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三千,情深难负。光阴正好,唯你眰恦。经年一梦,辗转只为寻你一抹身影。
歌舒逸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一个在南宫王朝可以和传说中的南宫羽冽齐名的闯入者。天系叛乱,他预谋成谋利用血沁(qin)古玉让她和自己在另一个时空重生,重逢,重新相爱。而这一世,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
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秘密,或许当你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某某便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甚至另一个物种……
我是阿堇。遇见你,很在意呢!
——写在前面
首高的校园里,新生报到一派热闹。新的校园,新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心神向往。
研究所大楼后面废弃的草地上,林姝躺在一棵已经凋零的老樱花树上,微微侧头望着那高中部的教学楼。
那里是整个临泽城,甚至周围十几座城市的初中生梦寐以求的高中学府。林姝不知道小小的临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学府,老实讲除了气候宜人,临泽的发展资源实在匮乏。但是这座学校,就这么扎根在贫穷落后的临泽城。
它的主楼建造已久,却依旧鲜亮地立在明媚的光里,没有陈旧破败的气息。看久了,会让人有种沦陷感。
“啊!”姚樱从后面突然冒出来拍了她一下,吓得林姝差点掉下去。
“发什么呆呀?报道完不赶紧回家?”姚樱也向林姝注视的角度望去,然后就看见那座和林姝一样向往的主楼。
“没什么。”林姝淡淡一笑回道。
姚樱是林姝的发小,因为是单亲家庭经济不算优渥。但即使如此,也没能造就姚樱一颗自卑的心。相反,她生来就有着无比优越的强大自信。
姚樱两手扶着树杈,三下五除二上了树,找了一根起码看上去很结实的树枝躺下。
“我说姝儿,你说你怎么老喜欢在树上待着呀?万一睡着了掉下去可怎么办?”姚樱小心地来回挪动,寻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
林姝伸手拉住她一根胳膊,还真是怕她一个大幅度位移直接掉下去。她无所谓道:“下面全是土,掉下去也摔不疼的。”
姚樱看了一眼下面因多年无人打理而硬邦邦的地面,苦笑了一下,“呵!不要瞧不起土,晒晒都可以当砖头。”
“扑哧!!”林姝被逗的一笑,“所以你可不要再乱动,摔下去我概不负责的。”
“啧!!良心呢?”
姚樱躺好,两人皆是默契地沉默了。
和风微徐,风过林梢,花季正好,人——也正好。
“姝儿,你说我们会考进那里吗?”姚樱突然开口问道,侧头看着那栋楼严肃了起来。
林姝看了姚樱一眼,认真点了点头,“会的。”
“那么姝儿,我们约定好一起考进那里吧。”姚樱一脸神往,那眸子里跳动的东西,像是坚定着自己的决心。
林姝像是被姚樱的坚定感染到了,不自觉地说了声:“好。”而后望着那几乎触手可及的天空,有些遐思。
未来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但起码慢慢有了轮廓。
风透过几座大楼之间的缝隙,穿插过几棵枯败的老树,夹杂着远处新生的惊叹和家长的唠叨声传入耳中。
初三了,毕业季!!
约莫过了两个刻钟,林姝突然想起什么起了身,利落地跳下老樱花树向校门口走去。
那树很低,也不茂盛,但它陪了她两年。这里人迹罕至,却是林姝最喜欢的地方。
“喂,姝儿,你去哪里?”姚樱在后面喊道。
“送花,今天是最后一天兼职了。”林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喜悦。
离中考还有一年,如果考上首高爸爸和妈妈一定会很高兴吧。虽然不知缘故,但父亲对首高像是有一种执念一般,一直念叨着让自己一定要努力去考。
既然如此,那就将它当作一个伟大的梦想吧。种子埋在土里,等着它悄然盛开最美的玫瑰。
不远处的二楼,那座由老研究所改造出来的宿舍里。
顾宸(chen)坐在飘窗上,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画板。黑色的短发勾勒出一个干练的轮廓,面容白皙,丰神俊逸。灰白色的缎面衬衫宽松地挂在身上,遮盖了少年劲瘦的身体线条,脸上带着的疲惫有点颓废式的美感。
他的目光打在那个跳下樱花树的女孩身上,手里的素描笔快速的描绘出她刚刚躺在老樱花树上发呆的画面。即便是没有色彩,画上的女子眼眸也看得出带了媚态。只是那媚态不似妖艳,而是和着一些凛冽。那感觉就像熊烈的大火里放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总有一些深藏幽深的味道。
徐鑫锐不知何时进来的,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书架上看着那幅画笑道,“你的素描可真是快赶上我了。”
长到肩峰的头发,层次不齐而又虚活地散落在脸部周围,裁剪得体的束袖纯色休闲西装敷贴地挂在身上,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花纹与装饰。若不是徐鑫锐身材确有些看头,很难有人招架得住这样的衣衫。
顾宸将画板合上放在一边,拿起一旁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远着呢。”
徐鑫锐走过去,望着顾宸方才所看的方向眼里深了几分,“顾宸,你在意她什么?你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碰见顾宸望着林姝。
顾宸朝他一笑,少年的眼里带着探究,反问道,“那你在意她什么?”
