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确实是没事干,只能想你了。”姬落涯笑眯眯地说。
初栀受不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姬落涯这个死不正经的男人!就爱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调戏别人,真是讨厌!
虽然她知道姬落涯只是开玩笑胡说的,可是演的那么真,让她都快要当真了好嘛!
幸好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幸好她早就知道姬落涯这人本来就不正经,说的话不能当真,不然要是换了其他的女人,怕是早就被他也迷得神魂颠倒的了。
因为不得不承认,姬落涯就是有勾、引人的资本啊!
深吸了一口气,初栀再次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姬落涯的眼神给迷惑了,这才重新抬起了头。
而刚抬头,初栀就发现,姬落涯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头上。
还没等初栀发问,姬落涯就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这蝴蝶银簪很是别致啊,不过之前似乎从未见你戴过呢。”
“啊,这个啊~”初栀下意识地摸了摸银簪的蝴蝶翅膀,笑着说,“这是今天逛街市的时候买的呢。”
“哦?”姬落涯挑了挑眉,“你今天出门了?”
“是啊,祁若玉带我出去的。”初栀点头,笑得很是满足,“他刚好要去驿馆查看一下布置的情况,之后就顺便带着我在外面逛了逛。”
“祁若玉?”姬落涯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威胁感,面上却若无其事地问,“他居然愿意带你出去逛?”
“很奇怪吗?”初栀不解地眨了眨眼,“其实祁若玉是个挺体恤下人的主子,他大概是看我总在府里无聊,刚好又要出门办事,就顺便带着我了。”
听到初栀这么说,姬落涯的心放下了一半:“原来他在你眼里就是个好主子啊。”
额……这是在说她奴性重吗?
想到这里,初栀赶紧给自己辩解:“我只是客观评价了一下,可不是喜欢做下人啊!”
姬落涯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丫头,关注的点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有、有什么好笑的!”初栀没好气地说。
“没有,只是觉得你太有趣了。”姬落涯诚实地回答。
“什么嘛!”初栀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有趣,这种形容词来形容女生,也不见得会让人有多高兴吧。
“那你就是在逛街市的时候买了这支银簪?”姬落涯又不动声色地转回了原来的话题。
“嗯,怎么说呢,是我看中了这支簪子想买来的,”初栀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钱是祁若玉付的。”
姬落涯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眸瞬间变得严肃了些:“他买给你的……”
感觉姬落涯似乎有些误解,初栀赶紧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啦!本来我是打算自己花钱买的,不过他说身为王爷不能在带着丫鬟出门的时候还让丫鬟自己花钱买东西,所以就让他掏的钱。”
说到这里,初栀无辜地耸了耸肩:“这大概就是有钱有势的人之间的那种面子问题吧!反正我也不吃亏,自己的钱存着,之后离开王府还有用处。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反对啦!”
姬落涯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丫头,看来并不知道男人送女人簪子意味着什么,不过也好,她对祁若玉没有什么想法就最好不过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啊?”初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姬落涯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会告诉初栀实话,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
可他也因此有了不小的危机感。
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蛮准的,姬落涯自从在京城遇到祁若玉,并看到了祁若玉藏在怀里的白色面具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祁若玉对初栀是有情的。
只是祁若玉的性格清冷疏离,怕是不容易主动出击,而初栀又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懵懂无知的样子,姬落涯才没有太多提防。
不过现在看来,祁若玉暗示的还是挺明显的,只可惜对方是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初栀,完全没有效果。
这也让姬落涯松了一口气。
其实姬落涯也有些头疼,不论他对初栀说多少次,初栀总是不相信他的话,总觉得他是在拿她开玩笑。
难道他看起来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人吗?其实他很专一的好嘛!
哎~这个暗示无效明示不信的女人,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姬落涯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得很消沉的样子。”初栀不明所以,歪着脑袋问。
“你还看得出我消沉?”姬落涯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拜托,你别小看我,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初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这么明显的表情特征,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
看着初栀一脸自信的样子,姬落涯忍不住喃喃自语:“唔~看起来智商是不低,可惜情商低太多。”
“你说什么?”初栀竖了耳朵,“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坏话啊?”
“哪有的事。”姬落涯立刻摇头否认。
算了,谁让他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小丫头呢,即使追求的过程再漫长曲折,他也只能慢慢来了。
这么一想,姬落涯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对初栀绽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平时只能在玉王府里待着,以后我有空就多来看看你吧。”
“这不太好吧,”初栀有些迟疑,“你老这么往这跑,万一哪天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都说了不用担心我的嘛!”姬落涯揉了揉初栀的脑袋,“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谁、谁担心你了!”初栀鼓起了嘴巴,一脸不悦地反驳。
从这以后,姬落涯隔三差五就会往玉王府跑,每次还都会给初栀带各种好吃的——从第一次见面,为了一串葡萄初栀差点咬死他,他就知道初栀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所以用食物讨好初栀是绝对有效的。
而初栀呢,一开始总嫌弃姬落涯老是跑过来是不是没事干,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何况每次都有好吃的慰劳自己的胃,她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