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上课还是不上课。上课的一如既往去上课。唯一变化的就是学校门口那棵树开始掉叶子了。一片一片的落地满地都是,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被风吹走了,也不知吹道那里去了。总之看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心酸。
他们那几个,除了蟋蟀,方怡,还有我。过的很充实,我说的充实是相对于我而言。的确,很充实。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可能在短期内,还不曾会变。
叶子从那次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她选择了离开或是逃避,但是始终有个位子还是她的。永远也不会变,就像万有引力存在一样。
我打了宿舍的门,里面没有一个。四床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我想想,这只能是牛哥了。我没有直接坐下去,我不想糟蹋他人的劳动成果,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环视了一圈,却停留在蟋蟀买的那个电磁炉上,我轻轻的摸了一把,挺干净的。说明有人还在用,我关了门向超市走去。
片刻之后,我拎了一包东西外加一个二锅头回来,我把一切弄好后,坐在地上开始了我独自的生活。这次没有在意那盆是否还是原来那个,但这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我看着扔进去的羊肉一会漂了上来,就这样重复着,重复着。不知今天怎么了,半瓶酒进去了,还不觉得。
我将最后一口肉吃了下去,端起盆走向了侧所,我将它洗了又洗。再次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收拾好了一切,我把窗户也的开了,好让一切散去。我看看了屋子,最后轻轻的又关上了。
我再次朝着我来的路上走去,可是不经意间,我却直到了胡导的办公室所在地。想想,好久都没见他,于是我上去。
只有他一个静静的坐在那里,我拉把椅子坐到了他对面。他拿下了他的老花镜,惊讶的看着我,笑呵呵的说;怎么是你啊?
我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是我啊?
说的也是啊。你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我说想你了,你信吗?
他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说道;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总是那么乐观。
他停下来问道;你喝水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又坐回原来的地方,拿起茶杯说到;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吸了口气说道;我想退学。
当我说完,他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觉得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你想好了?
我点了点头。
作为老师,我是要说那句话,可能这是所有老师的一个通病。不过,我还是介意你休学。其实,这二者在你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老师送你一句话。我点了点头,好认真的听他说。
专业是个点,社会是个面;不能用专业这个点去应对社会的方方面面。你明白我说的吗?
我明白,他再次拍了拍我,说道;喝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随时来找我。
我真的好想上去抱他,可还是没有那样做。我没有把他看作是我的老师,而是把作为我的亲人来对待。从我来到这里那天起,我对这个南方老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人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旦脱离这个群体的时候,一种强烈的依赖性涌了出来,犹如开赴刑场一样。
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打开手机。拔通肖张的号。
对面的电话,传来了阵阵骚动。对于他,我在了解不过,他这辈子就是花天酒地的寄生虫,没有酒与色他寸步难行。第个人都具备这两种行为,可是有的人却没有这两种行为的可行性条件。然而,他却具备。
成,哥们我想死你了,什么时候过来玩玩?
我笑了笑,我就等你这句话。
“兄弟一场,来这个你不觉得有点俗吗?”
是啊。那我二三天就过去。
“要是你明天来,我他妈的明天给你找十辆BENS去接你,怎么样?”
行啊,我也享受下被欢迎的感觉,等着。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拔了原华的号。
第一次打过去,没有人接。
第二次还是一样。
我再次打了过去,总算听了喂的一声。
“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吧。我是说离开这个地方,这里让人太压抑了。
“什么时候?”
马上。
“要带东西吗?”
不要。
“你在那里?”
学校门口。
“我三分钟到。”
好的。
我再次拔了电话,蟋蟀;你和欧阳马上开车到学校门口,有急事。
“是不是出事了,要不叫几个兄弟吧。”
就你俩。
“好的,马上就到。”
我向四周看了看,心想,再见了。熟悉的一切,可能好久我才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生活。我倦恋这个地方,这是我有生以事,除了出生的那个地方,这里是我呆的最长的地方。为什么短暂的离开,会有这样的惆怅呢?
突然有个成语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那就是落叶归根。
一辆车突然停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是我那辆破坦克。
蟋蟀和欧阳推开门出来了,他俩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给他俩递了支烟,他们用熟练的动作接了起来并点燃了。
我将头凑了过去,在那燃烧的火焰中把烟点着了。我吸了一口,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俩好好照应那个酒吧。还有,都老大不小了,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多想想。
我拍了拍蟋蟀的肩说道;童晓是个不错的女孩,可以考虑。但不要作的过火,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猴子和牛哥他俩。还的那帮女的,我说的是林玲,赵楠,素妍,还有小慧。
我又走到了欧阳面前,兄弟,以前的事不要挂在心。
“他紧紧的抱了抱我。”
还有,那就是方怡。我觉得对她有那意思。她我就拜托你了。
蟋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很快。
就在这时,原华走了过来。我向她招了招了手。
行了,送我俩去火车站。
车慢慢的启动了,一路上熟悉的环境从我身边擦过,我太熟悉这种气味了。
…………
车停在了火车站,我让原华进去了两张票。
蟋蟀还是忍不住的问我了一句,是不是你有难言之隐?
真没事,我只是陪原华出去散散心,你们都知道她的事。
他俩点了点头。
行了,还是早点回去,有事的电话。最好是晚上十二点以后。
他俩笑了笑说;这很明显是不让我们联系你,那有晚上十二点打电话的说法啊!
我陪着他俩笑了,知道就行。但并是说完全不打。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点。我俩走了,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们的头。”
知道。说完后,他俩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有时候我像个傻B似的盯着手机一看就是半天,我不知道那来的勇气,让我那样的沉迷,我是在等一个人,真的…
“成成,马上就要开车了。快点走吧?
不会这么巧吧!
“真的。”
哦。
火车发出了最后的鸣笛声,伴随着轻轻的撞击声,越来越快。瞬间这个城市被抛在了身后。这节车上人不是很多,我和原华一人坐位子,可以说是躺着。
当火车进了一山洞时,我突然问原华;要是我们坐的这趟火车出事了……就现在这躺,你最想做什么?我问她的同时,我想到了好多人,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但最主要的还是她们几个。
我最想替我爸去死!原华看着窗外,他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最后却比我先走。我有点不知所措,她看起来显的非常伤感。
她将头转了过来反问道;那你呢?
我啊,还没有想到。但是我想问你;假如我死了你会哭吗?
“她想了想,说;可能会哭吧!但是我肯定,不光我一个会哭,还有几个。”
我知道她心嘴里的几个人是谁?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哭的最伤心,最痛苦的一定不是她们,而是我的亲妈。
妈,这个字听起来亲切而又顺口。几乎世界上通用的几种语言发音是一样的。不论是汉语,英语,德语,甚至是法语。可见,妈的重要性。
她突然问道;你觉得这火车真的会出事吗?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是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个问题,是值的好好想想。
她自言自语道。
我答了她一句;我死了,你再找一个呗!
“那怎么可以啊,我是答应过方姐的。”
那要不你陪我吧?
“可是那又不行,我还没有穿过婚纱呢?我想漂漂亮亮的把自己嫁出去。”
哦,那你记得一定要找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伴郎啊!
我静静的低下头,我看了看四周,掏出烟点了一支。
夜幕遮盖了一切,火车在空旷的原野中飞驰,它掩盖了城市的浮华。就这样一次次载着人们的梦想穿梭于现实与理想的夹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