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从彭城(徐州)流过,而彭城就是大运河上的城市。运河两岸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大运河带给人们欢乐和幻想,坐在美丽的大运河边,出神地望着清幽的河水,你会被大运河的美景所陶醉……
“好,成交,”老鸨伸出手来,对着管家查友迢的手击掌定案。这样,经过双方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为白银两千两。
双方约定条件,老鸨提出:“我们今晚提货,连夜运输,”
管家查友迢同样心里着急,今晚提货最好,“但是,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点了点头,“可以,但是,钱收到后,货必须送出衙门,在衙门以内出了问题你们负责。”
“依你,”管家查友迢把事情办好后,即刻回复夫人白狐媚:“货已脱手,卖得白银一千五百两,约定今晚提货。”
夫人白狐媚正在化妆,嘴里衔着梳子,双手往背后挽着小鬏子,见管家查友迢回话,立即吐掉梳子,转过身来,随口应声:“不管卖多少钱,只要能脱手,越快越好,留在府里夜长梦多。”
管家查友迢清楚,仙子小姐十分精明,老鸨趴到窗户前看货,说不定已经看见了。老鸨特别狡猾,提出衙门以内出了问题他们负责,心中害怕,即道:“如果小女子得知,把她卖入妓院,肯定会大吵大闹,如何处理?”
“是啊,”夫人白狐媚听了管家查友迢的一番话,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大吵大闹起来,府里的丫环仆女岂不都知道了,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很快会传出府去的,立即着急起来,“如何不让小娘们喊叫呢?”
管家查友迢道:“不行的话,小的用布把她的嘴巴捂住,”
夫人白狐媚摇了摇头,“捂住嘴巴不行,手脚会动弹,一样会被府里的丫环仆女看到,再说,强迫捂住嘴巴会憋死的,最好的办法不让小贱人知道,你平时点着挺多的,赶快想办法,”
管家查友迢拍打拍打脑袋,立即想出个好主意:“有了!晚上送饭时,在米饭里拌点蒙汗药进去,小娘们决不会想到的,只要吃下晚饭,送出府衙就不会吵闹了,只要我们送出府衙大门,到了老鸨手里,是死是活对我们无关。”
“嗯,”夫人白狐媚听了管家查友迢的骚主意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很好,等小贱人被蒙汗药蒙到后,立即用麻袋装起,那么,府里的丫环和所有下人都不知道,小贱人哪儿去了,谁也不知,免得传出府去,就这么着,有你全权负责处理,快快办理去吧,”
“好的,”管家查友迢闻听夫人白狐媚让自己全权负责,心中暗喜,即刻把晚上的蒙汗药准备好,一切安排就绪,但等晚上交货。
夜幕降临了,老鸨抬头观看;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致使大地一片灰蒙蒙。这时,她带着两名随从,一行三人,顾了一辆马车,悄悄地向知府衙门驶来。一路上,那苍白的月光,使他们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管家查友迢心里着急,天不黑就走出衙门接待,全权负责,一定把事情办好,决不能在府内出差错,终于把老鸨等来了,老远的喊叫:“老鸨!用马车驮运啊!”
“吁!”老鸨见管家查友迢在衙门外等待,“着急了,不用马车用什么,四个人难道还要四匹马?”
“是要用马车,”管家查友迢悄悄地向老鸨道:“还有一个骑马不行,”
老鸨不知怎么回事,“什么起码不行,难道你们想毁约!”
“不是不是!”管家查友迢一边带着老鸨进入衙门,一边解释道:“我们害怕女子大吵大闹而走露风声,被府里丫环仆女知道,报给老爷追查。已经给女子吃下了蒙汗药,此时睡着了,动也不动,她骑不了马,所以骑马不行。”
“嗷!”老鸨听了炸油条解释,“原来不是毁约!”
