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平元年,魏帝谒陵,曹爽及弟羲、训、彦皆从。高祖命授兵,召公卿于庙堂,奏皇太后,废爽。丁酉,斩爽、羲、训、彦,夷三族。(《御览》六百四十七)
文帝器重魏舒,而舒不为人知。晋吏部郎魏衡谓侄舒曰:“汝后得为小县长。”舒曰:“堪为八百户长,将老嫂入官舍,即斯愿毕矣。”(《御览》五百十七)
钟会荐于文帝曰:“裴楷清通。”裴楷常建为别宅,宅甚美丽,楷兄欲之,楷别让之。其性有大度,皆斯类也。(《御览》五百十六)
泰始四年,策免石苞官。(《通鉴考异晋纪》)
五年,二月,以羊祜都督荆州,镇襄阳。时祜有平吴之志,方树基址,擢王濬为巴郡太守,将委以巴峡之任。祜兄子暨谓祜曰:“观濬为人,志大者侈,不可专任。”祜曰:“有大才,必可用也。”识者曰:“祜可谓能举善矣,知人则哲,叔子之谓乎?”(《御览》五百十二)
晋泰始五年,夏四月,地震,大疫。上命医以驷马小车驰救疗。(《书钞医类》)
泰始七年,吴建衡三年,吴孟仁卒。吴司徒孟宗少从南阳李肃学,母为作厚褥大被,或问故,曰:“小儿无德可容,而学者多贫,故为广被,可得气类相接也。”(《御览》五百十一)
泰始八年,二月(《武纪》在七年七月),以贾充为都督秦凉二州事。(《通鉴考异晋纪》)
八年,十一月,贾充与朝士宴饮,庾纯醉,与充争言,诏免纯官。(《通鉴考异晋纪》)
八年,卫瓘以太子昏愚,不堪为嗣,欲启而未敢。(同上)
咸宁元年(吴天册元年),孙皓纳张布女,有宠而死,厚葬之。民有讹言,遂诛奚熙,并杀章安侯夺。(同上)
四年(吴天纪二年),吴收张尚,岑昏等泥头请代尚死,尚得免死,徙广州。(同上)
四年,羊祜卒。羊祜年十五而孤,事伯母蔡氏以孝闻。蔡氏每叹曰:“羊叔子可谓能养,今颜叔子也。其诸葛孔明之亚乎?”(《御览》五百十三)
五年,十一月,晋大举伐吴。吴王皓闻师之将兴也,乃使刘恪守牛渚,使张悌造攻车于戏场。(《御览》三百三十六)
太康元年,杜预与众军会议,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克。方春水生,难于久驻。”《杜预传》作:“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将起,宜俟来冬更为大举。(《通鉴考异晋纪》)
元年,四月,甲子,王浑斩张悌。丙寅,吴杀岑昏,与何桢书。庚午,送降书。壬申,濬入石头。甲申,封归命侯。五月,丁亥,至洛阳。(《通鉴考异晋纪二》)
王济尝与武帝棋,济伸脚在局下,因问皓曰:“闻君生剥人面皮,何也?”皓曰:“见人臣无礼于其君者,则剥之。”武子大惭,遂缩脚。(《御览》三百七十二)
元康元年,楚王玮矫诏召三十六军。太康之初,吴寇新殄,未盈一纪,干戈已寻,虮虱生于甲胄,燕雀处于帷幄。(《御览》三百五十五)
元康四年,七月,傅咸为司隶。五年,五月,始亲职,十月卒。(《通鉴考异晋纪四》,《晋书》本传作“四年卒”)
元康五年,闰月(依《通鉴考异》补),晋武库失火,汉高祖斩蛇剑穿屋而飞(《史通诸晋史》云:《异苑》称如此,《三十国史》乃刊为正言)。
元康八年,李特就谷入蜀(《通鉴考异晋纪》)。
