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公主

亏得画像丝毫无损的寻回,我心情舒畅不少。不过还有几个疑问:那两个女孩中怎么有个公主?是真是假?哪国的公主?

她们对新罗习俗如此熟悉,估计八成是新罗人,可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事?最起码赫连易和李政作为教官不应该不知道。

胡乱想了一会眼皮渐渐发沉,本来婚礼后我就很疲惫,又折腾了一晚,更加精神不佳,倒在床上转眼就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匆匆洗漱一下,随便吃了点亲兵送来的早餐,整理好穿戴后我就直奔关押女贼的书房。

咦,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重智他们也没起床?

问过亲兵才知道,重智公事繁忙,既然贼人已经抓到,他就留给我自己审了;赫连易和李政一早就回童文馆调查,防止有同党漏网。最后就剩下我和李彝超审案,可惜他比我还懒,现在已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没办法,唯有自己独挑大梁,反正府内有亲兵巡视,也不怕两个女孩逃走。

行到书房外听不到里面有丝毫动静,我紧忙推门而入,咦,怎么人不见了。昨晚两女也没捆绑就被丢在房内,也没命人严加看管。急得我冲入书房寻找,走过几个书架后竟发现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不少书籍,兴许是昨晚两人撒气所致,料想她俩极有可能还在房内,终于在下一个书架后找到正在酣睡的两个女贼。

睡相也太不雅观了,那个大点的还好,背靠书架,脑袋耷拉在一边,双手环抱胸前,睡得也算平常;再看那小的,让人笑掉大牙,如八爪鱼般趴在地上,头枕着几本书,看上去十来岁的半大丫头睡觉竟然还口水不断,她头下那几本书一角已经被浸透,地上还淌了一大滩,果然海量。

现在心情大好,我也有心和她们玩玩,从房内书桌上取了只毛笔,在那个口水女的鼻子上来回轻刷。刚开始她还能摸摸鼻子挠痒,后来则控制不住,“啊嘁!”一个喷嚏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摸摸鼻子,转身还要睡去,发现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凑脸上前打算看个究竟。

看这她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喝了一声“嘿”猛然向前,在她脸前晃了一下。

那女贼太不经吓,尖叫起来,“啊~~”惊天地凄鬼神,半个安东城为之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女贼从地上窜起,一边后退一边还紧抓衣领。后面的女孩也被惊醒,两人又哆嗦的抱成一团。

刚才的一声惊叫给我也吓地一激灵,说起话来有点不利落,“我。。你说我干什么来?”

两女听得我不明不白的话更加害怕,声嘶力竭地呼喊:“非理啊,来人啊,抓淫贼~”

我倒,一个九岁小孩怎么非理你?就看你还口水四溅的嘴,我也提不起兴致。再说我就是真非理你俩,大都督府内有人敢拦么?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还真有人响应,没等我说话,李彝超就带了两个亲兵闯了进来,看见我也在这里,问道:“刚才谁喊捉贼,在哪里?二哥,你手里拿着毛笔作什么?”说完又看看二女,尤其是那个口水直流的女孩,又问:“二哥,到底谁非理谁?”

完了,没救了,有如此直爽的弟弟,真是即幸福又痛苦。命令那俩个亲兵出去后,对着李彝超一阵拳打脚踢,才略解我心中郁闷。

我佯装生气道:“笨蛋,下次看清楚了再说,你是纯心看你二哥笑话啊?”说完又是一个暴栗落在李彝超头上。

“唉呦,二哥别打了,小弟知道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彝超抱头哀嚎道。

“你说怎么回事?”我气愤道:“我就是用毛笔帮她俩起床。”

李彝超道:“哦,这样啊。”不过看他眼光闪烁,估计还是不太相信。算了,这种事越抹越黑,计较下去很是无聊,还是办正事要紧。

书房暂作公堂,我和李彝超坐在书桌后算是判官和衙役,给两被告搬了张长椅,坐在对面,算是额外开恩。

“姓名?”

两女怯生生地道:“金英曼,惠玉。”

“性别?”

恩?不止两女盯着我,李彝超也惊讶地瞅着我。

哈哈,我第一次断案,自然带入了千年后公安的手段,审案也很好玩嘛,。

刁蛮女用鄙视的眼光挑衅道:“明知故问,你自己看不出来么?”

我一拍惊堂木——笔筒,喝道:“废话,是我审案,还是你审?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女。”

“籍贯,家庭住址,出生年月?”

刁蛮女暴躁地蹦起,指着我喊道:“我说你烦不烦啊,不就是拿了你的画么?我们还没看呢,既然你都拿回去了,还有我俩什么事,快放我俩回去。”

她一边说,还不停的上窜下跳,好不热闹,看来不给你点眼色,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衙役,啊不,三弟,你去找些绳子把她给我绑在椅子上,又蹦又跳的,我看着闹心。”

“你敢。”金英曼瞪视着李彝超,又冲我喊:“我乃新罗弘文公主,宪康王之孙,当今孝恭王的侄女,你们谁敢动我。”

她这段怒吼倒把李彝超唬住了,半天没有动静。我可是对此免疫,不肖旋绕我的身世,就是现在手握重兵,惹恼了我灭了新罗也不是难事。

二话不说,我快步绕过桌子,抬腿一脚把金英曼踹倒在椅子上,回头喊道:“三弟,还愣着干什么,去取绳子来。”

趁着李彝超出去的工夫,我也吓唬她俩一番,“就你那身份没资格在小爷面前抖搂,惹火了我,小心我杀了你们喂野狗。”一句话就见成效,两个女孩又是打冷战,又是抱头痛哭。等李彝超取了绳子来,却如何也分不开她俩,没办法,只好两人一起绑,也不能因为她俩破了我言出必践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