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发生在一个赌场里。爆炸时周扣眼正率队进入一个房间,说要抓什么人,随后,爆炸就发生了,周扣眼一手捂着脑袋,在几个特务的保护下,冲出房门,就在他们刚刚出门的一瞬间,那间房子塌了,
周扣眼脑袋上虽然往下滴血,伤似乎不太重,因为他还在破口大骂:“快去看看二喜哪个狗杂种死了没有?”
刘半死,李湿冲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快,保护处座去常顺堂,”刘半死进了院子就吆喝特务们。
周扣眼嚎叫着:“我死不了,我不去常顺堂,我要看看二喜狗杂种粉身碎骨了没有。”
见周扣眼不肯走,刘半死只好指派一个特务去常顺堂,请个医生来给周扣眼包扎一下。
李湿立即命令特务们:“掌灯,快点把电灯拉到现场,搜查剩余刺客。”
刚才,爆炸声一响,赌场里的赌徒们,互相推搡着,甚至互相踩踏着,拥挤着,冲出了赌场,哪些看场子的,老千手,都跑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呀!
特工处的特务们都赶来了,时间不大,村田也率领宪兵队赶来了,村田问:“周处长,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大佐,有人要杀我。”周扣眼带着哭腔说。
“谁?”村田连忙问,
“等会儿,我去宪兵队给你说,大佐你回去吧这里我处理得了,你快走,这里很危险,”周扣眼催促村田说。
“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去宪兵队等你。”村田给周扣眼留下了一部分鬼子,自己又带走了一部分鬼子。
清理工作开始了,现场也很快拉上了电灯,特务们开始清理废墟,鬼子们端着枪虎视眈眈地对准废墟。
这时候,一个日本医生带着一个护士赶来了,就在现场跟周扣眼的伤口包扎一下。哪个护士说:“没有大问题,就是掉了一块皮。”
周扣眼:“放你妈狗屁,我把你的皮削去一块试试,看是不是有大问题。”
日本医生:“吼什么吼,上战场擦破点皮就是小事嘛,又没有炸断胳膊,炸掉腿的,别虚张声势。”
周扣眼不敢吼了,在中国人面前,他周扣眼就是个老爷,吆三喝五的,到了日本人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孙子,极尽全力讨好鬼子。。
不一会,李湿气喘吁吁地过来向周扣眼报告:“现场已经清理完毕。”
“说一下具体情况?”周扣眼命令道:“简单明了,不要拖泥带水的。”
“是,处座,我们一共扒出五具尸体,还找到三个伤员,一个较轻,那两个虽然有口气,估计活不成了。”
“三个伤员里有没有二喜,要是有,赶紧跟我就补一枪,”周扣眼命令这个李湿说。
“二喜是谁?我不认识啊,”李湿还年轻,是周扣眼投降了鬼子以后才进来的,二喜失踪还是二十年前呢,李湿哪里知道谁是二喜呢?
“处座,二喜不是已经死了吗?”刘半死有些疑惑了:“二十年就死了,怎么又冒出一个二喜来?”
“没死,死过一回,眼下又活了。”周扣眼没好气地说。
“又活了?”刘半死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别废话,快去看看,二喜死了没有?”周扣眼有些着急,
“好”刘半死点点头,又招呼特务说:“你们快点抬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三个伤员都抬过来了,刘半死一个一个仔细看,然后告诉周扣眼说:“处座,伤员里面没有二喜。”
“好,”周扣眼总算有点放心了,但,他对二喜恨的咬牙切齿,不看个究竟是不死心的,又命令刘半死:“去看看尸体中谁是二喜,然后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到城门上,让大家看看行刺我的下场。”
“好我去看看,”刘半死走了过去,仔细得看着五具尸体,一个个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一个还被炸成两三节,分不清谁是谁了,刘半死只好如实汇报:“处座,根本无法辨认了,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有一个被炸成了两节。”
周扣眼总算平静下来了:“好,好,想必哪个被炸成两节的就是二喜了,该,活该。这就是企图暗算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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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喜和掼三庄叙了旧,惠兰又炒了几个菜,兄弟俩喝了几盅酒,二喜就到这个赌场与几个好兄弟见面了,他们是一块在山上时就是生死之交了,掼三庄嘱咐说:“一定要注意安全。”
二喜掀起了自己衣服的前襟:“兄弟,你看,”
掼三庄一看,二喜的腋下一边绑着两颗手榴弹呢,不免有些吃惊:“这些年,你一直带着这个?”