晋永康元年,正月,大会,有鸠人御坐武帐中,拂司空张华之冠。(《初学记》二十六)
永康元年,中台星拆,张华子韪劝华逊位,不从。张华善天文、解望气,元康初尝与鄱阳雷孔章共夜登楼,而见一气起牛斗间,华谓孔章曰:“此何气也?”对曰:“其宝剑乎?”(《初学记》二十四)
永康元年,孙秀议加赵王伦九锡。刘颂曰:“昔汉之锡魏,魏之锡晋,皆一时之用,非可通行。周勃、霍光其功至大,不闻有九锡之命。”伦党大怒,谋害颂,颂惧,自杀。(《通鉴考异晋纪五》)
二年,伦将篡位,义阳王威执诏示嵇绍,曰:“圣上法尧舜之举,卿其然乎?”绍厉声曰:“有死而已,终不有二。”威怒,拔剑而出。及惠帝迁于金墉城,唯绍固志不渝,从直于金墉,绝不通伦,时人皆为之惧。(《通鉴考异晋纪》)
齐王冏谋讨赵王伦,未发,会离狐王盛、颖川处穆聚众于浊泽,百姓从之,日以万数。伦以其将管袭为齐王军司,讨盛、穆,斩之,冏因收袭,杀之。(《通鉴考异晋纪六》)
永宁元年(即永康二年也),正月,张轨出为凉州刺史,以阴澹等为谋主。索紞善占梦,澹从求占,昼令狐策梦立冰上与冰下人语。索沈曰:“冰上为阳,冰下为阴,冰上人与冰下人语,为阳请阴,媒介事也。士如归妻,迨冰未泮,君其为人作媒乎?”策曰:“老夫耄矣,不为媒矣。”既而太守田约因策为子求张氏女,恰至仲春而成婚。(《白帖》,案此引作崔鸿《三十国春秋》)
永宁元年,齐王冏辅政,辟刘殷为祭酒。刘殷字长盛,七岁丧其父,哀毁逾礼。曾祖母王氏盛冬思堇,殷入泽中恸哭,有堇生,得斛余。(《御览》九百八十)
永宁元年,王蕤、王舆谋废冏,事觉。八月,诏废蕤为庶人,诛舆三族,徙蕤于上庸,杀之。(《通鉴考异晋纪》)
太安二年,正月,李特僭位,改年。(《通鉴考异晋纪七》)
二年,十月,成都王颖御长沙王乂于建春门,陆机败,遁走。颖诛机及弟云,夷三族。机,吴人,而在宠族之上,人多恶之。成都王嬖人孟玖素不快于云及机,建春门之败,机众多丧,牵秀谮之于颖,言机持两端,孟玖复构之于内,使牵秀斩机。
初,机之专征,请孙承为后军司马,至是,收承下狱,考捶数百,两踝骨见,终言机冤。吏知承义烈,谓承曰:“二陆之痛,谁不知枉,君何不爱身?”承仰天叹曰:“陆君兄弟,世之奇士,有顾於吾,吾危不能济,死复相诬,非吾徒也。”乃夷三族,承门人费慈自诣颖,明承之冤,承喻之曰:“吾惟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耶?”慈曰:“仆又安可负君而求生乎?”固明承冤,玖又疾之,亦并见害。(《御览》四百二十)
二年,十二月,杀长沙王颙。(《通鉴考异晋纪七》)
永兴元年,成都王颖诛黄门孟玖。于是,东海王越、高密王简(疑即略)皆惧,奔国。琅琊王睿又将出焉,而徼禁甚密,颖又先下诸津,禁止诸贵人,王至河阳乃见拘焉。宋典后至,以鞭拂之曰:“舍长官禁贵人,而尔见止耶?”因大笑之,吏乃放遣,因得奔国。(《御览》三百五十九)
永兴元年,十月,李雄自称成都王,刘渊自称汉王。(《通鉴考异晋纪》)
永兴二年,六月,李雄即帝位,改元大武。(《通鉴考异晋纪八》)
光熙元年,东海王越杀河间王颙。(同上)
怀帝
永嘉四年,汉刘聪光兴元年,氐蒲洪自称略阳公。前秦蒲洪,父怀归,为部落小帅,其母姜氏,因寝产洪,惊悸而寤。(《御览》三百六十一)
