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富豪

“我认识他。”崔致远的一句话,使*又见到了曙光。

“老师,你真的认识他么?”我催问到。

“我确实认识他,当初我就是做他的船去的大唐。”崔致远答到。

我当即问道:“那您和他熟悉么?”要是不熟,他刚才的话就算是白说。

“当然了,细算起来我们已近二十年的交情。”

“Wonderful,老师,您能介绍他和我认识么?”

我的鸟语听得崔致远和崔承佑都很奇怪,但老师还是问道:“殿下怎么会知道他呢?”

“老师先不要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们原因的。”其实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好,还是以后再想个法子骗他们吧。

“那好吧,殿下,我会帮你联系的。”老师答应了,我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见他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殿下觉得今晚怎么样?”老头慢悠悠的问我。

“好,啊!什么?他现在也在幽州?”我大吃一惊。

“正是,今趟来幽州,我也是和他同行,他到幽州是来采办货物的。”老师向我解释说。“本来他今晚要设宴款待我的,因为殿下今天来,我就推掉了,既然现在殿下想认识他,我就再命人去回禀他,应承下来。”

“好,多谢老师了。”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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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的夜晚漆黑一片,除了巡城的兵士外,少有人在街上徘徊,不过此时西城却是另一番景致,此地乃幽州城风月聚集地,虽说现在正值乱世,但这里大小妓院不下十数间,好不热闹。前些日因为刘仁恭和李克用的大战曾经低蘼很多,现在因幽州胜利那帮官老爷们又重返故地,夜夜把酒言欢;同时刚到达的新罗商团也为此添色不少,宴请客人也多是在这里。

我和老师、大哥此时刚进入本地数一数二的勾栏地——烟雨楼。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我摇头晃脑道,我的歪理邪说惹的老师和大哥捧腹大笑。

稍顷老师强忍笑意,说道:“宗禔不要乱批,古人是这个意思么?”刚说完又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二弟,一会在席上可不要再说此话了,呵呵…”崔承佑边笑边叮嘱我。现在新罗等级制度极其严格,君与臣或官与民之间就不可以开玩笑;在民间,晚辈和长辈或是陌生长者也不可以放肆;总之一切的行定坐立在新罗都要讲究。

“哦,我记得了。”到了幽州后,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起码这里已经不是中原了。但我现在还是叫崔宗禔,和老师商议后,他也是建议我等到安东后,声势壮大了再用本名,现在就是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我们的说笑,小厮已经引领我们绕过大堂,沿边上的一条幽静小路来到后院的一座二层小楼前。

“各位请进去吧,里面会有人伺候的。”说完小厮深鞠一躬,转身去了。

从一楼的堂内走出两个婢女,皆是十四五岁年纪,淡妆素衣,长相清秀,不过比伺候过我的宫女差了不只一筹,所以我也懒得去看,随着她们到了厅内。

此时厅内已有四人等候了,三男一女,其中两个老者正在聊天,旁边的一对年轻男女谈笑正欢,那女子不时地掩嘴偷笑。见我们进来,纷纷起身上前迎接。

见到我们进来,一个老者快步上前,抓住崔致远的手,微笑道:“哈哈,崔兄怎么才来?我们等了多时了。”

“呵呵,没想到幽州的夜路这么难走,迟来之过一会我当自罚三杯,王兄以为如何?”老师不愧为官多年,场面话信手拈来。

我一直以为大富翁都是肚大腰圆,远看如肉球的造型,今日看到的王隆建应该超出了这个范畴,就是一个干瘪老头,身材不高,五十多岁的样子,除了眼含精光外,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丢的那种。我本打算请教他:是不是新罗的财主都和你一样干瘪?可感到太无理,我憋了一个晚上都没说。

王隆建接着介绍他身边的三人,另一个老者是他的好朋友兼帐房先生金在勋;那个年轻男子就是他的儿子王建,嘿,概括他就两个字——帅哥,剑眉朗目,高鼻薄唇,身长七尺,英挺中含蕴著忠厚,我也在外走了大半年,还没见过能和他媲美的;那个女子就是这座楼的招牌,风雨楼的台柱尹玉姬(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新罗MM),曲艺冠绝幽州城。(因她只卖艺,王隆建才勉强接受儿子追求她的行为。)

王隆建眼光瞄向我和大哥,问道:“崔兄,这两位是?”估计这老头奇怪老师来赴约,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呢。

“他俩也是咱们新罗人,我的族侄崔承佑,崔宗禔。”

“可是在大唐当翰林学士的那位崔大人?”

“不敢当,正是在下。”大哥马上上前见礼说。因为是私人宴会,当然要给长者见礼。

“有失远迎,请崔大人赎罪,大人的名字现在在咱们新罗是妇孺皆知。多少学子以你位榜样啊。”商人最重势利,看我是个小孩,只说“仪表不凡,招人喜爱”敷衍了事。

寒酸几句后,按宾主落座,虽然大小二王强烈要求崔致远坐正位,老师以不好喧宾夺主为由,互相作戏般推辞几下,还是由王隆建坐了正位,老师在他左首,大哥次之,我在最后。王隆建的右边是金在勋,王建,最后是尹玉姬。这样就成了我右边是大哥,左边是美女。

席间空有满桌的山珍海味,众人竟然很少动筷,不是彼此攀谈,就是举杯对饮。经过一阵推杯换盏,只有金在勋脸色转白,败下阵来。其他人仍然是我自岿然不动,面色没有多大变化,都是深受酒精考验的勇士。

我被他们凉在边上,没办法只能用桌上的美味补偿了。

“呸~这是什么破菜?”我吐出刚吃的鱼肉,什么手艺,徒有外表味如嚼蜡。

本来我还要说下去,但霎时察觉不对,恩?怎么周围突然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