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

看吧看吧,小心看成对眼。

看成对眼也看不出什么来。

夜渐渐深了下去。

宾客归至。

乔汐莞陪着顾耀其以及齐慧芬送走客人。

言欣瞳回了房间,也就再也没有那个脸皮出来了,据佣人说一直在房间里面哭。

不过倒是,一向优越的言欣瞳受了这种气,肯定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的。

大厅安静下来,顾耀其也累得不行,齐慧芬陪着回了房间。

看着他们离开,乔汐莞也拖着疲倦的身体,大厅中就剩下了些佣人在打扫清洁。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累到连脚趾母也不想动,却不能不卸妆。

强忍着打起精神,拿起睡衣推开那扇相连的房门。

房门紧锁!

乔汐莞眉头一紧,这个龟毛大少,又是闹哪样?!

夜已经很深了。

乔汐莞真的不想把全家人都吵起来。

但是……

她真的是受不了顾子臣这臭毛病,分明知道她房间没有卫生间还把门锁得这儿紧,她脾气一下子涌上头,“哐哐”的死劲拍打着房门。

她就不相信,顾子臣能够睡得无动于衷。

她咬着唇,狠狠的拍打了至少5分钟,顾子臣顶着一头乱发,坐在轮椅上,脸色差得要命的打开门,眼神中似乎冒着怒火,一副想要烧死她的表情。

乔汐莞也没什么好脸色,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顾子臣的轮椅,走进了他的卫生间。

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好,估计这整栋楼的人都被她给吵了起来。

她走进浴室,关上房门洗澡,卸妆。

这么折腾了至少一个小时,乔汐莞才慢条斯理的从浴室出来。

顾子臣此刻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很清醒的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乔汐莞的一举一动。

“完了?”顾子臣剑眉一紧,薄唇微动。

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坏,但该死的,却莫名觉得这个男人的嘴唇,性感到爆。

脸莫名有些微红,忽然想到今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扬眉,“要不然,你还有什么期待?”

顾子臣脸色更冷了。

“今晚那个吻……如何?”乔汐莞嘴角一勾,她故意的。

顾子臣脸色更沉了,如若仔细,会发现耳边轮廓似乎有些微红。

“莫非?咱俩是第一次亲热?”乔汐莞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般,不敢相信的问道。

意思就是,乔汐莞嫁给顾子臣这么多年,连碰都没有被这个男人碰过?!

那玩意儿不行,不是也还有其他更多的地方吗?!

“乔汐莞,你是真的被砸坏了头吗?”顾子臣狠狠的看着她。

这个男人,难得说这么多这么完整的一句话,所以乔汐莞回答得非常认真,“是,砸得很严重,应该还有淤血未尽,压迫到神经,所以会对一些记忆存在断片的情况。不过医生貌似说了,或许慢慢等淤血散尽之后,就会恢复。”

“行了,我要睡了。”顾子臣似乎兴趣不大。

乔汐莞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太不解风情了,她简直就是在用热脸贴冷屁股。

转身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加快步伐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到东西又回到了顾子臣的房间。

顾子臣看上去是准备回床睡觉了,看着乔汐莞的举动,脸色分明很难看。

乔汐莞也没搭理顾子臣的表情,反正是习惯了这个龟毛大少的脾气,径直的躺在了顾子臣的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三秒……

“乔、汐、莞!”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乔汐莞觉得要是稍微胆子小点的,估计就被这满是威胁似乎是带着地狱般阴森的声音给吓死了。

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有事儿?”

“你不要得寸进尺!”对于乔汐莞的淡定,顾子臣分明就是暴跳如雷。

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能跳。

“我们不是夫妻吗?”乔汐莞问他。

顾子臣锁眉。

“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睡在一张床上吗?”乔汐莞继续问道,还说得那么的头头是道。

顾子臣眉头锁得更紧。

“不要害羞了,上来吧,来来,睡这里。”乔汐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翻身继续睡觉。

顾子臣捏紧手指,狠狠的看着霸占着他床的女人。

乔汐莞转身后,就偷偷的把那瓶精油拿出来看了看,有些任务,该做的,还是得做。

她嘴角邪恶一笑,把精油放在枕头下,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夜色越来越晚。

顾子臣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的乔汐莞真的没有印象了,她想她当时果然应该是睡得有些死了,必定累了这么一天,乔汐莞的身体一向不是特别好,这么就应该是极限了。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窗户依然一片黑暗,透过窗帘,似乎还能够看到外面隐约照耀进来昏黄路灯。

她轻手的摸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时间。

凌晨4点半。

身边的人传来了均与的呼吸声,还好,在监狱的时间练就了半夜醒一次的习惯,否则突然被谁给捂死了都不知道。

她微微坐正身体,找到精油放在一边,纤细的手指开始往身边人的抹去。

麻痹的,下不了手!

她的手停留在裤裆边缘处,怎么都摸不下去。

要命!

她是真的很怕自己的手被顾子臣这个残疾大少给剁了,丫的今晚就亲了一口就这么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要是真的碰了他的清白,她突然觉得脖子处一凉,一股寒颤从内而外。

这么纠结徘徊了至少有5分钟,也或许有10分钟,她也没那瞎功夫去计算时间,她只觉得心跳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跟做贼应该差不多的心态。

她咬着唇,闭着眼睛决定放手一搏。

手刚刚碰到一丝柔软,猛地一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力度大得吓人,她甚至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