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看着刚缝好的婚纱肩膀,头痛的紧握双手,一定有哪里不对。
楚濂站在门口,看着她眼底的阴影越来越重。
“如果它让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叶冰把铅笔放在图纸上,轻声问:“你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布料做的衣服,chanel要一万,而很多名不见经转的牌子只能卖到两百吗?”
“洗耳恭听。”他把行李箱藏在门口,看着她专注的表情。
叶冰从散落一地的图纸中起身,她从地上的纸中取出一张,指尖轻轻划过婚纱的腰:“其实,大多数人喜欢它,但是她们并不明白她们的钱花在什么地方,花的值不值得。她们买的是价码,是标签,是配的上她们的身份,她们也从来没想过要懂chanel.”
她的手指落在婚纱的腰上:“就是因为它的腰线,或者它的肩膀多收了两个厘米,那这件衣服就会有灵魂,会变得有价值。”
“就像钻石,从来没人告诉你它多有价值,它不过是碳的一种同素异形体,可没有碳高到那么离谱的地步。只是因为他们的结构不同,它们的价值就完全不同!”叶冰脑子飞速转动着。
“同样的风衣,有些人看着是名牌,所以觉得虽然贵,也值得,稍稍懂得的人,他看出里边会有百分之五十多的澳洲美利奴羊毛,他们会知道,不亏本,可很少有人知道,真正值钱的,是它的剪裁和缝合,高定那么贵,还只能穿一次,这就是让他们趋之若鹜的理由。”
“怎么听你说完,我感觉我这么多年的衣服都是没有灵魂的?”他调侃。
“这么捧我,别来玩笑了。你的每一件晚宴的衣服,没有一件是不讲究的。”叶冰轻嘲,像他一样不廉价的人,不可能会不讲究,单单她见过的,那些剪裁,有很多都让她惊叹不已。
“好吧,有被你拆穿了,讨好你还真的不容易。”他抚额,装作头痛的样子。
“为什么要讨好我?”
楚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要不要赚钱,给你个机会?”
“那我要听听再决定。”她挑挑眉。
“我这一年的应酬很多,你要不要接手他们的工作?”
“我不想应酬。”
“我是说衣服。”楚濂无奈的质疑自己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她的理解不到位。
叶冰有点惊讶:“我没做过男装的。”
“那我更荣幸了,如果你能开个例外。”他看着她,目光充满期待。
叶冰突然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逃避他的期待,她点点头:“好,但愿不会毁了你。”
她知道,对她而言,他一直是个意外,一直都值得她开各种先例,她找不到理由拒绝,或者,她根本不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