永嘉五年,蜀王李雄攻谯登于涪城,无救援,登固守不下。士卒皆熏鼠食之,一无叛者。(《御览》三百二十)
永嘉五年,成玉衡元年,汉嘉平元年,汉陷洛阳,迁帝于平阳,聪以帝为平阿公。明年二月,乃封帝会稽公。(《通鉴考异晋纪九》)
永嘉六年,刘聪引上入讌,谓上曰:“卿为豫章王时,朕与王武子相造,卿赠朕以柘弓银砚,卿忆否?”上曰:“安敢忘之?且恨尔日不得早识龙颜。”(《初学记》二十一)
王敦谋害王澄,而澄众有二十人,持铁马鞭为卫。(同上,二十二)
汉赵置殷、卫等州。前赵殷州刺史杜广,初为刘景厩卒,以马肥良引为直士,侍立通夜,未曾休倦。景因问之,广流涕申款有章条。景执其手曰:“吾罪人也,久负贤者。”谓妻曰:“为女求夫,不觉厩中有麒麟。”于是妻之。(《御览》五百十九)
愍帝
愍帝名子业,或作业(《通鉴考异晋纪九》)。
建兴二年,三月,癸酉,后勒取幽州。壬午,勒晨至蓟。(《通鉴考异晋纪十一》)
建兴四年,汉麟嘉元年,丙寅,丞相睿斩都运令史淳于伯于建康。于是,以刀拭柱,血逆流,至二丈三尺,下四尺五寸,其直如弦。(《御览》四百四十六)
建兴四年,汉刘聪子约卒。汉大将军东平王约,汉王聪戏之曰:“汝诵何书?味何句也?”约曰:“臣诵《孝经》,每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至于‘在上不骄,高而不危’,未尝不反覆诵之。”聪大悦。(《御览》六百十)
元帝
建武元年,凉遣韩璞伐汉。初,永嘉中,童谣云:“秦川中,血没腕,唯有凉州倚观。”(郭茂倩《乐府》八十八)
李矩降刘阳而袭击之。刘阳少骁猛,甚有勇力,手曳牛尾,却行百步。(《御览》四百二十六)
大兴元年,汉刘曜光初元年,汉主聪卒,子粲立,靳准杀之,复杀王延。王延,九岁丧母,行孝有闻,后母卜氏御之无道,延事弥谨。卜常取蒲穰败麻与之贮衣,延知而不言。卜冬月杖之流血,令求生鱼,延用冰恸哭,而得与之,卜乃心悟,抚之如所生也。(《御览》五百十)
大兴元年,蒲洪降刘曜。(《御览考异晋纪十三》)
大兴三年,凉张茂永元元年,后赵石勒二年,石勒遣石良率精骑五千掩李矩营,生执矩外甥郭诵之弟元,教元作书与诵,说云:“去年东平曹嶷西宾猗卢,矩如牛角,何不归命?”勒与诵书,饷麈尾马鞭,说宾礼贤弟,相同断金,往物为信。矩所领将士并欲归勒,矩知众之去,已乃率众来归。(《御览》三百五十九)
大兴四年,王敦令郭璞筮卦,曰:“明公起事,祸必不久。”敦怒曰:“卿寿几何?”曰:“命尽日中。”引出斩之,璞曰:“当何之?”曰:“南山之首。”曰:“我知之矣,必在双柏之间乎?”时有鹊巢而甚茂。(同上,九百五十四)
永昌元年,五月,王敦杀甘卓。甘卓将被诛,引镜不见其头。(《御览》七百十七)
明帝
太宁元年,陈安奔陇城,前赵将刘贲驰将追之,石虎止贲曰:“穷寇归兵,不可迫也。我士卒连胜,皆已怠矣,以骄急之卒,当致死之众,恐无万全之利。”贲曰:“不然。彼锐气尽矣,众心乖阻,人怀苟免,莫有斗志。我卒乘猛气甚盛,皆一当十,岂其衰沮之余,所能抗也?”贲躬先士卒,战辄败之,遂围安于陇城。(《御览》二百九十九)
成帝
晋咸和二年,温峤与陶侃起义兵伐苏峻,帅师四万,直指石头,侃泊加子洲(《御览》六十九)。
