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关于爱情,前世回眸的因缘(4)

分手是因为爱

今生错过的人和事,就让时间去慢慢将它们遗忘吧。在一切变成了过去,再回头追寻曾经的足迹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也许你会有各种借口,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放弃或再追寻,但我们毕竟不是电视剧中的主角,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没有人伤了还会站在原地等你,就算曾经有过,也已经在有限的时间里被绝望带走。

认识李娟并非小张的意愿。其实,小张那时已经26岁了,并不是不想找女朋友、不想轰轰烈烈地谈一次恋爱。可是,一个“谈”字对他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因为小张是警察,没有更多的时间面对某个女孩的柔情,而且,他又是很唯美的人,要谈就全心付出,要么干脆就不谈。

可李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了来。

她是报社的记者,在小张他们侦查一起贩毒案时,为了采访千方百计加入到他们行列的。很快小张发现不管有多紧急,李娟都能保持平静异常的心理,这是那些做了多年干警的男人都很难做到的事。

那天,他们终于得知贩毒头将于晚间出现在某村某间民房,于是,他们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可罪犯很狡猾,相互间有暗号,否则绝不开门。按说如果硬攻他们的人也够,但那样损伤较大,据可靠消息,罪犯有两把手枪。“要是能让罪犯打开门,什么事都好办。”小张自言自语。“废话,你这是老鼠给猫系铃铛。”一愁莫展的队长斥了一句。

“可是,如果一个女人去找自己的丈夫,也不足为奇。”小张低着头,装作无意识地说。

十几个人的目光一齐射向李娟。“跟我来。”李娟谁都没看,说这句话时,人已走出暗处,向罪犯所在的房子走去。阻止是来不及了,队长狠狠踢了小张一脚,命令大家“跟上”。

李娟看了一眼困在墙边的他们,用力敲打着门板,大声而焦急地喊道:“大哥,大哥快开门,孩子病了,嫂子让你快回去。大哥,孩子病了,嫂子让你快回去……”“你大哥是谁?”一个男人一边开门一边粗声粗气地问。

很快,他们没费一颗子弹就将罪犯抓获。事后,队长命令小张向李娟道歉,小张爽快地答应下来。其实就算队长不说,他也会向李娟晴道歉,毕竟,那个玩笑开得有些过火。如果李娟出了什么意外,一切责任将由他来承担。

在报社的楼下等了许久,李娟才出来。看到小张,并不吃惊,就好像天天见面一样,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等小张开口。那一刻。小张想不明白,相隔了两星期再次见面,连他这个大男人都多少有些激动,她竟能淡得没一点感情。

“我来向你道歉,那天我不该让你去冒险。”说完,转身就走。事先准备好的种种道歉的方式都被这女人的冷静搅得记不起来。那一刻,小张有些恨自己自作多情,竟从城东骑了近1个小时的单车跑到城西向她道歉。“这么远来只为向我道歉吗?”转过身,她眼角的笑意竟是带有恶作剧般看穿一切的嘲弄。

小张的脸蓦地红了。等待她时的不安和见到她的慌乱,已让小张明白,这一次,这所以不带任何怨言地真心道歉,都只为自己已喜欢上她,懊恼的心绪一下涌上来,语气便不再客气:“你以为还有别的吗?”

“一起喝杯茶好不好?”原来她温柔的语气是不容人拒绝的。不敢看她的眼,小张匆匆点了下头。

他不是没有和女孩子—起喝过茶,只是从没有如此不可阻止地喜欢上—个人。

接下来,他便常常在报社的楼下等李娟。李娟从来不知道,默默地注视一个人竟是这样地幸福。

幸运的是,李娟的父母对小张也很好,只有一个女儿的他们,惟一的心愿就是看到李娟有个好的归宿。休息的日子,小张总是泡在李娟家,和她的妈妈一起弄几样好菜。自从父母在追缉罪犯中双双殉职后,小张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馨,他是越来越迷恋李娟的家了。

很晴朗的一个星期天,他们一起逛街。李娟挽着她父亲,小张挽着她母亲,那种相互依靠的感觉别提多温馨了。幸福中的小张没有注意到,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他。当小张感知,一切都已发生,李娟的父亲推开小张,挨了一刀,刀口并不深,可是因为突然倒地引发脑溢血,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医生告诉这消息的时候,李娟的手紧紧抓着父亲的手,没看小张一眼。小张不敢上前,不敢说话,看着李娟的泪一滴滴打在地上,他的心也如落地的泪珠,四处飞溅。

