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父皇既然已经决定,他就是再苦口婆心的劝说也行不通了,姐姐那事他是无能为力了。
姐姐啊,弟弟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现在唯一行得通的是董勋和他关系不错,他的找个机会和董勋说道说道,怎么着也不能破坏人家一对金童玉女的感情啊!
如果他所猜不错,君逸凡不久之后就会向南疆国提亲,他很期待。
这天下第一美男和文韬武略无所不能的礼国未来的太子殿下成为他的姐夫,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神清气爽。
金奇才离开之后,宣德皇帝才将视线移向叶星宇,沉声道:“关于你在太学逃课的事情,今天必须跟朕一个交代。”
叶星宇不以为意,悠闲自如的喝着自己的小茶:“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叶星宇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柳太傅告我状了吧?那个老家伙……”
“嘭”地一声响,桌案晃动了一下。
“那是你太傅,自古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像柳太傅那样的大儒你作为皇子也得给他留份尊敬,目无尊长,经常逃课摆弄你的花花草草,要么就是出去鬼混,朕的的好儿子真是长本事了啊!”
叶星宇将茶盏放在桌案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父皇,我好累啊!太傅那里你敷衍过去就行了,您得儿子您自己知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了。”
父皇都将他的底细都摸清楚了还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势,教训他?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当年母后助他,没有母后的帮助,哪有他今天的成就?但是他转眼就将母后给忘记了,将那个狐狸精chong上了天。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
宣德皇帝怒道:“你个混账小子,这是你该对你父皇说的话吗?朕随时都能要你脑袋。”
叶星宇凑近宣德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啊,随时,反正星宇的这条命是父皇的,没有父皇就没有星宇和姐姐,您随便,什么时候要,您随时吩咐。”
宣德皇帝抬起巴掌就要打叶星宇,最后在叶星宇吊儿郎当的态度下又放了下去,有些疲惫的说道:“下去吧。”
叶星宇突然心生一丝不忍,作为帝王有几个chong的女人并不奇怪,他愤恨的说他让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歌妓代替母后的位置,母后要是知道,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
他将母后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狐狸精,她怎么配?
在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叶星宇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宣德皇帝一眼,觉得他一刹那之间老了很多,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是那样的孤寂,凄凉……
很快叶星宇便打消了这种念头,父皇会孤寂?除了他那个亲爱的刘氏,他还有几千**妃子,享受还来不及。
……
董勋练过一会使枪之后,便将长枪撂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厮,擦擦汗,重新穿上衣服,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来,说是府中有急事,夫人要他尽快回去,董勋在慢悠悠的转了几圈之后才走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前方一个身穿内侍服装的内侍扫向众人,尖细的声音扩展开来:“七公子呢,七公子何在?”
为头的镇国将军看向自己的夫人,低声道:“夫人,勋儿呢?”
董夫人回道:“勋儿现在在练武场,他天生是个武学痴才,每天都要在练武场练一会儿,放心,妾身已经派人去叫他了。”
镇国将军面色深沉:“这孩子,温公公都等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个勋儿,在众位公子中是最为出众的一个,也是最桀骜不驯的一个,真担心他哪天会闯出什么祸来。”
太阳在上头火辣辣的照着,下面跪着的人都热得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的,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并没有人说一点不敬和不满的话,只是安静的在那忍着,心中却都是焦虑不安。
皇上在这个时候突然下旨,七公子又不在,温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内侍,整日在皇上身边候着,他平日所说的一句话顶得上他们几百句,这万一……温公公在皇上面前告他们……
温公公看着众人,再次耐着性子问道:“七公子何时回来?皇上的圣意可是耽搁不起呢。”
镇国将军擦擦头上的汗,拱拱手:“犬子就快回来了。”
低声呵斥董夫人:“夫人,勋儿呢,你不是说已经去派人找了吗?怎么到这个关头还不回来?”
董夫人此时也有点说不清楚了,面上也很是着急:“妾身的确是派人找他了,练武场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怕是他又有什么事了吧!”
镇国将军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事?这个勋儿,要是他耽误了大事,本将军绝不轻饶,本将军在朝中十几年,曾经干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世威名,被这个小儿给玷污了。”
董夫人拉拉镇国将军的衣袖,温和的劝说道:“可能勋儿真的有事吧?夫君请稍等片刻,事情或许没那么严重。”
镇国将军点头:“温公公要等的是老七,老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万一他不回来……哎……”
又一个半刻钟过去,底下跪着的人腿酸的都要瘫下去了,其中几个妇人忍不住在底下抱怨。
被镇国将军一看都一缩身子闭口不言了。
但是面上都能看出她们的不满。
温公公瞧着偏西的太阳,说道:“将军,皇上还在等着杂家回去,将军刚才说七公子就快回来了,都这会儿了……”
温公公的意思,镇国将军明白,哪个接旨的会等几个时辰?
“公公稍等,犬子真的快回来了,只要再等上半刻钟。”
半刻钟很快的就到了。
“将军,今日这圣旨看来是接不成了……”
温公公的话刚说完,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家中出什么事了吗?”
董勋走到大厅,瞧见一大拨人都在那一动不动的跪着,心里明白了几分,是皇上又给他们赏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