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干嘛天天总守着那个病怏子,她已经不可能再得宠了,看你每天忙上忙下的,煎药倒茶,不是白白费力气么。”小绿翻着白眼,磕着瓜子,吐沫四溅的嘲讽。
整个人泛着油腻腻气息的总管晃着自己肥的流油的大肚子,色迷迷的盯着她:“红袖啊,你这模样这么俊,不如跟了我,保证你快活……哈哈哈哈。”
红袖顾不得烫手,抱起药罐子扭头就走,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她压下心中的恶心,转头后诡异的扬起嘴角,手指在空中划了几笔,一个怪异的蓝色字符出现在空气中,像鬼火一样在空气中跳动着。
小跟班谄媚的淫笑着:“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办了那个娘们,绑住她的手脚,不久任你为所欲为了么?”
总管费力的挪动着自己腆的的大肚子,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去你的,那小娘们,可是邪门,去年叫嚣着要弄死她的人,死相一个比一个诡异,要不是怕犯这忌讳,我怎么可能不好好疼疼这细皮嫩肉的贱人。”说完这句话,那个光亮的蓝色字符突然失去了颜色。暗淡下来。
夜深了,风吹的窗子沙沙做响,从窗子的缝里透出忽明忽暗的跳跃的灯光。
红袖看着桌子上喝完的药,难以置信的皱皱眉……
慕容锦儿踮起脚尖,慢慢的移动的脚步走到窗前,揉了揉有点晕的头,窗外映出她十分单薄的身影,她手里拿着剪子,小心翼翼的剪着不断滴落红色烛泪的蜡烛,那种颜色,红的艳丽,红的空洞。
红袖站在她身旁,心里莫名的心惊胆战:“姑娘,把剪子给我,这样的粗活,下人来做就好,您身体不好,把它放下吧。”
慕容锦儿自嘲的看看自己曾经长过茧的手指,如今却是平平整整,光华细致:“为什么你不离开。”她用一种确定的语气问她。
“红袖听不懂姑娘的话。”
啪的一声,她将烛芯剪落一节,黄色的火焰颤抖着,因她不断的剪着,变小,又缓缓变大,不断的闪烁着。
慕容锦儿不耐烦的看着她:“为什么,这屋子里的下人都走了,你不走。”
接过她手中的剪子,红袖毫不在乎自己的手被烫伤,神色从容的微笑:“姑娘,其实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
慕容锦儿嘲讽的挑起嘴角:青卷黄书,美人迟暮,千古一辙。她向着坐塌走去“你是谁的人?我父亲,我母亲,慕容宣萱,或者柳泽宸派来监视我的。”
“姑娘身体不好,不适宜思虑过重,还请早些歇下吧。”她向她福身,却让慕容锦儿看的生气!让她挑不出毛病,却莫名的不舒服,让慕容锦儿泛起薄怒。
“当当当。”打更的锣响了三声。
慕容锦儿无力的坐在塌上,痴痴的发呆:“三更了,今夜,他又不回来了。”
“夜深露重,姑娘应当珍重身体,莫要为那种人轻贱了自己。”她苦口婆心的劝说。
看来红袖不是柳泽宸的人,她暗暗想,她的头隐隐作痛,让她来不及多想。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呢,她不知道,只看的天从阴沉到晴朗,又从晴朗到大雨,而她每日里昏沉的时间却越来越久……
是啊,她被软禁了,同他当初说的一样:给她一片天空。真的是兑现了诺言,给个她不大不小,刚刚让她飞不出去的,被禁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