“魏副官找我来以后,我就做好了准备,只要碰到周扣眼就来过鱼死网破。”二喜说:“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在乎多死一次呢?是不是这样,兄弟?”
“是这样,但不能轻易去死,”掼三庄说。
“是的,我这主要是保护我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拉响手榴弹呢?”二喜还劝掼三庄:“大仇未报,怎么能轻易去呢?你说是不是兄弟?”
二喜到了赌场,自己先前约好的四个兄弟已经到了。这四个人,都是与二喜关系较铁的人,而且与周扣眼或多或少有些过节的人,这些人,特别容易一拍即合。
他们其中,一个叫赖五,周扣眼曾经欺负过他的妹妹,并导致他的妹妹自杀,赖五曾发誓与周扣眼不共戴天,一次行刺失手后,周扣眼反而饶恕了他,仇想报报不了,赖五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了。
一个叫麻六,别看他人长得丑,却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老婆,最后被周扣眼霸占了,周扣眼是这么劝麻六的:“这事不怪我,真的不怪我,谁让你老婆那么漂亮呢?就算我今天不去勾引,明天还会有别人去勾引,你能防得了张三,防不了李四的,你的老婆你是守不住的。倒不如便宜了哥哥吧。这样,貌似你吃了亏,为了咱哥俩扯平,我的小老婆有好几个,随你挑一个怎么样?”
麻六心想,老婆既然被周扣眼占了,自己想讨也讨不回来,倒不如来点实惠的,于是连忙问了一句:“真的让我挑?老大?”
“老大什么时候骗过呢?随便挑!”周扣眼表现地非常大度。
麻六真的挑了一个,领到自己屋里了。但被周扣眼夺妻的恨还是埋在心里的。这个事,麻六以前在二喜面前提起过,二喜还劝过他:“算啦,老大这么慷慨,你们也算扯平,别计较,这老婆就是身上穿的衣服,不想穿就脱了。”
另外两个,都是家中有人被周扣眼抠了眼的,被逼做了土匪的。所以二喜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同意了,但是,二喜进了赌场,发现情况有些不妙,哪个麻六神色有那么一点慌张的样子,还不停地向外张望。
二喜看出倪端,连忙喝问:“麻六,你是不是给周扣眼通风报信了?”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麻六连忙抵赖。
“真的没有?”二喜直视着他:“你的眼睛看着我,不要躲闪。”
赖五说:“二喜哥,麻六不会通风报信吧?你就不要追究了,他胆子小。”
二喜他们正在说话,门外传来了周扣眼的吆喝声:“把这个房子围起来,围得像铁桶一样,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二喜伸手抓起了麻六:“告诉我,怎么回事?”
麻六连忙辩称:“二喜哥,这事不怪我,我的老婆孩子在他手里呢,我没有办法呀。”
说着,周扣眼带着四五个警卫走了进来,告诉大家说:“你们谁也别怪,二喜,你打进城那天起,我的人已经盯上你了,那天,你一进城碰巧让我遇到了你了,开始觉得有些面熟,想了两天,才想起是你,二喜,你真隐藏地好深啊,警卫把他给我带走!”
四个警卫扑了上来,二喜一只手还抓住麻六呢,另一只手拉响了手榴弹。一个特务扑向周扣眼:“处座,趴下。”扑上来按倒了周扣眼。
手榴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