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蕴,为了大将军之位,通过她婆婆的手,把她卖了。
下了车,车夫就走了。
风起,几片枯叶盘旋而下,落在了孟白云的肩头。
钟玉上前,摘掉她肩头的树叶,声音轻柔怜悯:“他不值得,本王无意伤害你,只是现在让你看清,你才不至于陷的太深。”
“如果,已经陷的太深了呢?”她苦笑着问他,忍着眼泪的模样,让他心疼,他开始不确定,和她赌这一把,是不是不该,他不想看到她受伤的表情,而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去,他怕她无法承受。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谁也不可能就此却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还有我,跟我走吧,白云,我们远离这长安城的纷争,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重新开始。”
就算得不到想要的,孟白云也不会将就。
她拂开他的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沓银票:“愿赌服输,给你,说好的赌注。”
“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给的只有这个。”
空气里,沉默蔓延。
谁也有谁的不甘和倔强。
钟玉还是有一个人先软了态度:“好,我不逼你,我等你,等到有一天,你愿意嫁给我。”
烦。
她才刚他妈失恋。
他这他妈表的哪门子白,给她添的哪门子赌。
“拿着,我走了。”
不愿意和他废话,甚至不愿意看到他。
尤其是他的眼睛,他对她越真心,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在竹蕴面前是个什么蠢样。
大写的傻逼。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她不想和他惺惺相惜,他痛,她也痛,伤口的碰撞,只能血流成河。
转身要走,却猛被拉到身后。
她正要恼怒,但见钟玉神色冷凝,专注而警惕的看着竹林深处。
“有杀气,别动。”
他这么一说,孟白云隐隐也感觉到了点肃杀和阴沉的气氛。
比起失恋,命还是更重要的。
就算要死,她也要先找到竹蕴,甩他两个大耳瓜子。
去他妈的。
她顺势操起了地上一根竹棍,也算是防身。
“冲着你来的还是我来的?”
“多半是我,所以一会儿,你看准时机,逃。”
他倒是仗义。
孟白云也没那么怂,道:“再说吧,或许你三两下就能解决。”
秦王武功高强,身手不凡,这在长安城,是人尽皆知的。
当时他文韬武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储君呢。
孟白云握紧竹棍,此劫能躲过,学武功和学游泳一样,要被她提上日程了。
肃杀之气,越发靠近。
逼的越近,那股浓稠的冷意越浓。
钟玉抽出佩剑,却是交换了孟白云手里的竹枝:“拿着,听我的,一旦有机会,就跑。”
“可是你……”
“往后。”
他一声疾呼,挡在孟白云面前,只见一道银光,孟白云本能的尖叫一声。
刀光剑影的场面,电视里看得多。
真正身处其中,她不怕,那是假的。
只是,怕的不是死,而是怕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
她怕血,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
钟玉内力雄厚,第一个袭击者,几乎一掌毙命。
只是,杀手却如马蜂一般,黑压压从四面包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