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瞳闻声,笑着收回了目光。
“到了呢。”胡以瞳指着前方不远的花店,转过脸。
司野桀将车停在车门口,命令:“乖乖坐在车上,不准下车!”
胡以瞳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司野桀帅气下车,双手插兜走进花店玻璃大门,胡以瞳的眼睛一直紧紧跟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那么的帅.
几分钟后,司野桀出现在花店门口,右手依旧插在兜里,左手,提着一双白色凉鞋,身后,是呈花痴样的花店店主.
胡以瞳突然鼻子一酸,长这么大,除了老妈,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司少一个大男人,为她提鞋,好感动.
车门开,带进一股热气,司野桀将手里的鞋递过来,再次命令:“我送你的东西,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扔弃,明白?”
“嗯。”胡以瞳接过鞋,不住的点着头,大眼里,转动着亮晶晶的东西。
司野桀实在抵抗不住胡以瞳那天生能蛊惑人的眼神,忙侧过脸,很不客气的说:“别太感动,我只是不喜欢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珍惜!”
“以后不会了。”紧紧攥着鞋,胡以瞳将眼中湿湿的东西收回去,他虽然霸道蛮不讲理,情绪阴晴不定,可他是这个世上,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再抬头时,车窗外的景物已经熟悉,胡以瞳望着司野桀,问:“少爷,你不是要有事要办吗?办好了?”
“嗯!”司野桀嘴里应了声,出来找你,笨蛋!
车开进院,一进院门,赵妈便走了过来。
车停,司野桀推开车门下了车,胡以瞳随之也推开车门,双脚一着地,便痛得五官皱成一团。
之前在地上走便不觉得痛,只觉得烫,现在休息这半天,才感觉到火辣辣痛得厉害,脚底板的水泡颗颗圆溜溜的,一碰到坚硬的地板,那个痛。
扶着车门,很快舒展眉头,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迈开了脚。
突然,身子猛然腾空,闻到熟悉的气息,胡以瞳的脸,又一下红了个透。
“你脚上全是水泡,不痛?”明明已抱在怀里,司野桀的语气依旧是那么不客气。“别逞强!”
“还好。”赵妈已走了过来,胡以瞳想起早上从少爷房间出来让赵妈碰到,现在又当着面将她抱起,臊得只想找个地儿躲起来。
“回来了就好。”赵妈看到两个孩子回家,笑得合不拢嘴,一眼瞅到胡以瞳受伤的手臂,忙说,“手受伤了怎么也不上药,这么热的天,小心化脓。”
“啊呀,脚上怎么全是水泡?”又看到胡以瞳红通通全是水泡的脚底板,赵妈心疼极了,“快进屋,我去拿药。”
赵妈脸上的关心情真意切,胡以瞳又被感动了,在这里,她得到很可贵的东西,她的心,让温暖了。
“搂住我的脖子!”司野桀见胡以瞳眼圈双泛起了红,因为紧张,双手放在胸口,又不爽了。“你很重!”
“呃!”女孩子嘛,最怕听到别人说自己重和胖了,胡以瞳也不例外,脸更红,伸出白葱般的手臂,环住了司野桀的脖子。
司野桀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坐到沙发上,赵妈已准备了一盆干净水,并将紧急药箱抱了过来,坐在胡以瞳身旁,将药箱打开,准备给胡以瞳处理手臂的伤和脚上的水泡。
“赵妈,早些准备晚餐,我来就好。”司野桀端着水杯,说,“时候不早,感觉有些饿。”
赵妈一听,看一眼自家神态自若的少爷,又看一眼脸还红扑扑的胡以瞳,含笑起身,“好。”
赵妈离开,司野桀抿了口水,放下水杯,紧挨着胡以瞳坐下。
胡以瞳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悄悄挪了点。
不知为何,每次他靠近她,她的心都会像小鹿一样,跳得欢快,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
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司野桀感受到胡以瞳对他的有意逃避,眉头轻挑,伸手从药箱里拿酒精,语气很淡:“伸手!”
胡以瞳乖乖的将受伤的左手伸了过来。
司野桀并没有抬眸,而是取过棉签,沾上酒清,轻轻的擦拭着伤口,伤口不深,有几厘米长,血渍已凝固,天气温度高,耽搁这半日没有及时处理,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
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笨蛋女人,丝毫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酒清碰到伤口有些痛,胡以瞳眼里却蓄着笑,望着渐渐让擦拭干净的手臂,眼眸始终不敢抬起来看司野桀。
清理干净,又是细致的上药,司野桀的动作很轻柔,手指每碰一下胡以瞳的肌肤,胡以瞳的心便颤栗一下。
“不用担心,涂上这药后,不会留下疤痕.”司野桀打破了沉寂。
“嗯。”胡以瞳轻轻应了声。
“手上有伤口,暂时别碰水。”
“嗯。”
“以后别再蠢到受这种伤!”
“……嗯。”
“以后再跑出去,后果自负!”司野桀抬起眼睑,看一眼头低得胸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一样的胡以瞳,提高语气:“下为为例!”
“嗯。”胡以瞳再次只回应司野桀一个字。
“抬起脚!”手臂已经处理好,司野桀又命令到。
胡以瞳微微抬起头,脸又红了,“脚,我自己来……。”
说完,将一双脚放进盆里。
她只是他身边的小女佣,他能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她已经很感动,脚的话,会不会太那个了。
那是很亲密的举动。
“怎么,本少爷亲自为处理脚上的伤,你有意见?”司野桀见胡以瞳的脸又泛起红霞,伸手捏住胡以瞳的双颊,提得老高。
“不是……那个……”她的脚从来没有让男人握过唉。
“闭嘴!”司野桀挑了挑嘴角,“把脚放到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