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音乐沉落时,仿佛有一个生命
离开了地面,光亮如午夜的流星
倾吐着火样的气息……
“再见!”唉,“再见!”
这个世界是如何的狭窄,容许人
在最想不到的地方会面。灯熄了,
两行白蜡烛导引着戚容的男女
走向高大的铁门去。狗怎么不叫?
它认识你了。下次我还会再来吗?
夜安,夫人们,夜安,娇美的夫人们,
夜安,夜安。这样子一个繁华的梦
消逝了,只剩下使人微笑的追忆,
和谈话的资料。寂静锁好了门窗,
留一方明月作院中最后的宾客。
(原载《燕京文学》1941年第3卷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