三年,峻兵犯阙。苏峻作逆,领军卞壶以王师败绩,遂单骑赴难,三子昣旺随之,俱殁。母裴氏抚尸而哭,曰:“父为忠臣,子为孝子,天何恨乎?”征士瞿汤闻之,叹曰:“父死于前,子殁于后,忠孝之道萃于-门,可谓贤矣。”(《御览》五百十一)
温峤等入讨峻,迁帝于石头,殷羡之劝趋石头。光禄勋殷羡之还豫章,贵游多凭寄书,羡之至板桥,投书于江,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能作致书邮。”(《初学记》六)
咸和五年,赵建平元年,江州刺史刘胤自武昌以有疾被征为右将军,而王舒未至,犹在盆口。后将军郭默旋而过,胤不礼之。腊日,遗默酒五升、豚一头。默大怒,投之于江,遂与故将张丑、宋侯、孟纯等矫诏入城门,莫有御者。胤独与其妾寝,默至,斩于床下,及其司马张满、参军荀楷、李纂。傲默故也。(《御览》三十三)
咸和九年,以庾亮都督江荆等州。王隐始成《晋书》,合八十八卷。家贫无纸,未成其志,遂南游,投陶侃於荆州,又江州投庾亮,乃获其纸墨,始书就焉。(《初学记》二十一)
咸和九年,石虎即位,改元永熙。(《通鉴考异晋纪十七》)
咸康三年,石虎僭称赵天王。赵成公段作庭燎于杠末,上盘置燎,下盘置人。咸康三年,正月,赵夔安等上尊号,庭燎油灌下盘,死者二十余人。赵王虎恶之,腰斩成公段。(《通鉴考异晋纪十七》)
康帝穆帝
永和元年,赵造猎车千乘。石季龙将猎,辄冠金镂之帽。(《御览》六百八十七)
永和二年(李汉嘉宁元年,凉张重华永乐元年)九月,燕杀慕容翰。(《通鉴考异晋纪十九》)
永和三年,赵将麻秋命黑槊龙腾三千人驰击谢艾军。艾左右扰动,李伟劝艾乘马,艾不从,乃下踞胡床而麾众,赵人以为有伏,惧而不进。(《御览》四百三十六)
永和五年,赵以谪卒、高力等戍凉州,定阳人梁犊因民心怨赵也,谋兵东还。犊自称大将军,率众攻下办,克之。犊军人(高力等)皆多力善射,一当十余,虽无甲兵,所在略百姓大斧,施一丈柯,攻战若神,拟向崩溃。(《御览》二百九十九)
永和六年,(魏冉闵永兴元年赵石祗永宁元年)闰正月。(《通鉴考异晋纪二十》)
三月,赵新兴王祗即皇帝位。(同上)
永和八年,燕慕容儁元玺元年,秦主苻健皇始二年,并称帝。姚襄来归。姚襄南至荥阳,与高昌李历战于麻田,马中流矢死,弟苌下马授襄,曰:“汝何以自免?”苌曰:“但令兄济,此竖子何敢害苌!”会救至,俱不死。(《御览》三百二十五)
姚苌单骑度淮,见豫州刺史谢尚于寿阳,幅巾以待之,一面如旧相识。(《御览》四百八)
永和十年,凉张祚和平元年,伪前梁(当作凉)张重华(当作张琚)在梁州欲诛西河张祚,祚厩马数十匹同时皆无尾,未几祚遇祸。(李冗《独异志下》)
升平四年,燕主暐建熙元年,朝廷闻慕容儁死,曰:“中原可图矣。”桓温曰:“慕容恪在,其忧方大。”(《史通模拟》)
哀帝帝奕海西公
太和六年,十一月,被废,桓温使刘享收帝玺绶。(《通鉴考异晋纪一十五》)
简文帝孝武帝
太元元年,凉亡。凉天水太守史棱暴疾死,五日而苏,云见凉光殿皆生白瓜,及秦使梁熙灭凉,小字白瓜也。(《事类赋注》二十七)
太元二年,秦平诸国后,示人以侈,置左右镇郎及拂盖郎,申香为拂盖郎,长一丈九尺。(《初学记》十九)