同事告诉小张,整个事件是一次寻仇,因为小张从线人那里探知贩毒头的踪迹并将他们一网抓获,所以,小张成为他们仇视的目标。

悄悄退出医院,小张找来两个办事稳妥的朋友请求他们帮李娟料理一切后事。小张以为李娟此时最不愿见的人就是他。葬礼那天,远远地看着悲痛异常的李家父女,小张宁愿埋葬的是自己,他太清楚突然间失去亲人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了。

两个月后,李娟写来一封信,告诉小张,现在她生命中最看重的是亲情。她说:看着母亲一天天苍老下去,那种心痛比看着父亲逝去更加深切,更加难以承受。所以,不管曾经有过怎样的感情,她都将不再记忆,不再拾起。信末并说,她和她母亲祝小张—切顺利。

发生这样的事,小张已没有选择的权力。可小张忍不住仍要踱到李娟的窗下,远远注视着那扇或许有她或许没有她的窗子。小张所有的感情都在那里了。有时,能看到李娟,小张会痛着心躲到树后,他只想远远地看看。不知道这样过了有多久,在一个夜晚,小张被三个男人围住,没有一句话,他们动手打小张。任由他们的拳头上下翻滚,惟一能够想到的是,离开李娟,生命于他已是一片空白,生与死都不再是个难题。在倒下的那一刻,小张却听到李娟的声音:“不要……”当小张慢慢醒来,队长告诉他,从三个汉子手中将他救出的是李娟。队长说:李娟一直知道你在她窗下,她看到你被围击,让她母亲报了警,自己则抓了一根棒子冲了过去。目击者说他们从没看到李娟如此冲动,如此不要命,连罪犯说她当时像疯了一样,没人敢上前跟她拼命。

许久,小张终于放声痛哭,李娟是爱他的。在小张苦苦挣扎于心理的责问和失去的痛苦时,她也同样挣扎在舍取之间。曾经,小张以为自己失去了她的感情,可是,在20多年的生命中,小张第一次深切知道什么是“生死相随”。泪水洗过,小张感觉到幸福,疼痛般的幸福。

痊愈后,小张去找李娟,依旧是等在报社的楼下。见到小张,她就好像天天见面一般,淡淡地走过来。“我,刚巧路过这里。”小张说。

她轻笑着点点头。“一起,喝杯茶?”小张建议。

她轻笑着摇摇头。

曾经的一切真的都已不再。小张低下头去。

“我的舍弃,跟感情无关。我仔细想过了,如果让你放弃这份工作,你会更加对不起你的父母,还有,我的父亲;如果你不放弃,我又不能确定会给母亲一个安稳的晚年。”

说完,李娟上前轻轻拥住小张。一滴泪落在小张的耳边,痒痒地撕裂着彼此的心。李娟要的不过是像水般一点一点清澈而欢畅地流淌,可小张带给她的,只会是可怕的回忆。

感情或许可以经受岁月的捶打,却承不起心灵的折磨。爱,依然是爱着的,只是那爱已不是往日单纯的付出了。与其在日后想尽办法地补偿,不如早早放手。他们是常人啊,不可能不将曾经的记忆带进今后的生活,李娟怕自己走不出父亲因他而去的阴影,更怕他把补偿的包袱背负一生。

在爱情的天平上,李娟比小张更唯美,爱得也更深。紧紧拥住李娟,心里比任何时候都凄楚。因为,一拥后,他们将天涯各路。

有时候,离开并不是因为彼此已经不爱对方,而是因为太爱对方,不想对彼此造成伤害。不管什么时候,在心中都会为对方留一个位置,而这个空缺的位置,今生再无法可以填补了。

痛让人更珍惜眼前

生命中总有一些人会再你不经意的时候从你身边倏然掠过,当自己回过头来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光阴已经改变了彼此的生活。曾经憧憬的幸福对彼此来说都是一场梦,只是,有的人的梦醒得早,有的人一直迷失在梦中。

