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这边包间,赵老板久久未从红衣面具女勾人的舞姿中回过神,直至臂弯内的美女将酒杯递到嘴边,这才咒骂了起来,“帝都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可人儿,我怎么不知道?”
“赵老板。”一直冷眼旁观的胡妮莎这时扭着如水蛇般的腰坐了过来,媚眼如丝的望向赵老板,“对我今晚特意为赵老板准备的礼物可还满意?”
赵老板一脸的肥肉,闻声,将死盯着玻璃的眼睛转了过来,突然想起,在这之前,胡妮莎和苏炎彬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惊喜?”两位美女“吃吃”的不停的低笑着。
“这位可人儿,抵三百万,如何?”胡妮莎笑着举起酒杯,递到赵老板面前,嘴角高高扬起。
“当然,否则怎么值三百万!”胡妮莎随之举起另一杯酒,递到嘴边轻抿一口。
胡以瞳是她亲表妹,可没办法,谁让当年她妈未婚生女还死得早,为了家丑不外扬,胡家一直隐瞒这件丑事,对外宣称,胡以瞳是亲生小女,而她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从她从小依赖的姑姑,实际上的亲妈过世后,至今,连亲爸亲妈都不知道是谁。
胡以瞳这个老古董,这十八年在胡家,唯唯诺诺,谨言慎行,除了上学、洗衣做饭做家务,整天呆在家里,别说有男朋友了,就是青梅苏炎彬,两人自小感情深厚,交往也是顺理成章,也只是拉拉手指头。
这也不能怪她胡妮莎心狠,苏炎彬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两人早就打得火热,而胡以瞳这个笨蛋,却一直让蒙在鼓里.
上次,到赵老板开的地下赌场,一掷千金,结果,身家输得精光,还欠下三百万赌债,赵老板追得厉害,最后,只能把胡以瞳推出来抵债。
这么多年,她吃胡家的,住胡家的,用胡家的,还供她上学学舞蹈,现在,是她报答的时候。
平日保守死板,整日打扮得土里土气,可天生丽质,这么一打扮,在她的精心安排和设计下,胡以瞳已经成功勾掉了赵老板的魂。
只一晚,一晚抵三百万,她应该庆幸,她的第一次值三百万。
“赵老板,请放心!”胡妮莎和苏炎彬设下的这个圈套,只怪胡以瞳太天真,既然能把她骗过来,骗她上台。
“我赵某也说话算话,三百万,一笔钩销!”赵老板似乎已经看到那位神秘的女子此时已经风情万种的躺着冲他招手,一双眼睛更绿了。
“赵老板,来,敬你一杯。”胡妮莎更是笑得阴阳怪气,胡以瞳,别怪表姐,要怨只怨你命不好。
……
四周漆黑寂静一片,胡以瞳看不出酒吧四周是个怎样的景像,胡妮莎安排得很好,在光圈中跳舞,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她便不那么紧张,像平日练习一样,将自己的舞蹈水平正常发挥,待到音乐停止,脚落地,世界彻底陷入黑暗时,提着裙子,飞快的跑下了高台。
她并不知道,因为这一支舞,这晚,迷乱了多少人的心和魂。
黑暗只持续几十秒,但已足够,胡以瞳光着脚丫跑得很快,却在黑暗中撞上一堵人墙,一个跄踉,脚底一滑,直直往后倒去。
悲哀的以为将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突然,一只大手搂住了胡以瞳的腰,一个旋转后,刹那间,四周一片亮光。
天旋地转之间,胡以瞳仰起脸,望着伸手相扶的男人,只见他此时也低头望向她。
男人身材健硕,平头,肤色健康黑,眉宇轩昂,目若寒星,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正义之气。
他,便是今晚迟到、某军区高级年少军官莫绍雷,与司、韩、裴四人合称“京成四少。”
莫绍雷望着这突然撞上他的红裙金色面具女,出于人道,出手相助,此时大手中的纤腰,盈盈可握,红裙下的肌肤若隐若现,靠得太近,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扑鼻而来,四目相对,面具下的眸子,虽闪动着惊慌,但漆黑纯净,如钻石般闪亮,看不见面具下的容貌,可这双眸子,似妖似纯,很特别。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望着臂弯里的女子,破天荒的失了一会神。
“不好意思撞到了你。”胡以瞳以这个姿势望着眼前英气逼人的男人,这个姿势,真是极暧昧,脸一红,站了起来。
然而,还不待站稳,便又是一滑,条件反射的一把攥紧男人的衣服,男人原本已松开的大手,再次揽紧。
“小心.”莫绍雷开了口,一把极好听的嗓音,沉稳不掺一丝轻浮.
“谢谢。”胡以瞳窘迫极了,攥紧男人的衣服,立直了腰,感激的冲男人微点下头,提着裙子飞跑开,只眨眼间,便消失在忽明忽暗的暗处。
莫绍雷失神间,胡以瞳已经跑远消失在暗处,等收回心神,却一眼扫到地板上一串银色手链。
俯身拾起手链,手链上挂着的一只小小的银鱼坠子,侧过脸,“小姐!”
身后姹紫嫣红交替的灯光,却无红裙金色面具女子的身影。
微怔几秒,莫绍雷将手链收起,恢复那千年不变漠然的神色,转过身。
上了二楼,正碰上从包间走出来神色悲伤的裴佑哲。
“莫少,怎么现在才来?”裴佑哲看到莫绍雷,用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语气问:“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莫绍雷问。
“刚才熄灯那几分钟,你有看到吗?”裴佑哲又问。
“我刚来,去了趟洗手间,熄过灯吗?”莫绍雷语气淡淡的说。
“啊?”裴佑哲无比婉惜的望着莫绍雷,语气也透着一股遗撼,“今晚的节目很特别,真可惜。”
说完,想起要办的正事,忙拍了拍莫绍雷的肩膀说,“哥,我有点正事,先撤会,你来迟,可要自罚三杯才行。”
莫绍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