“哪个毁约啊!”管家炸油条非常细致,“为了骗过把守衙门的衙役检查,已经用麻袋装起,害怕天冷冻坏了身体,还用被子包起,你们看一下吧,”
“这个办法很好,”老鸨闻听所言,首先夸奖一句,瞪眼观看,果然是用麻袋装着的,圆圆滚滚的,谁也看不出装的什么,肯定能瞒过守门衙役的检查,即刻吩咐两名随从,“你们速速下去一人,帮助管家把麻袋抬上马车。”
于是,管家查友迢抬着一头,随从抬着另一头,轻轻地把麻袋放到马车上,一名随从坐在马车后边,以照护麻袋。
另一名随从坐在马车左边车把上,老鸨坐在马车右边车把上。随从拿起马鞭“驾”炸了一个响鞭。
管家查友迢一直护送老鸨通过衙门检查,立即向守门衙门道:“这里有夫人的手谕,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
守门衙门闻听夫人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抬头看了看三人,容貌记在心里。他们不敢检查,立即打开大门放行。
老鸨见马车如此顺利的通过衙门检查,看来,夫人白狐媚在衙役心目中的威信还是蛮高的。出了衙门,辞别管家查友迢,立即赶起马车,“驾!”炸了一个响鞭,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直奔彭城而去。
老鸨清楚,还是来时的路线,必须改成水路,顾了一艘帆船,走京杭大运河。即向二随从交代:“你们二人负责送货、运货,把货送往天津卫万春楼后,立即返回。我在此等候,继续物色货源,等待下一趟运输,你们二人辛苦一下,以保证货源需求。”
“是,”二随从立即拉起扬帆,摇动船桨,告别老鸨,划船北上天津卫。
二人轮流划船,逸水而上,通过微山湖,滕州,济宁、聊城、临清,眼见即将到了德州。
划船的随从,仰望大运河周围的美景,什么样的夜才算良宵?也许是暮色降临,古运河的潋滟柔波里,映出周围老城厢的万种风情,清名月色朦胧,长曲水流觞,饮一壶运河的柔情似水,入喉便又沉醉了几分,又或是长夜未央,城里大街人潮沸腾,汇成另一条奔涌的河,运河丝竹里音韵悠扬,悠悠运河畔繁星璀璨,只要路过这灯火通明的人间,夜夜都是良宵,接过船桨,目视前方,尽力划去。
渡船经过半夜的行驶,即将到了DZ市,这名正在划船的随从,感到已经划了一半路程,即向休息的随从提出:“德州离天津卫还有一半的路程,我们二人换班划船吧!”
“好的,”休息的随从立即站起身来,抬头观看;好一条大运河,虽然没有黄河汹涌的波涛,没有长江奔腾的激流,却有它独特的清新与秀丽,宛如一条玉带蜿蜒于华夏大地,它跳动着时代的脉搏,勾勒出尘封的历史画卷。
换下来的随从,即刻来到后舱休息。他坐到甲板上,首先打了个烟卷,点着吸了几口。感到很无聊,即斜着身子躺倒在甲板上,眯起眼睛,想睡上一会儿。
抬头观看;船舱地上的麻袋,突然滚动起来。
他怎知,此时已近三更,捆绑在麻袋内的仙子小姐,蒙汗药力已过,感到浑身疼痛,在麻袋里挺不舒服的,所以在船舱内来会滚动。
随从见麻袋滚动,立即触动灵魂,老鸨与管家查友迢交谈的话语响在耳边,此女子特别美丽漂亮,如花似玉,是上等好货,天仙一般的大美女,所以,老鸨才肯出,高于平常女子的五倍价格购买。
此时,脑海里立即出现麻袋里,是位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妈的!”他骂了一声,吐掉烟卷,立即站起身来,何不趁此夜深人静,既没人看到,又没人听到,一个绝好机会,“既然运到万春楼当瑶姐,就不如先偿偿鲜再送去。”
于是,他立即蹲下身来,双手解开捆绑麻袋的绳子。
这时,仙子小姐见有人给自己解开了麻袋绳索。以为遇上了好人,心里感激万分,立即褪去麻袋和包裹的被褥,伸了伸被捆麻的胳膊,而后就地下跪,接连向随从叩了三个响头,以示感谢。
随从见女子叩头致谢,瞪起一双淫斜的眼睛,借着蒙蒙的月光观看;果然漂亮超凡,吐语如珠,声音又柔和又清脆,动听之极。
于是,死死地眼珠子,一直盯着仙子小姐细仔细观望,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轻轻,却容色清丽、气度高雅,比仙女还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随冷笑一声,“嘿嘿,光叩头感谢不行,还要有实际行动报答!”立即伸出魔爪,去抓仙子小姐。
小姐见此情况,感到救自己的人目的不纯,不是什么恩人,而是遇上了歹徒,机灵而利索地站起身来,用手扒去那双魔爪,闪身躲过。
歹徒见伸手去抓未能抓到,说好话商谈无效,心急如焚。“到了嘴边的肥肉,决不能让她逃掉,”
于是,随从终于露出那凶残恶魔般的嘴脸,狰狞面目,淫笑着喊叫一声,“嘿嘿,如此的报答救命恩人啊!”