他和她曾经是初中同学,多年以后在陌生的城市相遇,自然而然地住在同一屋檐下,彼此有个照应。

每晚临睡前,她穿着睡衣,齐耳短发,立在他的房门口轻声问,明天你想吃什么。而他,总在她的电脑死机或电路出现故障时,很男子汉地拍拍她肩膀:“放心,一切有我。”她曾开玩笑地告诉他:“我在替你将来的枕边人照顾你的起居,等她出现时,接管你的生活。”

有她精心照顾他的生活,他的气质也越来越高雅,洁净的外表和成熟幽默的谈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的女孩子。他与一群年轻女孩坐在客厅谈笑风生,她退到一边,慢慢懂得了他们的明天已逐渐陌路,26岁的女人再没有时间等待待,而26岁的他风华正茂烈。

她默默地搬离了这个让她开心却又伤心的房间,只留下一串QQ号码,她在心里给自己许了一个承诺:“如果半年内,他意识到我的重要,我就跟他回家。”隔着显示屏,他只有普通的寒暄,没有一点热情。有几次,她想跟他聊一些有趣的话题,他却忽然关上了话匣子,非常直接地说:“要不你先忙吧,我还有事。”她知道,不管在生活中还是在网络里,她只是他再普通不过的老同学。

她QQ的好友栏里只有一个头像,每天她像个守望者,守望着它的明灭,像她的爱情世界,除了半年的等待,一切皆空白,而他浑然不知。

27岁那年,她嫁给愿意照顾她的男人,他在QQ里恭喜她:“爱情甜蜜,婚姻和满。”她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到键盘上,他却看不见,生命中惟一一朵情花未展露芳华,便已凋零。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从容,原来全心全意为一个人洗手做羹汤,并不需要爱情。只是在每个深夜,她静默地上线,怔怔地望着好友栏上咖啡色头像,听他描述现在的爱情和生活。她把身体和一切给了老公,只把心遗留在他身上,充其量,也只是他生活的匆匆过客。

30岁生日那天,他在QQ里留言,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很想念你做的那些菜。她的心非常激动,匆忙下线。第二天,她下厨做了几道菜,老公吃着香气四溢的饭菜,惊喜地问,想不到你能做出这么可口的饭菜,可怜我今天才尝到!

她伸手抚弄老公的面颊,恍然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公,他给她非常美满的生活甚至宽容她对另一个男人恋恋不舍的爱情,而她竟丝毫不知道付出。

自此,她爱上了这个家,也从此遗忘了那个QQ号,不会再登陆。两年后收到他的邮件,大婚之日的他说,那时候我太天真也太傻。信的结尾他说,如果你想结婚的时候,我刚好在,多好。

铅华洗尽,他们终于明白,情花曾开,可惜其中的一朵已经花开荼靡。

“开到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感情也是一样的道理,当最初的热情慢慢退散,回归于平静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美好,岁月会让人学会回忆,但回忆对某些人而言,是一种痛。这种痛只有彼此错过的人才能明白,曾经遗失的美好永远无法再来!

生死相许的坚守

爱情不仅仅是花前月下的快乐,你侬我侬的甜蜜。最重要的是在困境之中,可以有一双手小心翼翼地牵着你,让你不会迷失方向,有一种声音鼓励着你,让你不会感到绝望。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几秒钟之内,一座六层高的建筑物一下子坍塌了,两人被埋在了废墟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云从昏迷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竟然没了记忆。身上压着一块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块水泥板的另一端被一个水泥柱子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却不曾令她受伤。“辉!辉!你在哪儿?”云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不由得哭泣起来。“云,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辉微弱的声音从她身边传了过来。“老公!你……你怎么样?!”云听到丈夫的声音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惊恐地叫着。“我没事。只是一时压着动不了。”辉尽量安慰着,说:“宝贝,别怕。我们聊天吧,这样时间会过得快点。”云感觉辉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头发,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辉握着云的手,有些颤抖,但依旧十分有力,“我的另一条胳膊好像在流血……”云继续说着,“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辉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

两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云感受着丈夫的手,说:“辉……我爱你!”辉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为了使她不感到害怕,辉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但是,她感到困倦,想睡了。

“辉,我好困啊,我睡一会儿……”云低低地说。

“不能睡!!”辉大声地喝道。这声喝声把妻子惊呆了。辉紧紧地握着云的手,说:“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很有可能不会再醒来!知道吗,听话,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

辉不断跟她说着话,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到走进结婚礼堂。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