秦王苻坚悬珠帘于正殿,以朝群臣,宫宇、服御物,极珍饰之奇。尚书金部郎裴元略谏曰:“愿陛下遵采椽之不斫,鄙琼室而不居。”坚笑曰:“非卿之忠,朕何由闻过乎?”(《御览》四百五十六)
太元四年,秦以苻洛为益州牧。苻洛,雄勇多力,猛气绝人,坐制奔牛,射洞犁耳。苻坚深惮之,故常为边守。(《御览》四百三十六)
太元八年,秦大举入寇,秦王坚下书曰:“吴人敢恃江山,僭称大号,轻率犬羊,屡窥王境,朕将巡狩省方,登会稽而朝诸侯,复禹绩而定九州,今王师所拟,必有征无战,伐国存君,义同一体。”(《御览》三百二十二)
太元九年,燕慕容垂元年,后秦姚苌白雀元年,慕容垂攻邺,苻丕遣其从弟就请救,乃遗谢玄青铜镜、黄金婉转绳等以之为信。(《初学记》三十五、《御览》七百十七)
太元十七年,以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晋黄门郎殷仲堪游于江滨,见流棺于水,乃接焉。旬日之中,前门之沟忽起为岸,是夕,有人通梦于仲堪,自称徐伯:“感君之惠,无以报。”仲堪因问门岸为何祥乎?对曰:“水中之岸,其名为洲,君将为洲也。”言终而没。(《御览》五百五十一)
太元二十一年,燕慕容宝永康元年,魏皇始元年,凉吕光龙飞元年,后燕慕容垂遣其子宝步骑七万伐后魏,战于参合陂,大败,宝以数千骑奔免,士众还者十一二。宝恨参合之败,屡言魏有可乘之机,由是,自率大众伐魏。至参合,见往年战处积骸如山,设吊祭之礼,死者父兄一时号哭,军中皆恸。垂惭愤呕血,因而寝疾,却还,道卒。(《御览》三百二十三)
安帝
隆安元年,南凉秃发乌孤太初元年,北凉段业神玺元年,乌孤称西平王。后凉秃发乌孤七世祖寿阗之在孕也,母梦一老父被髮左衽,乘白马,谓曰:“尔夫虽西移,终当东归,至京,必生贵男,长为人主。”言终胎动而寤,后因寝,生寿阗被中(鲜卑谓“被”为“秃发”),因以秃发为号,寿阗为名。(御览三百六十一)
凉沮渠蒙逊叛,据金山。沮渠蒙逊,其先世为匈奴左沮渠,因以官为氏。少牧羊,卧息田畔,忽见沙门以手摩其头曰:“尔后当王,此土不久苦焉。”言终而灭。(“同上”八百三十六)
隆安二年,燕慕容盛建平元年,魏天兴元年,慕容德元年,燕兰汗杀宝。盛子太原王奇起兵于外。
燕金紫光禄大夫高平公歆。初,歆伯父在光禄大夫,熙拊歆首而告之曰:“汝仪容伟茂,志节果当,有佐命之功,显吾门者,必汝也。”(《御览》五百十二)
隆安三年,燕长乐元年,秦弘始元年,凉吕纂咸宁元年,南燕慕容德传檄青州。燕征其东莱太守王鸾。鸾身长九尺,腰带十围,贯甲跨马,不据鞍由镫。燕王德见而奇其魁伟,赐之食,一进一斛余,德惊曰:“所啖如此,非耕而能饱,但才貌不凡,堪为贵人,可以一县试之。”由是拜逢陵长,共有治绩。(《御览》三百七十七)
隆安四年,南燕建平、南凉秃发利鹿建和元年,西凉李暠庚子元年,凉州人胡安据盗发凉州人张骏墓,见骏貌如生,得赤玉箫、紫玉笛。(《初学记》十六)
凉州胡安据盗发张骏墓,得珊瑚马鞭、马瑙钟、黄金勒。(《御览》三百五十八)
十一月,北凉李暠自称凉公。敦煌太守李暠表于段业,暠称尽忠不贰,横为李嗣所谗,请业杀嗣。暠自归。嗣败,业乃杀嗣,遣使谢暠。初,嗣与暠结刎颈之交,嗣常以宗族托暠曰:“我身犹子身,勿为疑也。”及是,暠反为嗣所构,暠乃恨之。(《御览》四百八)
