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会杀人的休尔济湖

2001年9月，位于俄罗斯南部地区的萨福诺夫村有三个渔夫在湖上捕鱼。他们在一个叫“小胖墩”的岛上下了网，到了收网的时候，他们划着船直奔小岛。

当事人费奥多尔·波塔涅夫后来回忆说：“突然感到浑身没劲，手脚都发软。我现在都记不得是怎样回来的。”回到岸上之后，三条壮汉像打摆子一样全身抖个不停，体温急剧上升，完全是中剧毒的迹象。他们决定无论如何也得往家赶，其中一个叫弗拉基米尔·别卢金的在途中便断了气。亲属们拿到的死因结论是：不明物质中毒。而他们捕鱼的湖正是位于俄罗斯南部地区的休尔济湖。

据医生们的意见，别卢金的死因既不是水，也不是酒、鱼和肉，也就是说排除了食物中毒。2001年10月，有科学家来到休尔济，他们想弄清渔夫的死因。专家们对湖底沉积物进行了研究，但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件事后来传到了州里，但人们似乎并没在意，仍下湖捕鱼。对于别卢金的死，多数人这么认为：“他们显然喝了什么脏东西。”人们都不相信死者胃里未发现任何乙醇中毒的结论。

整整过了一年后，2002年秋天，休尔济湖又发生了一幕惨剧，同前一年死人的事一模一样。这次湖上的人很多，有来自阿尔罕格尔斯克和科米的两伙人在打鱼，科米人是坐直升机来的。

还是在去年的老地方，在小胖墩小岛附近，船上的人感到身体不舒服：两腿和脊柱有一种像牵引似的疼痛，呼吸困难、发冷。他们急忙往岸边划，其中一个叫韦尼阿明·鲁萨诺夫的渔民在到达一个村庄后，便一命呜呼。医生下的诊断还是：“不明物质中毒。”同上次一样，死亡与食物中毒无关。

打那以后，专家们决定全面进行研究。很有必要对这些不明死因进行全面调查。州检察院还就死人的事提出了诉讼，案子至今还处在保密之中。

由于渔民蹊跷死亡的再次出现，2002年秋末，渔民的好日子便到了尽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湖区正式被封，禁止前往打渔、游玩。虽说湖岸上没设哨卡，但是附近村庄的居民没一个敢去。敢去的只有一些科学家、医生，他们的目的是对湖区进行考察。他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神秘力量在湖区夺去了人们的生命。

到今天可以肯定地说，休尔济湖是俄罗斯疆土上被研究得最多的水域之一。专家们从各方面去研究，企图弄清到底是什么物质在毒死人。有一点是明确的：人是中毒死亡。不过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

有专家认为：高浓度的重金属（铅、汞、镉等）和氯或氟也能引起剧烈中毒。但卫生防疫站、水文气象站和州生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一致认为湖水在这方面未发现任何异样，只是锰、铁和锌的含量略微偏高。专家们第一次在实验室里对水样进行分析时，得出的结论竟是：湖里的水为标准的纯净水，直接从湖里饮用都没有问题。

专家们还对湖里的鱼以及其他生物进行了辐射检查，也未发现任何异样，这用肉眼也看得出来，湖里的鱼照常还是很多，每一条都长得肥肥的，而不是死鱼。水里的水藻也长得非常茂盛，里面还有不少虾。湖面上的天鹅过着悠闲的生活。湖四周像松鸡、榛鸡和野鸭这样的野禽也有的是。

专家们又从湖岸上取了苔藓、地衣和雪样，希望从中找到一点依据能证明死者是中毒死亡，可这些样品上找不到任何疾病感染源。

有人曾做过这样的假设：会不会湖泊处在地壳的断裂带，这里会是一个土源性致病区呢？不过如果是这样，这里起码会有些化学变化，可是没有。如果这是一种世界上没见过的大自然异常，那为什么死的只是人，动植物却活得好好的呢？

州地质队队长叶甫盖尼·马柳京想起该地区曾有过天然气泄漏的情况，但每次泄漏都有味道很呛的甲烷。很容易被人察觉。所以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继续花很长时间去寻找，调查，希望发现类似中毒事件。

经过调查，他们发现秋明州曾暴发过一种在渔村中罕见的病。调查人员本以为发现了根本原因，没想到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引起那种罕见病的原因是有人吃了感染了一种不明毒素的鱼。但是由当事人带回家的鱼让全村人都享用了，结果别人什么事都没有。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俄罗斯某州生态委员会主席曾提出设想：会不会有某种物体时不时在湖中“造成放射性环境”，将有毒物质抛到湖面上呢？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俄罗斯希尔绍夫海洋研究所决定亲自开赴休尔济湖实地考察，用先进的水下机器人对湖底进行详细研究。考察队为这次考察准备了充足的资金，准备大干一场，把困扰人的死亡之谜公之于众。不过，如果这次也没什么结果，那问题就不好办了。

休尔济湖所在的梅津区教育局局长伊戈尔·扎波尔斯基是学医出身，他却对上述的大多数正式结论持怀疑态度。他不排除湖中有某种纯技术物体的可能，但他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有火箭的残渣掉到了湖中。

40多年来，总有人在梅津区的土地上发现火箭级的坠落，而且还给它们划定了3个坠落区。休尔济湖虽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区，但是它离普列谢茨克发射场仅有20公里的距离。而且当地居民都相信，有火箭级曾坠落湖中。为此曾从湖中取过水样，送到普列谢茨克的化学分析中心进行过化验，但两次的结论也都未发现任何火箭燃料成分。

扎波尔斯基作为梅津区领导之一，他的意图相当明确。如果在湖中找到了火箭残片，那就可以为死者家属找到索赔的对象了。可他作为医生，却疏忽大意了一点，火箭燃料不可能造成身体骤然变坏和几乎是顷刻间的死亡，除非是将它泼在身上。而且卫生部州分局局长尤里·巴拉乔夫斯基也做过声明，说缺乏足够证据证明火箭燃料里存在有毒成分。

围绕这件事，简直可以说是众说纷纭。有猎人说，曾经在流入休尔济湖的一条小河岸上见过一件很像火箭级的物体，但考察队却什么也没发现。还有人说80年代末，经常有直升机从湖区上空飞过，它们到底在寻找什么，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休尔济湖死人事件疑点重重，它为什么能让人顷刻毙命至今仍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