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笼寨坐落在乌笼山内,满山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的枝叶把乌笼寨围的严严实实。往外看,挡住了遥望的视线,盖住了蓝蓝的天空。
最美的风景还是早晨,晨雾从山谷中团团升起,整个乌笼寨沉寝在乳白色的浓雾里。太阳出来了,千万缕金光像利剑一样穿过树稍,照射在乌笼寨大厅前的石头铺的场地上。照在左右两侧花坛里,此时,正盛开各种各样的鲜花,有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把整个乌笼寨大厅装饰成了一个美丽的大花坛。
这时,寨主厦付忠坐在大厅宝座之上,左右两边各站着四位英雄豪杰,他们是所谓的八大金钢,其中左边站着四大赛飞,右边站着四大威震,一个个青面獠牙,眼睛像铜铃,嘴巴像簸箕,耳朵像蒲扇,鼻子似蒜头,浑身长满肌肉疙瘩,样子凶神恶煞,活像阎王。
这种比喻虽然有些夸大,他们却是样子难看,但,个个身怀绝技,都是力大无比的英雄豪杰。
有这样的一帮英雄,他们的头领更令人吃惊。
侠士陈六抬起头来仔细观看一下寨主厦付忠,他大个头,宽肩膀,两个肩膀长满肌肉疙瘩,生就的一双黑色大眼睛,他的颌骨较宽大,发出的笑声和喘息声好似那拉风箱,在狂欢、呼啸。从面相观看,是一位十分粗鲁的武夫,否则难以拿住这群野马。
“哈!哈!”
突然寨主厦付忠站起,发出狰狞的爽朗的笑声。而后反转身来一只脚踩着座椅,一只脚着地,挽起高高的袖子,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恰腰,瞪起那大而突出眼睛,露出满口大黄牙审问道:“黄大人,青龙山和乌笼寨,咱们各霸一方,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素不来往,今日为何带人闯我宝地?”
“对,”众英雄豪杰也跟着吼叫一声,那架势大有炸平乌笼寨大厅,令人胆战心惊,“快讲?”
“哈,哈,”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岂是被吓大的,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面对凶悍的寨主厦付忠和一帮凶神恶煞的八大首领,并不惧怕,随采取以眼还眼,以狠制狠,不慌不忙地反问道:“此言不妥,以老夫看来,有失厦寨主和众位英雄豪杰的威望。”
“此话怎讲?”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缓和了口气,因为,他讲究义气,最怕失去面子。“凭什么说有失威望?”
“就凭厦寨主这样粗鲁对待客人,”黄侊成大人讲话有板有眼,抓住要害,审问道:“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客人到来原因,一并拿下,如果传扬出去,在绿林里还有什么威望?”
众英雄豪杰闻听所言不再讲话。
“再说,”黄侊成大人见已经镇住,继续讲道:“你们乌笼寨和我们青龙山,还谈什么朋友之情?”
“虽是朋友,”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对黄大人的讲话,还是做出反驳,“既然讲交情,有来往,理应提前通报一声,可是,你们出尔反尔,为何带人带刀,突然闯入乌龙寨的宝地?难道不是故意挑衅,欺我无人,”
“嗷,原来为此事啊,”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终于明白了厦付忠慢待朋友的原因,是因自己而起,赶紧解释道:“因事情紧急,在途中突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未来得及提前通报,请厦寨主和众位英雄海量。”
“有急事吆,”寨主厦付忠心想,事情已经过去,话已讲明,随缓和口气问道:“但不知黄大人有何紧急事情?”
“事情啊,”黄侊成大人看了看身上,意思既然是客人相待就应该赐坐,老夫现在还被捆绑着。
寨主厦付忠明白了意思,摆了摆头,吩咐左右打手:“速为二人松绑!看座,”
突然大厅外起了微风,把个门外的树林刮得唰啦啦地响起来。那是无数草叶与草叶树叶相碰撞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响声的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微风似从天上吹来,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和银河的水气,冷冷的潮潮的使凡是有心的生命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两名打手随走向前来,为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解开绳索,搬来两把椅子,让二人坐下。
黄侊成大人并没坐下,他拍打一下衣服,而后掏出军事布防图,走向寨主厦付忠的宝座问道:“这个可是你们乌笼寨的?”