隆安五年,燕慕容熙光始元年,凉吕隆神鼎元年,北凉沮渠蒙逊永安元年,后凉吕超杀其君纂,后杨氏国色,超将妻之,谓其父恒曰:“后若自杀,祸必及宗。”恒以此言告后,后曰:“大人本卖女与氐羌,以图富贵,一之以甚,其可再乎?”恒不能强,乃自杀(《御览》三百八十)。
李暠于南门外临水起堂,名曰“靖恭堂”,以议朝政,阅武事。堂成,图赞自古明王忠臣、孝子贞女,暠自为序,以明鉴戒,文武群僚亦皆图焉。是月,白雀翔于靖恭堂,暠颂之。(《御览》百七十六,案,此引作《三十国春秋西凉传》)
元兴三年(魏天赐元年),刘裕等起兵讨桓玄,诛之,帝复位,王谧与众议,推刘裕领扬州,裕辞,乃以谧为侍中,领扬州。初,裕名位微薄,盛流不知,谧独奇之。裕尝与刁逵摴蒲输直,逵缚之马柳,谧代还之,由是德谧。
萧方等曰:“夫蛟龙潜伏,鱼虾亵之,是以汉高赦雍齿,魏武免梁鹄。安可以布衣之嫌,而成万乘之隙哉!今王谧为公,刁逵亡族,酬恩报怨,何其狭哉!”(《通鉴考异晋纪三十五》)
义熙元年(南燕慕容超太上元年,西凉建初元年),卢循为广州刺史。循遗刘裕益智粽,裕乃答以续命汤。(《御览》九百七十二引作《十三国春秋》,《类聚》八十七引作《三十六国春秋》)
高句骊以千里马、生罴皮、障泥献于南燕,燕王超大悦,答以水牛、能言鸟。(《御览》三百五十九)
义熙三年,燕高云正始元年,夏赫连勃勃龙升元年,燕王熙后苻氏卒,徒跣送葬,冯跋拒而弑之,立云。燕王慕容熙后苻氏尝季夏思冻鱼脍、仲冬须生地黄,皆下有司切责之,不得,加之以辟焉。(《御览》十一)
义熙五年,魏拓跋嗣永兴元年,燕冯跋太平元年,西秦更始元年,刘裕攻南燕,得燕人张纲,治攻具,既成,设飞桥悬梯,被以牛皮,火石不能害,攻城之士得肆力焉。(《御览》三百三十六)
义熙六年,丁亥,中军刘裕悉众攻燕,众咸谏曰:“今往亡日,兵家所忌。”裕曰:“我往彼亡,吉孰大焉。”乃命悉登,遂克之。燕王慕容超走,追获焉。裕责以不降之罪,超神色自若,无余言,唯以母托刘敬宣而已。
萧方等曰:“美哉其言也,言必己亲,终不忘孝,可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信乎!”(《御览》三百二十六)
徐道覆闻刘裕北伐,劝卢循袭建康,卢循寇京邑,芙蓉舰千余艘。(《初学记》二十五)
朝廷急征裕,裕引兵还。刘裕次山阳,闻何无忌败绩,卷甲兼行,将济江而风急,众咸难之。裕曰:“若有天命,风当自息;如其天不助,舟覆溺,何足可怪。”即命登舟,舟移而风止。(《御览》六十)
义熙七年,以刘裕为太尉、中书监。裕既拜,朝贤毕至,仆射谢混后来,衣冠倾纵,颇有傲慢之容,裕甚不平,乃谓之曰:“何谓旁若无人?”混对曰:“明公将隆伊、周之化,方使四海解衿,谢混何人,而敢独异乎?”乃以手板披拨其衿,领悉皆解散,裕大悦。(《御览》四百六十四)
义熙八年,西秦乞伏炽磐永康元年,北凉玄始元年,刘毅为荆州,请从弟藩以自副。刘裕以诏书罪状,毅与藩及谢混共谋不轨,赐藩、混死,帅师袭荆州,杀毅。安帝时,以刘镇之为散骑常侍、光禄大夫,不受。镇之,毅季父,义熙初谓毅及藩曰:“汝辈才力势运足以得志,当身争耳,我不就汝求位求财,又不受汝罪累。”每见毅等道从吏卒到门,辄骂诟之,毅甚敬畏,每未至宅数百步止,与白衣数人而进,仪卫悉不自随。及至毅败,无不服其先见,而刘裕甚敬遇之。(《御览》五百十二)