仙子小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在渡船上无处可逃,尽量以说好话相劝,即道:“已经叩头致谢了,还要如何报答?”
歹徒清楚,眼前这位女子是逃不出自己手心的,在大运河的渡船上,哪里去逃,只是时间问题,早晚的事,还是劝说,“叩头不行!我要的是人报答!”
“大哥,”仙子小姐喊叫一声,尽量说好话让其放过自己,“行行好吧,俺是良家女子,岂能随便乱来,”
“要的就是良家女子,那些妓院妓女个个都是烂货,不知经过了多少男人的手,看到都恶心,”随从越听良家女子,越是心动,忍耐是有限度的,“劝你乖乖答应,免得动手,”
“不!”仙子小姐决不答应,回答是坚决的,“大哥虽然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只要放过小女,俺给你银两,”
“不要银两,”歹徒趁仙子小姐躲闪不及,猛扑过来,一把抓住摁倒在船舱……
“救命啊!……”仙子小姐拼命的喊叫。“救命啊……”
可是,尽管喊破喉咙,哪里有人。
“喊救命也没用,”歹徒清楚,渡船中间隔着围起的小房,为了挡风,小房围得比较严实。在前面船头那个划船的随从,由于隔着小房是看不到的,再说,又是北风,再加上划船的水响声,哪里听得到声音,所以,即使喊破喉咙也无人相救。
“救命啊!”仙子小姐尽管如此,还是拼命挣扎,采取口咬,脚蹬的办法。一直没用让歹徒得逞。
歹徒必须要制服仙子小姐,才能得手,两人一直撕打起来。
当然,仙子小姐没有歹徒的力气大,时间长了,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慢慢的力不从心,松了下来。
眼见难以想想的后果,即将发生。突然,歹徒才发觉,还隔着一道篱笆墙,自己的裤子还没退掉。
于是,歹徒着急地、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想推开篱笆墙。由于天黑,又是慌忙中,再加上冬天穿的是棉衣,裤袋是用粗布条子做的,相当结实,而且又系了个死疙瘩。他本想快速的拉断裤袋,可是用尽全力,难以拉断,万般无奈,他只好松开双手,解开裤袋的死疙瘩。
情况十万分火急。就在歹徒双手解裤袋之事,说时迟,那时快,仙子小姐急中生智,也不只哪儿来的一股力量,用脚猛力一蹬,把歹徒蹬翻,接着翻身一跃,向渡船桅杆奔去。
歹徒被掀翻,赶紧爬起,随后向前猛扑,竟然一只手抓住了小姐的衣襟。
仙子小姐见歹徒抓住了衣服,猛地往水中投去,一头钻进水里。
歹徒不肯放过,抓住衣服死死不放,重力下坠,失去后心,再加上船只摇晃,歹徒也跟着闪动几下,未曾立稳,随着小姐也掉进水里……
站在渡船前面划船的随从,看到有人从船仓内跳下去了,赶紧扎船浆,停下渡船。
他首先来到舱内查看,见和自己一起划船的伙计不见了,货也没有了。
他望着黑乎乎的河水,除了一圈圈圆晕,哪儿看到人影,打捞吧!
