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闵萝听着冷无言细说着这一切,觉得不可置信,怒吼着:“赫连妤冰,你这个毒妇,都说我南宫苑萝下手狠辣,做事决绝,不留情面,不曾想最毒之人竟是你。”
冷无言仰天大笑,仿佛这么多年从未如此开心放肆过,凑到傅闵萝面前:“傅淑妃,本宫以皇后身份见你,是为了保全你的颜面,只是你的儿子和你女儿,本宫是留不得了,本宫可不是当年的赵皇后,给自己留下诸多后患,遗祸无穷。”
言毕,吩咐元公公:“送傅淑妃回柔福宫,妥善安置,给个体面。”
傅闵萝这些年心心念念就想找到自己的弟弟,给母妃的母家报仇,竟不曾想落得如此下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回到柔福宫,性格刚烈如她,一袭白绫悬梁自尽;其后,其儿子康王和女儿永晹公主因参与政变,挟持陛下,谋害储君的罪名被灭门,一切与之有关联的人无一幸免,在外间看来傅淑妃之死不过是事败之后,畏罪自尽而已,无人知晓在此之前,她见过的人和知晓的事。
数日的时间,处理了宫廷政变的罪魁祸首,而冷无言在这一些列的事中,除最开始动用了谕袖楼的力量外,此后均是动用朝廷的力量将其平息,她也知晓等懿贵妃和郕王归来之时,便是自己离开之时。
又独自在清思殿陪着司马誉说话,只是他静静地躺着,没有回应,良久她踏出了了清思殿:“元公公,请襄王妃将护国公赫连抒义的遗言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君少堡主和护国公夫人知晓,并告知,旨意会等陛下醒来后亲自诏谕。”
近些日子,元公公寸步不离的伺候着昔日的皇后,今日的冷无言,而司马誉哪儿有陈御医经常看顾,冷无言这日又在御书房处理平乱后的相关事宜,元公公站立在一旁,后宫诸事也暂时交给宸妃打理。
许久,冷无言坐在御案前,沉思良久后终究还是以陛下的名义写下了第一道诏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懿贵妃朱氏入宫多年,秉性柔和,端庄贤淑,颇有母仪天下之态,今奉故皇太后遗诏,册立为皇后,钦此。”
盖上玺印后,收在一旁,元公公见冷无言此举,心中也明白了所有,偷偷擦拭着眼泪,冷无言嘴角微微上扬:“元公公,你知道此事轻重,在离去之前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想必陛下醒来知道后也不会怪你,也会明白我的用心。”
随即动手以天子之名写下了第二道诏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妃刘氏,在此次平乱之际,临危不乱,功不可没,宸妃封号即日起居一品,列贵妃之上,为众妃之首,赐居华清宫,钦此。”
依旧盖上陛下玺印,放置在一旁,动手写第三道诏谕的时候,冷无言似有犹豫,终究还是下笔:“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政变,朕痛失嫡子储君,愧对先祖,四皇子郕王人品贵重,堪当重任,遵循祖制,宜册立为皇太子,钦此。”写完之后冷无言却是直接收了起来,并未盖玺印,元公公见此眼神中露出不解,冷无言只是不紧不慢得说着:“后宫诸事我还能勉强置喙,可册立储君之事,可大可小,事关国本,干预太多终究还是不太好,这道旨意我会交给陛下,让陛下醒来后自己决定要不要盖玉玺,昭告天下”
随后又向元公公特意嘱咐了几句,带着册封皇太子的圣旨到了清思殿,诸事已定,襄王哪儿也传来消息,懿贵妃和郕王不日便会入京,赫连敏姮不顾众人阻拦硬闯进了清思殿,跪在冷无言面前:“母后,太子弟弟没了,梦儿不能在没有父皇和母后。”
冷无言克制着自己,可眼泪是和心是骗不了人的,她抱着赫连敏姮的头劝慰着:“母后不是还有你吗?你先回府,过些日子等母后恢复了身份,咱们娘俩有的是时间相聚,现在母后要给你父皇解毒,这些日子没时间陪你了,你就安静地在公主府中等着母后和父皇好吗?”
赫连敏姮得到了冷无言肯定的答案,擦拭着眼泪离开了清思殿,宸妃带着陈御医走了进来:“姐姐,梦儿何其聪慧,当真觉得能骗得过她吗?”
“毕竟等她知晓一切的时候,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了,对于梦儿,能骗一日是一日吧!三日后懿贵妃会回京,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些日子我只要静心替他将毒逼出来就好了”
收敛克制着自己的心绪,从袖中取出了一张药房,递给了陈御医,嘱咐着:“这张方子明日后清晨开始每日三次,送给陛下服用连服三次,到时候懿贵妃已经到京,陛下身子也可痊愈了,许多大事还等着陛下去完成,他不能有事。”
陈御医听着吩咐办事,领着药方便离开了清思殿会御药房准备药材去了,宸妃刘惜筑终还是不放心,而冷无言怕有人打扰,朝中之事这些日子暂时交给了襄王处理,后宫如今人少也没多少事需要打理,她便让宸妃在殿外置一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