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程老根料理老板娘的后事就不用细说了。
刘宏明一行六人,急急忙忙赶往桂林,好在第二道封锁线盘查不是很严,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很顺利得通过第二道封锁线,并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淮城。刘宏明才辞了轿夫,给了大洋,让他们回去了。
一路上,小薇的心里一直不是那么好受,几次想找机会跟刘宏明说声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两个轿夫抬着她,走得飞快。
想一想,算了吧,赔什么礼呀,哪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哪个老板娘是不是地下工作者?要不是,我发现了哪个一代大洋,是不是会自个儿独吞,也说不定。
他们就近进了一家旅馆,把大家安顿好,刘宏明和小薇还是住一间,其他人还是各住各的。小薇进了房间一看,傻眼了,这间房,只有一张床,没有沙发,哎呀呀,这个晚上怎么睡呀?让他睡地板上,又觉得过意不去,两个人睡一张床上,似乎又更不妥了。小薇心想,我看你刘宏明晚上怎么安排?
刘宏明只身一人去了城北大药房,也没有告诉别人他要去什么地方,只嘱咐大家不要随意走动。
出了旅馆,刘宏明向停放一辆黄包车的地方走过去,一个车夫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要车吗?”刘宏明点点头,便坐上了黄包车。
车夫问他:“先生,去哪里?”
刘宏明答道:“城北大药房。”
“好嘞!”黄包车立刻飞奔起来。半小时后,刘宏明就来到了大药房。大药房还没有打烊,刘宏明就直接进去,一个学徒守着店铺,一见来人,连忙站起来,笑盈盈地问:“先生,是买药,还是求医?”
“求医——”
学徒手一指:“先生楼上请!”
刘宏明刚刚踏上一个台阶,学徒还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就诊呀,刚刚来了一个还没有走,又来了一个,生意终于要好起来了。”
刘宏明连忙停住脚步问学徒:“刚刚来了一个?”
“是啊,还没下来呢。”学徒漫不经心地说,一边还打着呵欠,
突然,楼上有人喝问:“你——想干什么?”接着有些异样的响动,没人说话。
“是不是那个叛徒赶在头里了?”刘宏明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不好!”
学徒一愣:“什么不好?”
刘宏明连忙招呼他:“快,快跟我上楼看看你师父。”
“好吧,”学徒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慢吞吞地上楼,刘宏明则加快了步伐,刚到楼梯口,忽见窗口有个身影一闪,不见了,
刘宏明连忙飞身上了窗口:“哪里走——”他一个箭步扑到窗前,伸手去抓,扑了空,刘宏明探头一望,哪有人影啊,窗外空荡荡一片,人呢?藏什么地方去了,突然,刘宏明看到地上有个人在奔跑。刘宏明连忙下楼去追。
这时,学徒也上来了,见师父一动不动地趴在案桌上,就连忙奔过去,呼唤着:“师父,师父,来生意了。”见师父喊不动,就伸手推了一下,师父却倒在地上了,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还插了一把刀。
学徒大叫起来:“师父被人杀了!快来人哪!”
他一边叫一边往楼下跑。到了门口还叫唤着“快来人呀?”
学徒这么大声地叫唤,左右邻居,应该说开店的都给叫来了,这些开店的老板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忙着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学徒哭着指了指楼上,我师父叫人杀了:“师父叫人杀了,怎么办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年龄稍大的老板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杀人的人呢?”
刘宏明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让他跑了,当我赶到楼下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刚刚跑的坏蛋,就在这位客官到来之前,他来的,也要上楼问医,我就让他上楼了,”学徒指着刘宏明说:“我和这位客官一起上的楼,就看到师父已经被害了,趴在桌子上,呜呜、、、、”
一个老板问:“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二十几岁,很壮实,脑袋窄,腮旁宽。别的不记得了。”学徒努力回忆着说,
听了学徒的话,刘宏明的心头一震,难道是他?刚才对那个飞影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是他,怎么就赶在我的前头了?刘宏明沉思起来。
“要不,我们报官吧,这毕竟是个命案呀。”一个老板提议说。
“报什么官呀,就是报官,谁给你查案?这年头啊,死个把人跟死个苍蝇差不多,就是来人,说不定还敲你一笔呢?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年,我们也没看他有什么亲人来过,不如我们一起凑个份,把他的后事给办了吧。省得啰嗦。大家说怎么样?唉,眼下只是缺少个领头的。”这个老板一边说一边叹气。
“这个事,我来操办。”一个也是医生模样的人说,:“不知大家是否信得过我。”
“好,好,如此甚好,有常大夫出头操办,再好不过了。况且,你们还是同行呢。我等也都搭把手,帮个忙吧。”一个老板说。
常大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老先生,和蔼慈祥,从不与人结怨,是什么人如此狠心,致他于死地呢?”
一个老板说:“谁能说上来?也许是图财,也许是仇家,也有可能日伪、、、、、。”这位老板没有往下说。
常大夫沉思一下:“这个可能恐怕没有,老先生和他们走得比较近的,我还劝过他几回呢。”
此时,刘宏明觉得自己该离开这里了,就起身向大家告别,并客气地说:“我本来是来看病的,没想到让我摊上这个事了,真是不顺,看到各位又这么热心,这年头,真是难得呀,明日若有空我也来搭把手吧。”
一个老板说:“这位老板面生的很呀,是初来淮城的吧?贵姓”
“不好意思,免贵姓黄。”刘宏明恭恭敬敬地答道。
“奥,黄先生,幸会幸会。”那个老板给刘宏明作了揖,“怎么刚刚到,身体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嘛,刚到贵地,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必是一路走了,着了风寒,本想找老先生瞧瞧,这不,让我赶巧了。唉——”刘宏明叹了口气。
姓常的大夫随即掏出明信片,抽一张递给刘宏明:“黄老板,如果瞧得起我常某,明日请到我的常顺堂,我给你诊断诊断如何?”
“哎呀呀,常大夫,这是哪里话?怎么能说瞧得起瞧不起的话呢?黄某初来乍到,承蒙关照!我得先谢谢常大夫才是。”刘宏明拱手作揖。
“先生客气了,为人诊治疾病,实乃本分,何来谢谢之说?”常大夫也给刘宏明还了礼,彼此客气一番。刘宏明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