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印第安人的“游击战术”——特种作战的前奏

孙子说：“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印第安人虽然没学过孙子兵法的“奇正”之术，在作战中却照样懂得随机应变，出奇制胜。他们从不发动也不接受正面进攻。强敌当头，决不死守硬拼，而是选择白人殖民者防御最薄弱的居民点进行游击式的散兵战，时而骚扰，时而偷袭，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使他们无法与殖民当局联系，无法得到及时的援助。他们独特的“游击战术”可视为现代特种作战的前奏。

毒蛇来了！

在欧洲殖民者侵占美洲大陆之前，印第安人居住的地区是一个和谐安宁的世界。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捕鱼狩猎，从事农业生产，创造了灿烂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

可是，殖民者的侵占，却给这片美丽的土地带来了空前的浩劫与灾难。他们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毁灭性的遗物——天花、麻疹、火药等，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年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在俄勒冈北疆的哥伦比亚河边。大雪随着凛冽的寒风撒向棚屋外的独木舟、捕鱼台、晒物架和通往内陆南方的小径。

棚屋内，一位印第安老人蹲坐在火堆旁，火堆中散发出辛辣的烟味和食物的味道，他的身边围坐着几位年轻人。老人正给他们讲述着本部落优美的传说。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老人的叙述。

“殖民者来了，毒蛇来了！”棚外的人们高声喊着。

老人停止了讲述，向自己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做了个手势，年轻人迅速起身拿起武器，向枪声最激烈的地方奔去。他们为保卫家园而投入了战斗。

“殖民者是毒蛇”，这一观念来自印第安人最质朴的乡土情怀和敏锐的直观判断。这条毒蛇抢占了印第安人的领地，还反问印第安人从哪里来，并把他们赶到深山里去。

事实就是如此。当早期的英国殖民者来到这个新世界后，他们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为了解除欧洲敌国和印第安人的军事威胁，他们建立了早期的民兵部队。民兵部队虽不是战斗单位，但它拥有燧发枪、马刀、短柄斧等优良武器，由步兵和骑兵混编而成，在对印第安人的作战中非常有效。它的出现使印第安人丧失了自己的家园。英国殖民者不仅血腥地屠杀印第安武士，而且残酷地铲除印第安人的社会基础。他们攻打印第安人的村庄和食品供应点，杀死老人、妇女和儿童，烧毁房屋，捣毁玉米地和食品库，使那些幸存者因得不到食物饥饿而死。

出奇制胜

因为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太残忍，杀人太多，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印第安人被迫拿起了武器。他们像捕获野兽那样，与殖民者展开游击战，向殖民者复仇。

以往印第安部落之间打仗往往是比较温和的，很少造成生命财产的损失，从不打全面战争，就像一位殖民军所说的那样，“他们说不定打上7年仗也打不死7个人，他们从不彼此靠近，不像我们通常那样作近距离平射，而是在很远的地方朝天射箭，然后盯着天上，看箭在哪里落下，不到箭落地就不射第二支箭。这种战斗简直是在消磨时间，而不是要战胜和征服敌人”。这种说法虽有些夸张，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印第安人的战争方式。

尽管印第安人打仗缺少政治上的战略眼光，不善于组织大规模的战争，但他们懂得如何搞突然袭击，而且个个都身强体壮，擅长射箭和搏斗，都是出色的游击战士。

孙子说：“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印第安人虽然没学过孙子兵法的“奇正”之术，在作战中却照样懂得随机应变，出奇制胜。他们从不发动也不迎击正面进攻。强敌当头，决不死守硬拼，而是选择殖民者防御最薄弱的区域进行游击式的散兵战，时而骚扰，时而偷袭，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使他们无法与殖民当局联系，无法得到及时的援助。

两次成功的突袭

1622年3月22日——耶稣蒙难日的前夜，整个弗吉尼亚万籁俱寂，人们静静地等待着上帝赐福。突然，一阵“嗷嗷”的叫声和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泰德沃特地区的印第安人在酋长奥皮钱肯纳夫安带领下袭击了这里的毫无防备的殖民者，几小时内杀死了弗吉尼亚25%的居民。那些惊恐的幸存者丢弃了自己的种植园，逃向坚固的堡垒。于是，持续10年之久的第一次泰德沃特战争爆发了。

1644年的一天，印第安人又一次袭击了弗吉尼亚殖民地边界的一座堡垒。他们组成几个小的出征队，每个出征队都单独行动，而且不停地运动，行动诡秘，相互间拉开很大距离，以免遭到殖民者意外的伏击。在接近目标后，他们快速集结，快速攻击，然后快速撤退，消失在空旷的原野中。他们使用的武器有弓箭，也有燧发枪，战斗中充分运用“打了就跑”的战术，打得殖民者不知所措，无法还击。他们杀死了近500名殖民者，比1622年基督耶稣蒙难日杀死的还多。这一仗充分显示了印第安“游击战术”的威力。

经验诚可贵，应变更重要

面对印第安人的战术，习惯于正规战术作战的英国殖民者虽不缺乏“勇气和决心”，但受到不断骚扰，却苦于无法识别和发现，以便与之决一死战。他们的正规战术在北美大陆的荒野中根本无法发挥它在欧洲大陆开阔平原上的那种奇效。他们顽固地认为印第安人的这种游击战术是野蛮人的战术，不愿意根据美洲大陆的实际情况改变战术，一味地按照欧洲常规的方式进行演练和作战，尽管一次次受到印第安人的伏击，他们仍然保持密集的作战队形前进。一位印第安人曾嘲笑这些妄自尊大的英国人：“打中他们太容易了，简直像朝一所房子开枪。”可见，任何战争经验都是一定时间、地点和条件的产物。冷兵器时代，密集队形在战场上可以发挥巨大威力，而热兵器出现后，就应该以散兵队形为主，所以，经验诚可贵，应变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