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上,那颗颗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一瞬间,清澈的空气使大地广漠无垠,把它无限地扩展开去。
因为他们的争斗侠士陈六感到无所事事,随走出大厅,站在厅楼上往远方观望,一望无际的青山一座紧挨一座,在蔚蓝色的天空上东方高悬着太阳,它每次升起,大地总是诞生一个新的世界,充满新奇的美丽。
“哪有这回事?”三清山大王善喜中故意发愣,“谁是猴精呢?厦寨主的话本大王越听越糊涂……”
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对三清山大王善喜中的不承认,暗暗的埋怨起厦寨主,“何必这么着急呢,”
我们刚刚到来,三句话没说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提出观看国宝“紫金”玉玺,三清山大王善喜中本来就有戒心,现在一口否认有国宝“紫金”玉玺,而且连听说过都没有,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提问。
观看“紫金”玉玺的话已经被善喜中堵死了,人家没有宝贝何必继续纠缠,“唉,”黄侊成大人只好叹一口气,心想,真是粗鲁人办粗鲁事,着急什么?如果慢慢地闲聊,等到善喜中没了戒心,或者在酒桌上谈得最高兴时,而后再提出观看国宝“紫金”玉玺一事,这样,不致于遭到对方拒绝,谈话可以继续进行。现在怎么办?多么尴尬啊,厦寨主该如何处理?
此时,寨主厦付忠憋得满脸通红,自己提出的话,竟然被善喜中驳斥回来,感到有失面子。一肚子怨气无处撒泄,噘着嘴,瞪起圆圆的眼睛,浑身像绷紧的钢丝一样,再也不吭声了。
整个三清山大厅处在尴尬,凉场之中,两山头领怒目圆瞪,活像两头被激怒的雄狮,如临大敌,室内空气显得十分紧张,连呼吸都感到憋闷,二人的战争一逐即发。
聪明多智的黄侊成大人面对如此尴尬的场合,如何处理?心想,寨主厦付忠是被自己拉来观看玉玺的,如今不能遂愿,他怎肯罢休?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总脱不掉干系。面对两山头领火爆脾气,话不投机,一个要看,一个不让,僵持下去立即引起敌对战争。看来此事老夫必须出面调解,化干戈为玉帛,否则真的打起来,又是兄弟之间相互残杀,那样对清军有利,清军主帅李成栋正想让我们内部争斗呢,以此来消弱各部的力量,最后达到全部歼灭的目的。
“什么宝啊金的?”黄侊成大人立即站起身来,面带笑容,故意装作不知打起哑谜,解围道:“我们来三清山就是找善大王商谈如何对抗清军之事的,不要扯的太远了,”说着黄侊成大人向寨主厦付忠几了几眼睛,递个眼神,“厦寨主,你说是吧?”
这时,乌龙寨寨主厦付忠的脸色有通红变成苍白,心想,黄侊成是在给本寨主搭台阶,让自己好下台,该如何处理呢?
这是在三清山地盘上,纵然自己军事力量强硬又能如何?此刻真正打起来自己也捡不到便宜。若是在其他地方本寨主岂能受这种窝囊气,还是那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只好忍气吞声,憋得脸色通红,似笑非笑,说笑像哭,说哭像笑,哭笑着顺势点了点头,“嗯,是的……”。
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再次缓和一下室内空气,他把话题扯开,站起身来大声讲道:“据老夫分析,清军下一个进攻目标应该是乌笼寨,可想而知,清军主帅李成栋掌握了乌笼寨的军事布防。”
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闻听所言,清楚黄侊成大人讲话的用意,目的是镇住猖狂傲慢的寨主厦付忠,使他转移目标,矛头指向清军,以此来保护国宝‘紫金’玉玺的争夺,自己也只好强压心头怒火,顺着他的意思。“黄大人分析的确实有理,厦寨主我们要好好听听,”
乌笼寨寨主厦付忠即刻点了点头,“是的,”
“再说,”黄侊成大人为使两山头领不至于造成相互厮杀,继续分析道:“清军元帅李成栋在天隐城没得到‘紫金’玉玺,肯定怀疑乌笼寨的人盗去了。因为,他那一份正在研究的军事布防图被猴精偷走了,这就更加怀疑乌笼寨,老夫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也可能很快就要攻打乌笼寨了。”
乌笼寨寨主厦付忠和三清山大王善喜中及三清山付总领侠士陈六三人静静的听着,感到黄大人分析的确实有理。
“因此,”黄侊成大人见大家不语,开始从中调解,“老夫认为,现在不是争夺国宝‘紫金’玉玺的时候,众位英雄豪杰们理应精心团结,共同对敌。”
侠士陈六清楚,黄侊成大人一语双雕,一来试探善大王的反应,二来稳住厦付忠,心想,玉玺在三清山比在乌笼寨要容易得多,随接话讲,“对,共同携手赶跑清军后再来处理此事,”
“以老夫之见,”黄侊成大人见调解基本成功,继续撮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理应乘清军还没进攻乌笼寨之机,来个将计就计,给清军一个突然袭击,教训一下他们,免得猖狂。”
“黄大人所言有理,”乌龙寨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由怒变喜,他深知是在帮助自己,随即问道:“黄大人有何高见,快快讲给本寨主听听!”
