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武所说,这瑶华宫真是个金字招牌,且看今日这么多人来面试,就足以证明它的吸引力有多厉害。
年华跟着何武挤入人群。而于何武来说,这第二回已是熟门熟路,所以他带着年华很快便到了报名之处。
“怎么又是你?不是说你的年纪不符吗?”一身着瑶华宫外门弟子装束的人一见面前站着的人又是何武,便如是说道。
“今日并非是我报名,是我侄女,她年方十岁,可是符合?”何武语气似要讨回昨日屈辱,他指着年华,有了些底气。
那外门弟子看向年华,见她确是不过十岁上下的样子,便依着规矩问道,“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可有习过法?”
何武示意年华大胆道来,反正在来之前,这如何回答,他也是交代了她,所以他相信要应付过去自也不是问题。
年华倒不紧张,因为对她来说,这就如那求职面试,也就照着何武所交代的话轻声回道,“我叫何来娣,家在何家村,虽未习过法,但是家中祖父曾是贵门弟子。”
另一埋头记录的瑶华宫弟子听着年华这么一说,便抬眼打量了年华几下,而后转而与一旁的同门师兄道,“这女娃的祖上竟也是瑶华宫之人,想是灵根应也不差啊。”
“好与不好,自然是那血灵子说了算。”那外门弟子遂与年华两人道,“上山去吧。”
年华虽不知这血灵子是什么东西,不过见何武喜上眉梢的样子,想来她这入门的第一关算是过了。
“多谢。”何武因欣喜,所以暂不与那瑶华宫弟子计较那昨日前嫌,反而还拱手道了声谢意。
他牵住年华的手,径直沿着石阶上山而去。而且边攀还边不忘嘱咐年华,“虽然没见过这血灵子,但是他们既说到灵根,那想必这血灵子定是与测试这灵根有关。”
年华兀自点头,她看了眼何武的侧脸问道,“三叔,怎么今日没见到那秦小姐?”不是说她也要入这瑶华宫?
“她昨日已是过了关,而且听说还是三灵根,这在凡人中已是不可多得。”
年华因穿越前看过一些修仙小说,自然也就知道这灵根对修仙者来说,就似那先天基础。但是灵根的界定,年华不知她所处的世界与这些个修仙小说所写的灵根是否是一样,所以也就不能妄下定论何为好与不好的灵根。
“三叔...那我若是灵根不好,不就进不去?”年华本也不想进,所以想着问清楚后也好随机应变。
“呵,我倒觉得无妨,这次瑶华宫开门招收弟子,本就显得有些古怪,因为我听你祖父说过,这瑶华宫不轻易招收弟子,所以如今的弟子大多是内门弟子亲眷,而你祖父被放出宫门,好似与一次仙门间的争斗有关。”
年华一听,脑海里便浮现出两队人马御剑而来的场面,一时间短兵法术齐来,直打得热闹非凡。“这么说来,祖父可是犯了错?”年华说的小心,心中自然也想到了逃兵二字,不过她也只是猜测罢了。
“怎么会?你祖父回来可是带回好些银子和秘籍,这都是瑶华宫允诺给外放弟子的,若是被逐出门,又如何可以如此坦荡而归。”何武摇头否认道。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瑶华山山腰处的偏殿。来到此处,年华见到的人流明显是减少了许多。不过与‘登记’不同,他们一来,陪同而来的人便不能再跟着,所以何武只能在殿外张望,而年华与其余孩童则被一瑶华宫弟子带入偏殿中。
虽不知这山脚的‘登记处’与这偏殿是如何联系的,但是待测试开始时,年华却听到这殿上有人正以唤名的形式,让一个个被唤到名字的孩童上前测试。
年华也好奇这血灵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在等待别人接受测试之时,她便掂着脚后跟,伸长脖子往前迅速瞄了几眼。
她见这殿中有一硕大铜缸,铜缸里时有冒出水花。而被测试的孩童则由一名瑶华宫外门弟子以小刀往他的指头这么一割,而后再把孩童指头上渗出的血珠往缸中这么一滴......
从年华的角度只看到,这缸中的水花似乎有了些变化,所以她认为这缸里定有什么活的东西。不过,要说就这么几眼就能让年华看出其中玄机,自然也是不可能,可内行人如‘面试官’就一下子知道答案了。
那捏着测试孩童手指的弟子摇头,而后对着殿中身着白衣之人恭敬道,“不显。”
“令其回去。”白衣之人道。
“是。”
这下年华更对这血灵子兴趣大增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而此后,在年华之前的孩童们,在测试完后,大多是不显,或者就算是显,也只是四灵根。
也不知这四灵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但是他们未被请出殿外,年华想,这难道还有像选秀节目一样,若是没有优秀的,就拿这些作替补?
“何家村何来娣上前。”乡里人大多名字取得简单,所以在名字一样的情况下,便要在其前加个地方名用以区分。
年华上前,她刚刚被人挡着的时候,其实是看不完全的,而此时在一目了然的情况下,她发现除了灰衣和白衣弟子外,还有一位蓄须之人。
若是回到年华的世界,这样的人就是萝莉们喜欢的大叔类型了。而且他还一副事不关己,有点懒,又有点坏的感觉,年华在心里正啧啧出声,哇塞,这还真是杀手级的!
但年华因知此时测试要紧,也就收了些胡思乱想的心思。一般孩童在未知的情况下,让人用刀割指,定会心中怯怯,有的甚至还会哭出声,所以当年华坦然伸出手之时,这殿上的瑶华宫弟子都觉得这女娃倒有些胆识。
一滴血落入铜缸,不似前面的孩童这般快的出了结果。不止是那些弟子们,就是年华眼中也是直盯着缸中。
怎么回事?几乎有了一刻之缓,瑶华宫弟子们有些已是窃窃私语,但是似乎碍于那蓄须男子在场,也不敢表现的这么大惊小怪。
着灰衣的外门弟子见状询问,“师兄,这血滴入缸中无果,是否就判为不显?”
白衣内门弟子虽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这即使是不显,血灵子也会有所表示,而此时观察,这缸中之水犹如死寂,这似乎已不是不显这么简单了。
而且那人又在场。白衣弟子所说的那人,实际就是指的蓄须之人,他们虽同辈,但蓄须之人明显修为已是比众人都高,加上他性情乖僻,也就少有师兄弟敢惹他。
“鸿师兄以为如何?”白衣弟子见蓄须之人坐在那怡然自得的,便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
“这缸中无动静,莫不是那小东西仙去了吧?”蓄须之人扯了嘴角。
小东西?白衣弟子此时已不想理会他这称呼是对门中圣物的大不敬了,因为这久无动静,他也怕它有事,毕竟这是圣物,也是掌门的灵宠。
“快把血灵子引出...”白衣弟子正想命令两名灰衣弟子施展凝水之术,可他们都还未有所动作,那缸中已是渐渐形成一小旋涡。
这回年华可是看清这血灵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呐尼?这竟是一条金色的鲤鱼?
鲤鱼跃起两次,它的身体透出光亮,一次是红色,一次又是蓝色。如此变幻,是很漂亮不错,但是年华不敢再当什么好奇宝宝了,因为这在场的,包括那蓄须男子竟都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