无影无踪如何打捞,他只好在落水的地方等待一会儿。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不见伙计露出水面的动静。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过去了,还是不见动静。
紧接着,一顿饭的时间也过去了,照样不见任何动静。
随从心想;空着渡船,还去天津卫干什么?
只好原路返回。
他一路上,左思右想;为什么人和东西都没有了呢?
那个火计真不够意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嗷!想起来了,该不会是他把东西偷走了?
而后跳河逃去,如果不是故意躲避,为何不见他钻出水面呢?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两人合伙一起的,你他妈的还瞒着老子,自己吞独食。
“嗨!”还留一条空麻袋干什么?干脆甩到运河里算了。于是,他把麻袋也扔入运河内……
这样,划船的随从,一路划船,顺风而下,继续向彭城而来。
此时,他感到太孤独了,一人无聊,只好双手握桨仰望天空,那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天空中,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飘在大运河上的航标灯!
他无聊地哼起了小曲,边哼边朝天空眺望,你看;靠近银河的那几颗星,多像一只在银河中展翅飞翔的天鹅。在银河左边那几颗星,多像一把精致的大琴;在银河右边那几颗星,多像一只要起飞的雄鹰……。他自言自语地讲着:还有那多么耀眼的牛郎星,好像望着对岸的织女星。
说起织女星,不由得想起了投河的那女子,确实长得漂亮,人见人爱,好像仙女下到凡间。
他一路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彭城。
此刻,黎明冲破了黑暗的夜色来到大地,大地则以一派生机怏然的景色迎接它的到来。
他把船只停靠到岸边,立即找老鸨回报。
这时,天已经大亮,一个“巨大”的火球,正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照在大运河的晨雾上,白茫茫的雾在运河水面上,剧烈地翻滚起来。
他抬头见老鸨赶来,还没等到张口。
老鸨的眼睛就是尖,看到随从,飞快的迎了上来,她感到惊讶,问道:“咋这么快就送到天津卫了?”
“哪!哪!……阿嚏……”随从经过一个夜晚的冷风侵袭,打着喷嚏:“哪个送到天津卫了,船只即将到仓州时,我们换班,我来划船,那伙计到仓内休息。过了一会儿,即看到有人跳船,因是晚上也看不清楚。
当我把船停下来,到舱内查看,那火计不见了,东西也没有了,我即产生怀疑,既然不慎落水,一定会爬出来的。于是,赶紧掉转船头,在跳水的地方等待,谁知,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却不见任何动静。想想,划着空着船,还去天津卫干什么,即返回来了。”
老鸨想了想道:“嗷,你怀疑那火计偷走东西,跳河逃走了是吧?”
“不但怀疑,”随从可能是受凉了,鼻子不通,用手揉了揉,还想打喷嚏,揪了揪鼻子,“吭!吭!”两声道:“而且很有可能和归德府的管家一起干的,麻袋内装的根本不是女子,是他和管家分赃的白银,再装点其他什么东西,把我们哄骗走了事。到了半路,那火计即瞅机会跳河,带着东西逃走了。”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当时就有怀疑,”老鸨闻听随从的分析,感觉很有道理。即点了点头向随从道:“他们二人往马车上装货时,麻袋不但没动静,而且圆滚滚,好像根本装的不是人。”
“是啊!”随从接话道:“一点不错,如果是人的话,肯定能听到叫喊声音,可想而知,一个大活人装到麻袋内,怎么也得有点动静啊。”
此时,老鸨后悔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没人能精过自己的,竟然败在一位下人手里,“怪就怪在太粗细大意了,过分相信归德府的家人查友迢。后悔啊!怎么也要下车亲自检查检查啊,看一看麻袋里装的是不是人。”
“唉!”随从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卖后悔药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鸨十分气愤的向随从道:“货!一定还在归德府内,他们即使脱手,也不会那么快,我们现在返回去,找他们要人,不然,两千两白银什么也不落,老娘不甘心吃这样的哑巴亏。”
“现在去吧!”随从感到有理,即建议道:“时间长了夜长梦多,怕他们不认账,”
“对!”老鸨点了点头:“一点不错,现在就去归德府,找夫人白狐媚要人……”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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