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们送上最好的利口酒!”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酒馆门口响起。
三个脏兮兮的航海士从酒馆门口走了进来。
三个家伙都是满脸的胡渣,浑身的衣服早已被海风“漂”得白白净净,为首的那人头上戴着一顶三角提督帽,身后的两名随从,背上都背着一把我从没见过的铁统。
米哈易尔偷偷的在我的耳边道:“他们拿着螺旋沟枪。”
我日,这两个家伙竟然是狙击手。我顿时注意起来人的一举一动。
“我的上帝啊!这不是弗朗西斯提督吗?”酒馆的老板满脸激动道。
“好久不见了,我的兄弟!”为首的航海士跟着迎上去的酒馆老板就是一个熊抱。
“快给弗朗西斯提督准备上最好的下酒菜,还有从地窖里拿出10瓶利口酒!”酒馆老板朝着侍女喊道。
“这男人是谁?”酒馆内的其他航海士看得目瞪口呆。
“弗朗西斯?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到过!”其中一人若有所思道。
“是啊,我也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他的另外一个伙伴点了点头。
酒馆老板眼角有些湿润道:“你还活着我太高兴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一路上一定碰到不少的麻烦吧!”
弗朗西斯笑了笑,两颗金门牙闪着耀眼的光芒,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飘过,当他的目光落在了阿尔贝罗身上时,脸色微微一变。
“看样子你的店里来了尊贵的客人!”弗朗西斯道。
酒馆老板连忙热情的拉着弗朗西斯到我们的面前介绍道:“这位是萨尔摩安特家的阿尔贝罗公子。”
弗朗西斯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摘下了头上的三角帽放在自己的胸前行了一下礼。
“你好,我是你伟大父亲的崇拜者!”弗朗西斯道。
阿尔贝罗微笑的点了点头,圣多美那群自称是迪亚哥朋友的家伙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这种鬼话对阿尔贝罗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这位是去过远东的威廉......”酒馆老板指着我介绍道。
我打断道:“威廉·古!我是个探险家!”同时伸出了我的右手。
弗朗西斯与我握了握手道:“弗朗西斯·德雷克,我是个佣兵!”
终于有人若有所悟的对着同伴道:“弗朗西斯·德雷克,难道就是那个英格兰第一军人。”
哗!酒馆里的航海士又一次骚动了起来。
弗朗西斯·德雷克第一个从北海拿到西欧、地中海通行证的英国猛男,在大家还是懵懂期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在*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一个六星级海盗讨伐任务而成为欧洲最耀眼的海事明星之一。
任何人都以为他会凭着自己的声望开个海事商会,吸纳大批的崇拜者,成为雄霸一方的海事大佬。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在交完那次任务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大家都非常期待的德雷克商会也没有出现。
这个消失多时的高手突然出现在马德拉,酒馆里的一些海事玩家顿时激动了起来。
虽然如今完成六星海事任务对在场的很多人都已经不是难事了,不过在当年大家都还开着10级以下小破船的时候,弗朗西斯简直为他们缔造了一个海事神话。
没人知道战斗的细节,因此所有人更是对这个神秘的家伙充满了好奇,这种跨等级的战斗,其中的战斗技巧哪怕只是透露一点点给他们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酒馆的侍女搬上来了一盆盆的美味佳肴。
刚才还有点绅士风度的弗朗西斯跟自己的手下一看到食物,顿时任何形象也不顾的扑了上去,抓起盘上的一只烧鸡就往嘴巴里塞。
酒馆里的航海士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怎么有点能耐的家伙吃相都这么恶心?难道这就是他们成功的秘诀?”酒馆里的人下意识的让自己的吃相看起来更粗鲁一点。
有人索性将手上的刀叉扔掉,用手抓起盘里的东西往嘴巴里塞。
酒馆老板纳闷的看着自己的酒馆。
怎么仅仅过了片刻,自己的酒馆就成了乞丐窝了。
十瓶利口酒被酒馆的侍女拿了上来,还没等侍女擦干净瓶子上面残余灰尘。
弗朗西斯就一把夺过来一瓶,打开软塞,顿时酒香四溢。
弗朗西斯张口便把酒咕噜的往嘴巴里灌。
“暴殄天物啊!美酒怎么可以这样灌的。”酒馆里的航海士一边贪婪的猛吸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一边下意识的将桌上的葡萄酒拿到手上有样学样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
我非常不满的看着酒馆的老板。
“我们付不起钱吗?”我非常不友善的对着酒馆老板道。
酒馆老板顿时尴尬的笑了笑道:“实在抱歉,威廉提督,这些酒在好几个月前,弗朗西斯提督就已经全买下来了,小店只是代为保管而已。马德拉如今的利口酒产量有限,我也没办法。您这样尊贵的客人驾临鄙店,我是一定会奉上最好的藏品的。”
“日!”我无可奈何的咽了咽口水。
巴瓦西亚葡萄酒往嘴里灌的时候顿时少了刚才那份惊艳,总觉得就没弗朗西斯喝的利口酒香。
“这两瓶送你,威廉提督!”弗朗西斯一边努力咽着塞满一嘴巴的鸡肉,一边将两瓶利口酒塞到我的跟前。
“谢谢了!”我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来,打开塞子也学弗朗西斯一般往嘴巴里灌了一口。
妈的!这酒太他妈的香了,虽然味道有点不尽人意,不过香味绝对一流。
“你现在打算去哪?弗朗西斯提督。”我问道。
“我要回一次英格兰!”弗朗西斯道。
“那你之前去了哪?”我问道。
弗朗西斯沉默了半秒道:“加勒比!”
随即补充道:“实际上是没到加勒比又被打回来了,总算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说你是佣兵?”我问道。
“是的!”
“现在有雇主吗?”我继续问道。
“没有!”
“有没有兴趣接个任务,从马德拉到里斯本,酬劳20万银币!”我问道。
“保护你的船?”弗朗西斯抬起头看着我道。
“没错!”我笑了笑。
“我要加一个条件,你帮我修理我的船!”弗朗西斯道。
“成交!”我伸出右手,弗朗西斯同样伸出右手,一只沾满油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