徐鑫锐愣了一下,突然轻笑,“顾宸你...,你不必试探,我并不喜欢她。我们之间,知己而已。”
顾宸信他,因为他认识的徐鑫锐,好似不喜欢这世间的任何事物。似乎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可徐鑫锐对林姝终究是特别的,顾宸不知道原因却感觉得到。
徐鑫锐是个未知的谜题,即便在这座校园里顾宸和他走的最近,但他对他还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来自哪里,他都查不到。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去上课了。”顾宸笑了笑没有回答,扯了书包出了门。
“喂喂喂!透露下呗!”徐鑫锐看着他落跑的速度,无趣地摇了摇头,爬上床休息去了。最近精神消耗太大,累!!
林姝的家乡名为临泽,据说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临泽城依河而建,乡民们世代生活在河流两岸,两岸之间由很多石桥相连,岸两侧落满了长廊和店铺,是那种水乡古镇式的城落群。
临泽城的沿河小道上,林姝抱着一束矢车菊蓝沿着河流一直向上。走了很久才找到了客人所写的地址。
那是一座很原生态的院落,院墙周围种着一圈圈的竹子,下面杂草已经很高了。院门不大,雅俗共存。周围基本没有什么房屋,想来这院落的主人应该是个极喜欢安静的人。
门是虚掩着的,但出于礼貌林姝还是上前按了门铃,摁了很久却没有人理会。犹豫了两分钟,她打算还是直接进去。
“十分抱歉,因为没有人来开门,只好擅自进去了。”林姝对着门口树缝里的摄像头解释了两句,然后抬脚上了台阶。父亲教导过自己礼仪,但实在是突发情况太多,只好粗暴一点了。
进了大门有两条小径,中间是一面墙,雕刻着一条很大的神兽。按照临泽建筑的格局,两条小路一般都通向后面的主屋或院子,所以她随意选了左侧那条。
绕过小路的草坪,就看见不远处躺着的人,看起来像是少年的模样。
“请问,是戈先生吗?我是来送花的。”
草坪上的人并没有回应,林姝走上前想看看那人是不是睡着了。却在看见那人的面容时心口莫名的一阵疼痛传来,手腕上那若隐若现的印记处也格外刺痛。
她低头看着那个印记,总觉得似乎清晰了一些,却是依旧看不清印记襄纹。
自从出生林姝的手腕上便有那么一个若有若无的印记,不仔细看的话都注意不到。但若仔细看去,倒像是什么花的形状,很漂亮,只是林姝至今也未曾见过那样的花。
林父常骄傲地对着林母说,林姝一定是什么花仙子转世,似林黛玉般。
林母总会纠正道,那是绛珠仙草。
林父不以为然道,仙草也是仙嘛。
林母无奈只得一笑,他这人真的是太过溺爱林姝了。
可能是自己刚才的动静惊扰了地上的人,他略微动了动自己枕在头下的胳膊。但是看样子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林姝又上前几步。可近距离看见他的第一眼,林姝的心竟莫名地多跳了一拍。
天蓝色的衬衫映着他雪白的脖颈,胸前绣着的襄纹像极了纱一般的云群。他的呼吸均匀,似微风如梦。那张脸看起来如此清俗干净,像是不曾被这世上任何一抹尘埃沾染过,如清风朗月无暇。这是林姝对他最特别的印象。
林姝放下花正不知怎么做,那个声音突然从底下传来。。
“这是什么花?”明朗却空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却极其地好听。
果然,上帝很多时候是很偏心的,造人不开小差的时候,可以让他手中的人儿完美地如此过分。
林姝抬头看去时他已经坐了起来,手指拨弄着花叶。
“是矢车菊蓝,因为戈先生说只要是蓝色的花就行,便送来了矢车菊蓝”。她起身俯视着他,耐心地回道。
“很漂亮——,只是它能永远这么蓝么?”他问着,淡漠的语气,夹杂着些许迷惑,像是在问别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姝不确定他是否在问自己,但还是回了一句。“嗯,只要好好养着不凋谢,就会一直蓝着”。
“不凋谢——!”他喃喃地说着这两个字,像是在琢磨,“这世上就没有可以永存的蓝色,对吧?”他又问道。
林姝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只是答复着。“有,天的蓝色”。
他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林姝,“是么?当夜幕降临还不是一样消失?”
看清他的眼睛时,林姝愣了一下,那是双带着九分深邃的眸子。我们常说一个人眼神深邃,可能是之于他的外表。但这双眸子,却是真真切切地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万分地想要看透,却终因深不见底捉摸不透而败下阵来的挫败感。一副清风朗月般的面相,却生出一副杀伐果断天生薄情的眸子。还真是,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林姝很快回过神来,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坚定,“不是消失,只是你看不见了而已,第二天来临时依旧会如约而至”。
其实林姝更想说,蓝色的天也不过是光制造的幻象。但是看对方似乎对蓝很执着,有些不忍心打碎这对话。
他并未反驳,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天空,“或许是吧”。
“花已经送到了,麻烦戈先生签收一下。”林姝把签收单和笔递给他,那人拿起笔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划过。
林姝看了一眼单子——戈逸。
“那是我的名字。”
戈逸看了一眼林姝,嘴角扬起像是笑了一下。
林姝点了一下头,便接过单子转身离开。
戈逸继续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的蓝。是,他也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永不褪掉的蓝色,只有天的湛蓝色。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喜欢望着天空吧。
(作者有话:
关于这个小故事,战线确实拉的有些长。副线比较多,每一条线都有着自己独立的体系。
青春盛大,当不枉此行。
等一场盛大的青春,璀璨整个明媚的人生。当时间驾驭着命运让我们重逢,那便斗胆在彼此的生命停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