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师

“死牛头~~~~~~”我大喝一声,我房间内二十几个人都大大的吓了一跳,更是把那个正给我把脉的老郎中惊得一抖。

其实随着刚才的大喝,我的意识也恢复了,只不过头还很痛,估计是喝过还神汤的后遗症吧。我睁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众人,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惊喜的神采。父皇母后看到我苏醒了,快步走了过来。正在给我把脉的老郎中马上站立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低头垂立在一旁。

“皇儿醒了”母后高兴的说。

“我皇儿没事了吧”父皇问站在旁边的郎中。

“殿下既然已经清醒过来了,就代表没有事了”郎中低头应到。

“父皇,母后”我第一次喊出父亲母亲,激动的哭出声来。

“皇儿能说话了,我的皇儿能说话了”母后抱着我也哭了。

“崔先生,我皇儿五年来一直都是口不能言,为何现在可以了?”父皇有问那个郎中。

“这个,小人虽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我想殿下并不是哑巴,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说不出来而已,现在偶然得了这场风寒,受了虚火的冲击又能说话了,也未可知。”郎中答到。

“那太好了,我皇儿以后能说话了”母后高兴极了。“皇儿现在感觉如何?”

“母后,我头疼的很。”

“崔先生,这怎么办?”母后急问到。

“娘娘请放心,我给殿下开一剂安神清脑的药方,服过之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哦,那有劳崔先生了,你可以先下去了。”父皇又吩咐身边的内侍太监赏了他五十贯。

一会儿的功夫药拿来了,母后亲自喂我服下后不久,我睡意渐浓,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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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我悠悠的醒了过来,身体已不太难受,我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唔,好舒服啊。”

母后从昨晚开始一直陪着我,已一夜没合眼了,刚刚小憩一会,就被我吵醒了。

“禔儿醒了啊,好些了么?”母后关切的问到。

“恩,好多了,孩儿让母后费心了”看到母后满是血丝的双眼,我心中不忍的说道:“母亲也上榻歇息一下吧。”

想我五年不能说话,又得了这么一场大病,心里真是委屈啊,又见到父皇母后如斯的关怀,感动中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母后看到我这么懂事,心里大是慰籍,见我哭了,担心的说到:“皇儿莫要难过,现在要紧的是安心静养,别再哭伤了身子。至于那个害你的庸医,我会叫你父皇重重的惩罚的。”

“母后不要如此,就放过他吧,要是没有他的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话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我急忙劝解母后。还伸了伸胳膊,登了登腿。

“好,看在皇儿安然无恙的份上,就饶了。”母后摸着我的脑袋说到,“不过那个崔先生一定要赏,大大的赏他。”

其实那个郎中模样的人除了给我开了些安神的药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不过看他的打扮不象是医家啊。穿着也不太一样。

“母后,那个崔先生是做什么的,我觉得他不象是太医啊。”

“听说是新罗来的,叫什么崔致远,好象还中过咱们大唐的进士呢。”

崔致远?我听了一惊,因为我现在多了李兆立的智慧,对于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新的认识。

崔致远这个人在晚唐时候名气不小,他是新罗王京人,在宣宗大中十年(856)年十三岁时入唐,十九岁中进士,任溧水县尉。任满后,被大将军高骈聘为从事,补都统巡官,凡军中表状文告皆出其手。迁殿中侍御史。僖宗中和四年(884)充本朝信使东归,历官翰林学士、兵部侍郎。所著《中山覆蒉集》《桂苑笔耕集》极具文采,《檄黄巢书》更是天下传诵,在高丽朝显宗十一年(1019)从祀孔庙,后又追封为“文昌侯”。金大问的《花郎世记》中曾评价他:“贤佐忠臣,从此而秀;良将勇卒,由是而生”。

如此人才岂能轻易错过,定要好好见识一番,若是留在身边,兴许日后对我能有所帮助。虽然还是个小孩,但是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毕竟我现在多了另一个的智慧啊。

“那母后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啊。”我脑袋里在回想崔致远的相貌。

这时正好宫女进来通禀父皇驾到。

父皇只带那个崔致远进来,估计是要我再面谢几句吧。

我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崔致远跟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崔致远见了,马上侧过身去,不敢受礼,忙回到:“殿下不必如此,实际上非是老朽之功,实是皇上洪福齐天,天佑大唐,殿下才能转危为安,殿下这个礼老朽实在受不起。”

老头挺聪明的么,是个当大臣的料,一句话就把父皇捧上了天。

“崔先生太谦虚了。”父皇呵呵的笑着说:“你现在已经不在本朝为官了,朕如何赏你好呢?”

我一听这话,有门,“父皇,崔先生作过官么?”

“是啊,崔先生在咱们大唐可是大大的有名啊,他虽然是新罗人,但是考中过大唐的进士,在前朝时曾任殿中侍御史,他写的佳篇美文那是世间传诵啊。”父皇解释说:“不过崔先生已经归国任职了,这次来长安是代表新罗来朝贺的。”

“哦?崔先生这么厉害啊”我眼睛一眨一眨的说,“父皇,我能请老先生教我学书么?”

一般皇子三,四岁是就开始学习了,因为我以前不能说话,没办法教。

“呵呵,这可不行啊,崔先生是使者,哪有时间教你。”父皇说得不置可否,言下之意是要崔致远自己斟酌。

崔致远久在朝中任职,闻弦即识曲意,笑着说:“陛下,没关系的,我在长安期间除了朝贺还能暂住一些时日,只要小皇子喜欢,可差人去新罗坊*传我。”

注:新罗坊——7世纪下半叶,新罗统一朝鲜半岛以后﹐与唐朝的聘使往返频繁。留在长安的新罗子弟,有的在国学肄业,有的在唐朝做官。大多数人住在专门接待新罗人的新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