晋义熙九年,夏凤翔元年,盗发故骠骑将军卞壶墓,剖棺掠之,壶尸面如生,两手悉拳,爪生达背。(《御览》五百五十七)
义熙十一年,二月,姚兴卒。(《通鉴考异晋纪三十九》)
义熙十三年,西凉李歆嘉兴元年,秋七月,太尉裕克秦入长安,王镇恶随宋高祖入关中。初,镇恶流寓崤渑,崤渑人李方厚待之,镇恶曰:“待吾伫英雄主,取万户侯,乃厚相报。”方笑曰:“本县足矣。”镇恶力不绝人,不闲弓马,略通诸子、兵书,纵横有智计,以此成名。及是,李方尚在,镇恶升堂拜母,拔方渑池令。(《御览》四百八)
晋安帝时,郭逸妻以大竹杖打逸前妻之子,子死,妻因弃市,如常刑。(《御览》五百十一)
恭帝
元熙元年,夏王勃勃自号真兴元年,夏刻石都南,颂其功德曰:“我皇诞命,世之期应,天纵之德,仰协时来,俯从民望,属奸豪鼎峙之际,群凶岳立之秋,故运筹命将,举无遗策,亲御六戎。即有征无战,五稔之间,而治风宏阐矣。”(《御览》三百二十二)
元熙二年,西秦乞伏炽盘建弘元年,西凉李恂永建元年,西凉从事中郎将张显言于凉王曰:“太祖以天挺神姿,应桓文之运,流剽万里,为西夏所推,平西域,兵不血刃;取酒泉,有易俯拾,为殿下开创祟规,贻厥孔谋者也。”(《御览》三百二十二)
武敏之《三十国春秋》
宋文帝元嘉十三年,杀檀道济及其参军高进之与薛彤。
高进之沛国人。父瓒,有拳勇,尝送友人之丧,丧反,友妻为土宦所掠,瓒救之,杀七人,而友妻亦刎颈死,遂亡命江湖。进之生十三年,母刘死,葬毕,走四方,求父不得,乃谒征北将军刘牢之。牢之高会,进之入幕,推上客而踞其坐,大饮嚼,一坐大惊。牢之揖客,问所长,进之曰:“善以计数中密事。”牢之问部下甲兵刍粮,进之布指算,不爽,乃辟行军司马。居五日,进之曰:“刘公猜而不忍,怨而好叛,不去,必及祸。”遂去之。
与下沛薛彤为友,因薛交檀道济,三人者,志义相合,刑牲盟生死。从道济征桓玄,得首将王雅,败桓兵于奔牛塘,又杀路雍岐,得天子旌节与桓所乘舟。事平,以功让道济。及围广固,进之作攻具,甚精巧,事平,授广固相。徐羡之、傅亮等谋废立,招道济,道济谋于进之,进之曰:“公欲为霍光乎?为曹操乎?为霍,则废;为曹,则否。”道济惊问,进之曰:“公欲辅宋,则少帝不废,琅琊王不立,天下非宋有也,故必废。如欲自取,则长乱阶,逢愚君,修德布惠,招罗腹心,天子非公而谁,故必不废。”进之此时案腰间刀伺道济,有异言,则杀之。道济趋下阶,叩头曰:“武皇帝在上,臣道济如有异心,速殛之。”乃与进之定议,不为戎首,亦不相阻也。及谢晦反,兵锐,道济忧之,进之诈道济书致晦,与之连,晦喜,不设备,悉精锐蔽江下。进之遂间道入江陵,扬言曰:“檀江州率重兵败谢晦于江中,斩其首以徇。”故晦党闻之解体,部下闭门拒之,事平,为司空参军。
