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诺回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我都被封了这么久了,身体都没有活动开呢,而且,本来的灵气也被打散了不少,他们又不是善茬,是我想杀就能杀的吗?你怎么就没一点脑子?”
我无语的看着他,刚才是谁说可以把人家都杀死来着?这会又说杀不死了,感情都是我的错了。这个大史究竟是什么人,要的这都是一些什么手下。明知道我是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却没有一个能真正的尊重我的。有你一个这样的大史祖先,也正是我的不幸。
“嘘。”叶小诺拉住我的衣服,把我拽弯了腰,堵住了我的嘴。继续说:“别说话,也别想,有高手。”
我屏住呼吸,定在那里,不说话可以,不想,这怎么可能?发呆不也是在想吗?发呆不就是跑什么?跑神不就是在想吗?我怎么才可以不想?闭眼,睡觉。睡不着,数绵羊吧。这样的想的是最少的。
“一只、两只、三只……”
我的眼睛越来越重,竟然真的要睡着了。感觉好累呀,全身都无力。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摔下去的声音,竟然没感觉到疼。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啪”、“啪”、“啪”……
一杯凉水泼过来,顺着我的头发流了下来。我感觉到头上凉飕飕的,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两只眼皮很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头也特别重,抬不起来。
“大人,她醒了。”
我听到一个刺耳的尖叫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了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下巴一疼就被人捏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古墓吗?不是只有叶小诺吗?刚才尖叫的那个是谁?这个捏我下巴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我这么累,没有一点力气?我是在做梦吗?这个梦里有点冷,还有点疼,也有点累。
我拼命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是,挣扎了半天无果,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前面是一片红色,几个模糊的身影,其他的都看不清楚。
难道我是被田教授他们抓住了?还被上了刑?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没有一点关于施刑前的记忆?
还是我还在做梦,这只是一个梦。不过,做梦怎么会这么痛?而且我还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气。不是说梦中是没有任何的知觉和嗅觉的吗?我现在除了眼睛睁不开之外,其他的器官感觉还是很清晰的。
“大人,要不要……”
“嗯。”
那个尖叫的声音和捏我的那个人对话完之后,我就听到了铁链子的声音,“哗哗……”
随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硬把我的手塞进了一个硬不拉几,凉凉的地方,每个手指都能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凉。
难道要使用传说中的夹手指?不会吧?夹手指不是用竹签吗?不是用细棍子吗?还有用铁链子的?不是吧?
我一直做好手指被夹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手一直都没有疼。身上的力气感觉也恢复一些了。我又试着睁了一下眼,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的睁开了。
一个黑衣女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带着黑色的面具。她的脸距离我只有一厘米。
我被吓了一跳,立马后退了一步。黑衣女子却一把抓住了我。眼神犀利,刺得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做错了很大的事情。
她说:“如果你现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来得及,快点把天都之眼的钥匙告诉我。”
天都之眼的钥匙?我有些委屈,真的很委屈。人人都想要天都之眼的钥匙,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我也想知道什么是天都之眼的钥匙,我甚至连什么是天都之眼都不知道。你们要找的都是“大史”,和我也只是一点点的血缘关系,特别不纯的那种血缘关系。而且,她这个祖先当得一点都不称职,知道的这么多的秘密都不说,导致我现在想要说出来保住小命都不可能。你说,一个大史这么高的位置,应该会不少的本事吧,可是我愣生生只得到一些黄符、石蜡和罗盘,其他的本领一个都没有,连她的手下都打不过。完全被欺负的小白!!
黑衣女子看着我,见我迟迟不说话。眼神中露出一些恼怒,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把我扶直了站着。转过了身去,侧着头说:“你的防设还是这么深。不过你记住,我一定会拿到天都之眼的钥匙。”
我怔怔的看着她,小心的提醒她。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都之眼,也不认识天都之眼的钥匙。如果说你们方向正确的话,也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你们要找的人的血脉,就是有些不纯。还有,你是谁呀?一身都是黑的,不会是传说中的黑夜吧?”
黑衣女子微愣,但是并没有回过头来。冷笑了一声说:“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看来你真的没有一点用。”
说完她就消失了,真的消失了的那种。
我伸手抓了抓,什么都没有抓住。眼前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就像是一滩墨变浓之后又变淡。最后我发现自己正在抓着莳涪的脖子,而且还满脸泪水,哭得喘不过气来。
我被自己的哽咽声吓了一跳,眼中的泪还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喘了好久才把气喘匀。最尴尬的是,周围一群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大家都像是屏住了呼吸似的。只有我一个的喘气声回荡着,回荡着。
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向莳涪道了歉。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毕竟是我抓着人家的脖子,是我害的人家憋得脸都红了,这个歉还是要道的。
“对不起呀,我刚才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人呢。”
莳涪点了点头,似乎并不生气。左手扯着脖子的衣服,顺气。
不对,我刚才不是和叶小诺在一起吗?睡着之后做了一梦,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是不是在做连环梦,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做连环梦的时候我还很小,只有八岁左右,那个时候我梦到被人追着杀,我四处逃窜,最后不小心跌下了水井之中。在我喘不过气的时候就醒了,醒来之后是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四周没有房屋,没有路,只有一地的麦苗和一地的蛇。一地的蛇死伤无数,只有一两个还在动,其他的都软趴趴的。我想要离开这里找我妈,但是,没抬起一只脚,放下去的时候一定会踩到蛇,因为蛇真的太多了。我当时的内心害怕到了极点,我以为我就要被这些蛇给缠死了。最后,我被我亲爱的母亲大人给叫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在床上缓了十分钟才明白自己做了连环梦。后来我还专门查过,为什么会做连环梦。解释就是,因为在睡觉的时候如果会梦到自己承受不了的信息,为了避免受到过重的刺激,会选择醒过来或者换一个梦境继续睡。
不过,那个梦是有后续的。是在我重复的做了十余遍之后才出现的后续。后续就是我走出了那一地的蛇,怀里还抱着几条很小很小还活着的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抱着它们,但是,我一直在抱着它们。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只有我能救他们村。还让我去找一个人。找一个穿着白衣服,蒙着面纱的女子。他说,只有我能找到。我从此之后就开始找穿着白衣服,戴着面纱的女子。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她,是在一朵云上面见到的她。我请她帮助那些村民。她不说话,直接把我从云上推了下去。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现在想起来那个白衣女子有些熟悉呀。那个身形和在冰蛊遇到的大史差不多,她的样子也和我之前产生幻觉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子差不多。这三个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大史是不是把一些重要的记忆埋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所以我才会梦到她?不过为什么自从梦到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果有东西要告诉我,不是应该要经常梦到她的吗?还有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我抓着莳涪的脖子还可以理解,是抓黑衣女子抓错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哭呢?难道我又产生了什么幻觉?不对,我如果产生幻觉的话,感受到的就是幻境里的一切,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莳涪的脸色好了一些,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大家一个个的都围着我和莳涪,脸上的神色有些呆滞。被控制了。
莳涪轻咳一声,抓住我的手臂说道:“你能把对他们的控制都解开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以。”
莳涪叹了口气说:“你刚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他们都控制住了。现在你清醒了,他们都还被控制着。我担心他们会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