“不算什么高见,”黄侊成大人喝了一口茶水,韵了韵嗓子继续讲道:“就算为你们两山提个建议吧,”
“客气什么,”三清山大王善喜中见厦付忠开口讲话了,也把空气缓和一下,“谁不知黄大人是出名的小诸葛呢,”
“诸葛不敢当,”黄侊成大人二人都开口讲话,笑了笑,“对,我们三山必须精诚合作,常言道,团结就是力量。首先,老夫担心乌笼寨兄弟的安全,建议厦寨主把所有人马从乌笼寨撤出,留给清军李成栋一个空寨,”
“留给清军,”寨主厦付忠有些不解,“岂不便宜了李成栋个王八蛋,”
便宜,就是让他占便宜,”黄侊成大人摇了摇头,他早已胸有成竹,布置作战计划有条有理,“等清军大队人马全部进入山寨后,三家人马从四面包围,利用乌笼寨现有的便利条件,险要地形及重要军事设施,暗道机关,陷阱,采取关门打狗,给清军一个出奇不意的痛击,力求全部歼灭清军。”
“好!黄大人果然有智谋,”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闻听所言,立即伸出大母指夸奖道:“只要清军胆敢进入乌龙寨,本寨大王保证让他有来无回,一个也逃不脱,就凭乌龙寨那些险要军事布防,也要活捉清军元帅李成栋,”
“是呀!”侠士陈六在一旁为黄大人吹嘘着,“要不别人咋称黄大人为小诸葛呢。却是有智有谋,指挥战争有方,”
“过奖了,”黄侊成大人摇了摇手,客气的讲道:“老夫只是谈谈个人的意见,何去何从还要各山头领自己拿出主意,”
“兄弟们,”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闻听所言,心中大喜,心想,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黄侊成大人,要不是他,国宝“紫金”玉玺,真的要与乌龙寨发生战争,本大王一定按照黄大人的话,出兵协助乌龙寨攻打清军李成栋,随即高兴的一声令下,“摆酒设宴,庆祝我们三山合作,共同抗清。”
“感谢善大王热情招待,”侠士陈六心想,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别说热情款待,恐怕连饭都吃不上,真的白跑一趟。
“善大王,客气了,”乌龙寨寨主厦付忠心想,多亏青龙山首领黄侊成,否则真的贻误战机,给清军可乘之机,这样,自己理应借此机会致谢两山首领,赶紧向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道歉,“善大王,本寨主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有不对的地方请谅解,”
“厦寨主客气什么,”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闻听乌龙寨寨主厦付忠向自己道歉,心中暗喜,其实,自己和他一样,脾气暴躁,目中无人,“本大王一样请厦寨主谅解,”
“好,团结就是力量,”黄侊成大人见二人和好,心中暗喜,“大家理应齐心协力共同抗清,”
“我们大家请坐下吧,”三清山大王善喜中见酒菜已经备齐,赶紧招呼众位英雄豪杰落座,“二位首领请上坐,”
“还是随便坐吧,”黄侊成大人讲究礼节,只要大家精心团结一致对敌,坐哪儿都没关系,打破等级关系,这样不受约束,也感到亲切,大家在一片友好气氛中喝酒比什么都好,随讲道:“大家都是朋友,又没有长辈老人,不分上下,愿坐哪里坐哪里,”
“随便点好,”乌龙寨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同意黄大人的意见。”
“随便吧,”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和青龙山付首领陈六首先坐下,乌龙寨寨主厦付忠和三清山大王善喜中以次排列,双方落座。
三清山大王善喜中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向大家讲道:“各位首领……”
一句话没有讲完,“报……”突然一位巡山兄弟慌慌张张来报,“报告大王,在山下抓到一名闯山的游子,在大厅外等候发落……”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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