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强词夺理!”
李轩一看情况不妙,连忙上去劝架:“师父师伯,有事好商量,可千万别伤了身体。”
“一边去!”两老头同时开口,喷了李轩一脸的唾沫,李轩微微叹了口气,丫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李轩摇了摇头,默默的退了出去。叶幼怡惊恐的看着李轩离去的背影,刚要跟着出去,又被扯了进来。
“不准跑!”俩老头默契的大声道,一人一手制住了叶幼怡的行动,又喷了叶幼怡一脸的唾沫。
叶幼怡极其无语,两位老人家,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
“你给我放开!”胡须老头瞪大双眼看着矮个子老头。
“我不放,你放!”矮个子老头在个子上明显不占优势,干脆半蹲在凳子上和胡须老头挣起了叶幼怡。
两老头你来我去,拽的叶幼怡都快喘不过气了。
胡须老头闷哼一声,无声出剑,一道寒光一闪而来,将将掠过叶幼怡的头顶,几根头发被锋利的剑锋削了下来,叶幼怡吓得瞪大双眼连吞了好几口唾沫。
“喂,你俩打架,万万不可伤及无辜啊!”叶幼怡挥舞着小腿想逃却逃不掉。
矮个子老头也不服输,拿出一个类似神鼎一般的东西,那东西只怕有千斤重,可在他手上似乎不过是个玩物,鼎剑相遇,灵力相触。可奇怪的是两老头触碰的灵力并未爆发,而是瞬间被吸入叶幼怡的身体,叶幼怡突然身体发热,整个身体感觉像在火上烤一般。
那巨大的灵力在叶幼怡的身体里相撞相抵,叶幼怡脑子瞬间眩晕,只听得“砰——”的一声,那股灵力从叶幼怡的体内爆发而出。
鸟兽逃,房屋颤,叶幼怡的形象,毁于一旦……
李轩正在看神嘴给他的字条,那一声仿似爆炸的声音一出当真给他心头一击,这敌人未免来得太快了些!
李轩拿起灵剑,闯门而入,当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两个老头一边一个,叶幼怡被他们架在中间,三个人的头发仿佛被电击一般变成了“七喜”状。
胡须老头和矮个子老头终于将叶幼怡放了下来,两人像孩子一般叉腰对“哼”了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谁也不搭理谁。
在僵持了几分钟后,胡须老头仍旧气势汹汹道:“这孩子必须由我来教,我们水灵圣族就缺这样的人才。”
矮个子老头双腿相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气喘吁吁道:“我们火灵圣族人烟稀少,好不容易遇到个好苗子,谁知那媚笙……”
“咳咳!”矮个子老头还想继续说下去,胡须老头连忙故意咳嗽了两声,冲矮个子老头挤眉弄眼,矮个子老头这才幡然醒悟,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李轩见他没在意才放下心来。
“反正我不管,这孩子,你休想带走。”
李轩汗颜,师父师伯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但争徒弟,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咳咳,师父,师伯,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一人教一天呢?反正火灵一族擅长用药,水灵一族擅长使剑,两者相辅相成,或许能够让丫头的武功更加精进也不一定。”
李轩刚说完,矮个子老头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胡须老头得意的看着李轩道:“还是我徒儿聪明。”
“哼,显摆!”矮个子老头闷哼一声,拽起叶幼怡就离开了。
叶幼怡还没弄清什么情况,似乎是要拜师:“拜师还有这般强迫的?这什么鬼地方,收了个徒弟比娶了老婆还高兴!?虽然多学点东西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我说,老头,能让我自己走路么?这样真的很不舒服好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叶丫头就这么被拖走了。
那俩祖宗走了,胡须老头吁了口气,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李轩却面色严肃,并未说话。
“你的身体,可还好?”终究还是胡须老头先说了话,这许多年未见,师徒两人单独在一起竟也有些尴尬。
“还好。”
胡须老头微微摇了摇头:“我刚才在拍你肩膀的时候已经仔细的看了你的脉象,你必须马上接受那矮老头儿的治疗,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胡须老头叹了口气,这孩子以前多么活泼可爱,自从母亲死后,竟和自己也生疏了起来。说话做事得体了不少,这样的成长到底有多痛,做师父的怕也是不能体会的。
李轩漠然,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确实快要达到极限了。
“师父。我身体的事暂不着急,你看看这张纸条。恐怕,圣族人又要搬家了。”
胡须老头刚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心便猛地一颤,突然面显怒色:“搬家?搬到哪里去?去到哪里,我们都是这些人所忌惮的对象,还是会被找出来,这一次,绝不能逃!”
李轩微微勾唇,夜晚的微风袭来,金色的衣襟微微扬起,他双手背立于身后看着门外的星空,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天下容不得我圣族,我却偏生要让天下人接受。这世道强者为尊,我们再也不是八年前那般软弱无能任人宰割的圣族了!逃不如战!避不如杀!王位,也一定是我的。”
李轩说罢瞬间拔剑而出,他眼中透着一股浓厚的恨意,过去的一切突然袭来惹得他气息都有些紊乱。这些年自己苦练剑法,努力做到每一个动作出剑无声,尽量去掉花式动作,做到招招毙命。为了让圣族立稳脚跟不再出现当年的悲剧,自己扮猪吃老虎,暗中积蓄力量,也就是为了那莫须有的王位。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伤我母亲者,杀!灭我圣族者,杀!
胡须老头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徒弟,轩儿,辛苦了——
“啪!”冷不丁儿的,叶幼怡的脑门上又中了一记。她抿嘴忍耐,闭口不哼一声。与她同时修炼的,还有几个孩子,各个都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不止。
红毛同志在一旁踱着步子,啃着骨头,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主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