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冲锋衣,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这是谁的衣服?还给人家,这地方不穿冲锋衣是会被冻死的。”
静娴点点头,结果衣服递给一旁的莳涪说道:“谢谢哈,就是有点脏了。你将就一下吧。回去我让阿月给你买件新的。”
莳涪接过衣服就随手穿上了,在这冰冷的地方确实冻的不轻。
一旁的几个人看到莳涪的举动,脸上都有一些怪异的表情。不过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看着被自己弄脏衣服的莳涪,再看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心理盘算着,这个莳涪似乎看自己是不顺眼的,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地方把衣服脱给自己,其他人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他们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吗?不就是自己把莳涪的衣服弄脏了吗,刚才静娴也说了,出去之后赔他一件就好了,用不着这样吧。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莳涪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外面的那个映像长得像这么的简单?
静娴回头看到我疑惑的表情,说道:“刚才莳涪看到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全身冰冷,所以就把衣服脱下来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的感谢人家。”
我淡淡的点头,“哦。”
静娴从我肩膀上面被夏冰草插破的小洞中看了看我的伤势,然后惊喜的说:“哇,你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而且不再是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但是,好丑呀!”静娴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加重并拉长了声音。
我听过之后,眼神微眯的看着静娴,酝酿了半天后说:“无所谓,我是不留疤体质,过几天这几个疤也就会消失不见。”
静娴附和道:“是,是,是。你那是什么体质,让我们这些普通的女生羡煞死,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嫉妒你呢。”
我回道:“不会有人嫉妒,要有也就是你。只有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体质,呵呵呵……”
静娴翻了个阿静专属白眼,说道:“也是,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体质,估计你现在就是笼子里的小白鼠,哪还能平安无事的呆在这里。”
我正想回话,但是在我身后突然传来阵阵的寒意,糟了,竟然忘记了夏冰草。我我迅速的转身,一道白影掠过我的眼前。我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就被那道白影抓住手臂拖走了。
我只感觉像是刮了一阵风一样,瞬间就停了下来,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可以照亮的东西。忽然在我前面的不远处亮起了一盏很小的灯,灯光慢慢的变亮,没有让人的眼睛因为在黑暗中突然见到光明后的不适。灯的旁边是一副石棺,和之前见到的石棺差不多,雕刻的内容也是非常的相似。夏冰草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当我看到夏冰草的时候,吓了一跳。我向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警戒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夏冰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中充满敬畏的歉意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蛊虫对人的神经多少都是会有影响的,虽然你当年已经降低了蛊虫对我们的影响。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蛊虫对我们的控制也是越来越强了。现在有的时候我们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还好你出现了,你说过你再见到我们的时候是要帮我们把蛊毒驱除出来的。现在我们就开始好不好?”
说着,夏冰草走到不远处的一副石棺旁边,轻松的打开石棺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灵剔透的玉匣子,然后转身走到苏月的身边,递给我说:“我们开始吧。”
我接过玉匣子,玉匣子凉凉的,从里面散发出阵阵的寒意。看到夏冰草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心让她失望。但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我不是什么大史。你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而且活了二十多年,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大史。”
夏冰草的两个眼睛转了转,说:“大史说了,她下次来的时候可能会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把东西给她,她就可以想起来的。”
我立马纠正她说:“你的大史应该活的时间跟你一样长才对,可是,我只有二十几岁,不是你的大史。你能明白吗?”
夏冰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疑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苏月。”
夏冰草听完之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失望,反而冒出了光。口中囔囔道:“苏就对了,姓苏就对了。”
她像是要把我看透似的瞧着,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然后问道:“你可知道苏子言,或者是子言苏?”
子言苏是我的笔名,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我开始怀疑她并不是真的在这里困了一千多年,而是来试探我的。但是,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田教授?还是说和田教授对抗的势力?这么赤裸裸的试探也真是够了。有双手扶额,点了点头。说:“子言苏是我的笔名。”
夏冰草眼睛一亮,开心的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是大史一定会回来的,我就知道大史是不会骗我们的。我们都有救了,我们都没事了。哈哈哈……大史回来了。”
说着,她跪到了地上,抱着我的双腿。哭诉道:“大史,您可知道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呀。您不知道有多少人进了来。自从您离开之后,黑夜就派了很多人来。但是,都被我们挡住了。我们也有好多人都死了,您不知道鹏远,就是服用了蜥蛊的那个。他为了阻止黑夜派来的人,耗尽了精血,直接变成了一只蜥蜴。我们当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么痛苦,却无能为力……”
我被夏冰草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礼,说明这个所谓的大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但是,她又敢这样抱着“大史”诉苦,说明她和大史之间的关系比较亲密,或句话说,就是这个大史比较平易近人。我突然对这个“大史”感兴趣了,一个让人为她效力了一千多年的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个大史在他们心中的信仰要有多坚固,才可以支撑他们这么多年,半死不活的这么多年。随即,我有想到了刚才的怀疑,如果她是在演戏,我是不是该随着她演下去,趁她松懈的时候逃走呢?拿定主意之后,我把她扶起来,无比真诚的说:“你说我可以就你们,那我应该怎么做?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夏冰草的脸已经被哭花了,满脸的冰碴子。看着有点瘆的慌。她真的不是人?
夏冰草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伤心失望,而是指了指盒子说:“您打开它,您之前说过,即便是您忘记了所有,也会记得就我们的方法。”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夏冰草,我这是给自己钻了个套吗?我看看夏冰草期待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玉匣子。一股冰凉的香气从玉匣子里面传出来,很快就溢满了整个的石室。一个白色的发出淡淡光亮的银色铃铛在玉匣子里面放着,淡淡的光是从铃铛的缝隙中发出的。我拿出这个奇怪的铃铛,阵阵的香气随着我手中铃铛的晃动而散出。
夏冰草眼中含着喜意的紧盯着我手中的铃铛,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由于夏冰草说的很轻,所以我没有听清楚夏冰草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见夏冰草的这个表情,我知道自己做对了。我用眼睛的余光偷看着夏冰草的表情,谨慎的进行着下一步的动作,如果夏冰草有什么突发的动作,我可以在第一时间获知并且尽可能的逃离现场。
我把铃铛拿到眼前,铃铛的外表是银色的,但是质地很硬,我可以确定这不是银质的,但是又是什么材料可以在经历过一千年之后还可以保存的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腐蚀的现象,在现在的技术也是不可以达到的吧,即便是合金,在这样的环境中多少也会腐蚀一些的。骗局?这两个字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难道就是田教授一直精心准备的骗局,也只有这样自己在中毒之后才可以安然无恙,也只有这样她才知道我的笔名。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田教授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用这个东西来测试什么。想到这里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夏冰草问道:“你是人,还是妖,亦或者是鬼?”
夏冰草看见我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变的有点着急,不耐烦的道:“我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
我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可以在这么冷的地方呆上一千多年都没事?”
夏冰草的眼睛这个时候才离开我手中的铃铛,看着我说道:“是因为您给我的冰蛊呀。我自从吃了冰蛊之后就不再怕冷了,而且这些寒气就是我活动和生存的力量呀。这些不都是当年您告诉我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问我?您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