“啊,”寨主厦付忠摊开地图,瞪眼观看,大吃一惊,“黄大人是从哪儿得来的?竟然把乌笼寨的军事要图盗去了。”
“哪个盗去了?”黄侊成大人是心里话,不过,通过此事已经明白,承认图是他们的,不是假的,看来玉玺确是被他们取走了。有了消息,当然心里高兴,他能直接要,怕寨主厦付忠不认账,随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话债死,免得推卸,审问道:“厦寨主!你也太不够意思,为何把青龙山的宝物取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故意留下此图,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寨主厦付忠并没听懂,随即“哈!哈!”大笑一声,“黄大人讲的话本寨主一点都没听懂。”
“没听懂,”黄侊成大人心想,早料到此事没那么容易,他是不会承认的,要不就是贼喊捉贼,要不就是装作不知道了,他只好继续重复一句,“装什么迷,为何盗去青龙山的宝物?”
“宝物?”寨主厦付忠闻听“宝物”二字,感到稀奇,伸长脑袋,瞪着圆圆的眼睛,向前逼问:“什么宝物?”
“‘紫金’玉玺呀!”黄侊成大人心想,别装迷了,待老夫揭开你的伪装,也瞪起大眼反问道。“不是你寨主厦付忠派人取走‘紫金’玉玺吗?故意留下此图告诉我们的?”
“黄大人越讲本寨主越糊涂,什么‘紫金’玉玺的?”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有了国宝“紫金”玉玺的消息,那种贪恋玉玺心情暴露出来,嘴馋的流出哈喇子水,着急地从坐位上走下来,跟着黄侊成大人直转圈圈,追问着:“难道黄大人得到国宝‘紫金’玉玺了?”
“是啊,”黄侊成大人见寨主厦付忠的举动,心里已经明白了,他是想玉玺想得发疯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难倒他……,要继续观察,“当今皇上亟待追缴的国宝‘紫金’玉玺,”
“请黄大人上坐,”寨主厦付忠双手挽起黄侊成大人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把国宝‘紫金’玉玺的详细情况,速速讲给本寨主,”
“不用了,老夫就坐在这里讲,”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泛起疑虑,难道不是他取走了玉玺?“厦寨主坐在宝座上仔细的听吧,”
“看来,”侠士陈六悄悄地走向黄侊成大人,“玉玺不是厦寨主派人取走了。”
“那……”黄侊成大人扭回头向陈六问道:“取走国宝‘紫金’玉玺的人会是谁呢?”
“讲罢!”寨主厦付忠又回到宝座,为了得到国宝‘紫金’玉玺,自己曾派出多少人马,吃了多少苦头,至今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岂能错过机会,随着急的催促道:“黄大人,把国宝‘紫金’玉玺的情况快快如实地讲出,”
“对,”众英雄豪杰闻听所言,心想,还讲什么情况,玉玺就在他手里,干脆索要。其中一人威胁道:“速速拿出‘紫金’倒还罢了,否则吗……”
“简直胡闹,”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他们竟然翻脸了,也不示弱,随来个先下手为强,“老夫是向你们讨要‘紫金’玉玺的,不但不给,反而让老夫交出,什么意思?”
“不要装迷,”寨主厦付忠闻听众英雄豪杰所言,感觉有理,随追要,“献出国宝‘紫金’玉玺,本寨主不会亏待你,”
““贼喊捉贼,”黄侊成大人心想,老夫已经免去对他们的怀疑,经你这么一讲,倒象贼喊捉贼。
“什么贼喊捉贼,”寨主厦付忠真的翻脸了,他立即站起身来,大眼一瞪,露出那贪恋的大黄牙,“黄大人,本寨主实在对不起了,交出国宝紫金玉玺倒还罢了,否则吗……别想离开,”“怎么?”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清楚寨主厦付忠是在耍赖,怕自己向他讨要,也大眼一瞪,“难道你想杀了老夫?”
“杀,”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看来必须给点厉害瞧瞧,随喊叫一声,“兄弟们,速速拿下……”
立即过来四位兄弟,把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就地拿下。黄大人并没反抗,陈六怎肯束手就擒,一场决斗又展开了。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入乌笼寨,一阵阵地刮着崖头刮着树,打着板壁打着门,发出怖人的巨响。有时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它活像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乌龙寨大厅院内颠颠扑扑,乱碰乱撞。它时而把地上的柴草碎叶旋卷起来,忽地扔到东边,忽地抛到西边,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到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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