远之后,才轻声问道:“师兄,咱们现在去哪里?”

“随便走走看看,碰碰运气。”陈帅笑了一下,说道。

“碰运气?”薛景怡纳闷道:“师兄,我第一次发现你挺不靠谱的。”

陈帅笑了笑,说道:“运气,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有句话讲得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陈帅带着薛景怡继续漫无目的四处乱逛。

浓郁的灵气从四方向洞穴涌来,沿经脉汇入刘海品的丹田之中,额头之上慢慢布满汗珠。

段天扬观察一下周围灵气的状态,点点头:“短短片刻之间,就能这般情形,看来我推算的果然没错,她停留黄阶中期已久,这次突破不过是水到渠成。”

“啵”一声轻响,刘海品身体轻颤一下,她只觉得就像是银针扎破了紧绷的薄膜。

这一刻,段天扬察觉到汇聚而来的灵气如海潮般散去。

刘海品收敛心神,调动丹田真气,温养着经脉。

又有半柱香的功夫,段天扬就见洞穴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刘海品来到近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幸亏没有辜负段兄一片心意。”

段天扬眯着眼睛,笑吟吟地说道:“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突破之事还在于你自己。”

刘海品巧笑嫣然:“接下来段兄有什么打算?”

段天扬从怀中取出地图,看着最北方的一片沼泽地,正色道:“是时候把它取出来了。”

刘海品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真不知此人与毒王墓是何关系?”她虽然想开口,却怕突然如此一问,令人心生警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管你们是何种关系都不能贸然打听。

段天扬看看刘海品,然后平静地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请我卖个关子。”

见他这样,刘海品笑嘻嘻说道:“那小妹就拭目以待了。”

段天扬点点头,说道:“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当二人赶到的时候,刘海品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望无际的沼泽地。

她呆呆地说道:“天呐,这究竟是墓地,还是另一个空间?”

“也无怪刘师妹目瞪口呆,这等奇异景象人间几回见。”段天扬一点也不意外,淡然一笑说道。

顿时刘海品为方才的表现心中颇为尴尬,要知道她可是百花谷掌门的女儿,如此态度自是让人轻看几分,倒显得见识短浅。

“不知这辽阔的沼泽之地藏着何等秘宝。”刘海品沉声说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段天扬极目远眺。

就在这时突兀传来一道声音:“你也想要莽牯朱蛤,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闻听此言,他忍不住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少不得又是一番争斗。”

段天扬缓缓回过头来,竟是旧相识,拱手道:“张兄久违了。”

这人正是张若虚的弟弟,张若尘。

对于段天扬的问候,张若尘理都不理,而是双目紧紧盯着刘海品,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随后冷冷说道:“望自重,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刘海品心中满是苦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凭空想象。”

张若尘大怒指着她说道:“想象?这是能想象的。”

段天扬登时脸色转冷,一步踏出,阴沉说道:“在下劝你积点口德。”

“好啊,你们这不要脸的。”张若尘右手抓住剑柄,只听沧浪一声,利剑出鞘。

“你……”刘海品顿时怒从心头起,脸色涨红,亦是拔剑出鞘。使出百花谷剑法的绝招,身形快似闪电,带起一股凌厉的剑气。

张若尘自幼勤学苦练,脚下一踩,身子拔地而起,用的正是武当的绝世身法梯云纵。

刘海品一击落空,这时节正是张若尘从天而降,头下脚上,手中长剑急抖,化出一片剑影,此招名为太乙分光剑。

凌厉多变的剑影从上而下,当头罩来,刘海品双目紧盯,想要在这短暂的瞬间分出破绽。

这剑圈当中是破绽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

段天扬只见她手中长剑直刺,点到剑圈正中,顿时旋转的剑影一滞,伴随着一声惨叫,张若尘身形飘落,手腕处鲜血淋漓。

张若尘胸膛起伏不定,恨声说道:“张某倒是小看你了。”

说罢,转身离去,竟是无脸再提莽牯朱蛤之事。

刘海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让段兄见笑了。”

段天扬点点头,看着她,缓缓说道:“看他态度你们似乎关系匪浅!”

刘海品轻轻地摇摇头说道:“哎…早年间我们曾指腹为婚,但后面接触之中看其控制欲太强,遂熄了念想。”

段天扬微微笑道:“怕是不容易吧。”从方才张若尘的态度,他也感受到那股意思。

刘海品长长叹息一声,她也是颇受困扰,偏偏又无可奈何。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上的。”段天扬说道:“但是这次两个人撕破脸怕是父母面上无光,张若尘也恨你入骨。”

刘海品听完他的话顿时变得沉默了,心道:“这人说话怎地这么不中听呢。”

她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仍是说道:“当此境地情形又怎容我留手分毫。”

段天扬语重心长的说道:“出手不容情虽说可以甩掉许多纠缠,但也会平添许多仇恨。”

刘海品愣住了,她实在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像个长辈一样说着自以为是的话。

她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远观是美好的,但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暴露出问题。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只听段天扬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是废话,并不认同,觉得我啰里啰嗦。”

刘海品有着极高的修养,口是心非的说道:“段兄误会了,小妹听你一席话,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明白了更多的道理。”

段天扬欣慰说道:“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我一番口舌。”

刘海品暗气顿生,心中决定此次古墓之行过后,再也不见他。

段天扬看着她,很是满意:“像这种愿意听别人忠告意见的人不多了。”

他哪会知道刘海品心中所想,竟是避之如蛇蝎。

“还要多久?”刘海品一双杏眼看着段天扬。

这时,二人便见一道霞光,从泥地中窜出。

段天扬声道:“快跟上它。”话声未落,人已飞纵而出。

刘海品内力运转,身形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