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毒蛇很快都被打死了,仆人们一把一把往外送,我寻隙很轻易就从后门溜了进来。
刚进来就迎面碰上两个男人,我赶紧藏好。
“怎么那么多蛇,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地方本来就邪门,听说这儿上去不远有个荒村,一百年前全村一夜之间死光了,现在村口还摆着好几口棺材!”
“你他娘的大晚上别跟老子讲这些行不行?”
我藏在角落里,好奇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现在没心情猎奇这些,待他们走后,我小心翼翼猫向另一个角落。
庭院古朴文雅,大片蔷薇垂卧墙内,虚若彩锦,我藏在蔷薇丛里,等这些仆人收拾完去休息后才出来。
依着乾元星阵,我很快找到了陈素颜,先前被关押的暗室有个气窗,我一直以为是座暗房,未想这暗室竟在穆向才的主卧之下,那两排气窗刚好对着我的鞋子。
我整张脸贴在地上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更不敢发声叫唤陈素颜,因为屋里的两人还未睡,正在说话。
想了想,我起身去砍蔷薇枝条,结成极长的一根,再把我的发绳缠在一端,从气窗里伸了进去。
左摇右晃了好久,枝条终于一紧,对方拉了两下,我忙又拉了拉。
过去一阵,枝条那边被轻轻扯动,我抽了回来,我的发绳绑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纸上写着秀娟四字:“是初九吗。”
果然认出我的发绳了。
我回道:“是我,他们可有为难你?”
她回:“没有,不过镯雀说你死了,我担心不已。”
“她骗你的,我现在回来救你,别怕。”
这一次她没有马上回,我等了好一阵,枝条被轻轻拉扯,我提了回来。
“初九,大恩不言谢,但倘若你只身前来,还请尽快回去。我这命早就该绝,平白多了三年阳寿于愿足矣。我已知晓镯雀与那群强盗无关,她并无害我穗儿,我若能救她一命,换得向才一世安乐,我无怨无悔,你莫要再平白牺牲。”
看得出,这些话是她思虑很久后写下的,我读着心里面很是不悦。
我当初不喜欢那些小妾,不喜欢师父收来的那两个师妹,可是现在的陈素颜,她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也让我不喜。
她也在围着个男人转来转去啊!
我着实不待见这种牺牲和奉献,还带着股自我感动,我真的,真的……
真的是说不出来的一股烦躁。
我提笔回道:“荒唐!你想救镯雀一命,也得问陈素颜答应与否,此身乃陈素颜之躯,亦是她父亲呕心沥血抚养成长,凭何任你支配,她父母二人待你如何,你如何忍心见他们风鬟雾鬓之龄痛失爱女,陈素颜借你三年光阴使你享尽人间富贵娇宠,你如今却想将她肉骨摧残,送入半妖体内,死不得全尸,你实在狂妄自私。”
我将纸揉成一团,也不缠在枝条上了,直接丢了进去,转身离开。
下半夜,我在偌大的亭台楼院里瞎晃悠,摸清地形后又困又乏,最后找了个柴房。
正当我在一堆木柴里睡得酣香时,一对男女溜了进来,大约是这的仆人,跑这来幽会的。
我被他们吵醒,他们结束的很快,男方将衣衫穿好,心满意足的离开。
女方还蹲在原地,处理他们事后的狼藉。
我抓起一根木柴悄然从柴堆后面探出来,蹑手蹑脚的猫过去,对着她的后脑一棍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