后到彦之伐魏,知其名,乞与同行,进之告仆曰:“到公必败,吾言则惑军,否则及难。”遂请护粮,乃免。道济晚年惧祸,其夫人刘遣婢问进之,进之曰:“道家戒盈满,祸或不免。然司空功名盖世,如死得所,亦不相负。”夫人泣语道济,道济意狐疑,亡何,被收,道济目光如炬,脱帻投地曰:“坏汝万里长城!”薛彤曰:“身经百战死,非意外事。”进之掀髯笑曰:“累世农夫,父以义死友,子以忠死君,此大宋之光。”坐地就刑,神色不变。进之无眷属,仆鲁健从进之死,故无收其尸者。薛彤下沛人,死后,其子负骨归葬,求进之骨,不得,以其带同父棺葬焉。(见《高慕家谱》。案萧方等《三十国春秋》,《隋志》云:起汉建安,讫晋元熙。家《中兴书目》云:起宣帝,迄恭帝,皆不云及宋时事,则此为武敏之之书无疑,故姑录出以俟考。)
和苞《汉赵记》
刘聪嘉平三年,廷尉陈元达极谏,聪怒,将斩之。聪时幸逍遥园李中堂,元达抱堂下树,叫曰:“臣所言者,社稷之计。”聪勉听之。于是,易李堂为愧贤堂。(《初学记》二十四,《御览》百七十六)
鲁阳侯王广,字广之,为西扬州刺史。晋末,聚众避世,为蛮梅芳扇动山夷围广,城陷,蛮囚广,将指芳。广女有美色,芳引入,甚有宠,入经一旬,王伺芳睡,引刀斩芳,芳惊起曰:“何故反耶?”王骂曰:“蛮畜!我欲诛反贼等,何谓我反乎?吾闻父仇不同天,母仇不同地,汝反逆无状,害人父母,而复无礼凌人。吾所以不死者,欲诛汝耳。今死,自吾分,不待汝杀,我但恨不得枭汝首于通衢,以塞大耻。”辞气猛厉,色无变容,乃自杀,时年十五。(《御览》四百十四)
今上(曜也)杀晋散骑常侍梁纬,召妻辛氏,伏地大哭,仰白今上曰:“妾闻女不再醮男以义烈闻。妾夫已死,理无独生,乞就辟有司,地下以事舅姑。且妇人再聘,明公亦安用哉?”遂号哭不止。上曰:“贞妇也,其任之。”亦自杀。(《御览》四百四十)
刘聪麟嘉三年,太子粲讨赵同、郭默于洛阳。默使耿惟等夜北渡河,袭太子营,飞梯腾栅而入。太子勒兵于东北,穿栅而去。(《御览》三百三十六)
今上光初二年,石勒召幽冀之众十余万人,造攻车飞梯,攻平阳小城。今上遣骑万五千,曳柴扬尘,曀于山谷,寻汾州向平阳内外击之,勒师溃。(《御览》二百三十六)
光初六年,今上讨陈安于陇城。城内得安死,陈安奋刀,左右俱发。陇上语曰:“陇上壮士有陈安,丈八蛇矛左右槃。”(《御览》四百九十六)
刘渊徒治平阳,于汾水中得白玉玺,广四寸,高二分(一作得白玉,高四寸二分),龙纽。文曰:“有新保之。”(《事类赋注九》、《御览》八百四。按以下皆引作《赵书》,疑亦和苞之书,盖田融《赵书》皆记石事,所以一曰《二石集记》,不言及汉赵,故姑附于汉《赵记》之后,以俟考。)
赵染袭长安,秦王业奔射雁楼,格战至天明,不拔。(《御览》百七十六)
刘曜于龙门河水中得一玉玺,文云:“克寿永昌”。曜以为天锡神玺,斋九日而受之。(《书钞》百三十一,《御览》六百八十二)
刘曜讨陈安于陇城下,小将刘永、赵牢、路松多坚戍不下,城内得安死,乃谣曰:“陇上健儿曰陈安,躯干虽小腹中宽。爱养将士同心肝,騄骢骏马铁镂鞍。七尺大刀配齐镮,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泱无当前,百骑俱出如云浮。追者千万骑悠悠,战始三交失蛇矛。十骑俱荡九骑留,弃我騄骢攀岩悲。天大降雨追者休,阿呵呼呜呼奈子乎,呜呼阿呵奈子何!”(《御览》三百五十三,又四百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