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傅的教诲

“我也想做一个优雅的淑女,是生活把老~娘逼成了泼妇。”这是师傅这个阶段的签名,虽然师傅说这是抄来的,我也找到了这句话的出处,但是我觉得,这更像是师傅说出来的,感觉有太多的无奈。

“师傅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你这样的性格?”我当时是这么问的,是啊,对师傅的事情很多都不了解,所以才会想去了解,了解她的性格,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的种种过往。。。。

当然,这是因为我没有知道师傅从小到大的经历,才会有此一问。

“我还在想,不知道啥环境。。。把你性格弄成那样呢。”师傅还反问我呢,也正是因为我刚才的问题,让师傅开始想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来。

而师傅说我的性格,用师傅来说,就是没有主见,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和人吵架的时候,往往吵不起来,因为我老是习惯性的站到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结果觉得人家是对的,是有理由的。当然,我自己也有理了,只是自己退一步了,俗话说得好啊,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师傅就是觉得我没有主见,好,我改,学会师傅自我保护,什么事情都唯心唯己,自己就是个堡垒了,无坚不摧,还怕谁伤到自己,谁害到自己?事实上证明,我是拥护师傅的想法,但是我做不到,也许是已经定型了吧。

“这个应该是接触的人和环境所带来的。。比如。。比如初中时候。。我就长期听到2口子都是假的。。钱揣自己包包才是真的。。!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要上树。。还有。。不要不要指望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让你靠。。。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强。。独立。。自己有才是真的有!”师傅继续给我讲的道理,虽然说的让我无言以对,好像是有点偏激了,但是这是对我而言的,师傅成长的环境能感受到那些,那就是真实存在的,看到的是真实的,有师傅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我的性格还有一个‘发光点’,那就是胡思乱想,师傅最头痛也最讨厌的就是我这个了,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而且师傅可以从我打字里面读懂我的情绪,弄得她心情也不好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知道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让我知道,师傅的这个能力太强了。

五月六号,拒绝签~约的消息又下来了,当时心里有点小小的郁闷,然后到俱~乐~部里面‘发骚’,还把当时的对话发给师傅看了,没想到,师傅给我一朵小红花,还说我言辞犀利,哇,一个晚上的心情都是爽爽滴。

“你都过的跟山顶洞人一样。。。还能写出都市的啊?”接下来就说到小说上了,师傅对我可谓是了如指掌,现实中,我还真是个宅男呢。

“(流汗的表情)我有和人接触的!”我强调我不是那种与世隔绝的人,是个纯正的现代人,不是山顶洞人划时空到这里来的。

“哎呀。。我又忘记了思考后在说话了。。。忏悔下!”师傅还真把我当成瓷娃娃了啊?这点打击我还是受得了的!师傅少瞧不起人!

“山顶洞人。又不是一个人生活。。山顶洞人也有和人接触的。”师傅还说忏悔呢,现在又接着打击俺来了。

“我会生火的!”我强调自己比山顶洞人多了一项技能。

“我表示山顶洞人也会钻木取火!!!!所以无限接近!”师傅强词夺理,硬是把我强加到山顶洞人的队伍当中去。

“我会骑自行车,山顶洞人不会,师傅也不会,惊人的相似~!”师傅,兔子急了还会咬大灰狼呢,徒弟急了。。。急了还会亲师傅的呢!

“山顶洞人会骑大象~!!!!!!”师傅的瞎掰算是领教了,炉火纯青!

我最后只能投降认输,因为我自己都跑去百度去搜了,山顶洞人真的会骑大象?

每天晚上都要求师傅打击我一下,只有这样,才会快点变得坚强起来。而打击完之后,又开始说起悄悄话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和师傅躺在草地上,头靠着头,然后互相说着比较私~密的事情。不过还没有到最私~密的地步,还是把很多记忆给拿出来翻晒,能更全面的了解对方。

最后聊到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嘿嘿,当然了,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是挺敏感的。这个话题,就是房~价。

“。。。我每天都会看。。房~价啊。。市场信息啊什么的好象习惯了。。你不看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买房这些问题哇!”是啊,我家在农村的,楼房建好了,现在又回家了,那真是不用担心房子的问题,师傅这个是了解的。

“(流汗的表情)我好像都不看这个,的确和社会断沟了,成都的房~价又涨多少了?”师傅这么一说,我也感兴趣了,因为这是成都的房价啊,是师傅周围的房价!之前师傅已经给我说过了,九千每平方。

“最近没涨。。。成交量在下滑。。。。成都的房~价比起很多城市都低。。所以我还是看好成都的。。”照师傅这么说的话,成都的房~价还真是低了呢,因为前两天还跟我们大学舍友聊天了,他说昆明的房~价居然达到了一万五每平方,在翠湖附近的更是涨到三万每平方!

“嗯,和其他城市相比,确实不高!”我把成都和昆明两个地方一对比,觉得也是。

“恩啦是哈。。你说这个价不高,但是你想想,若是一上班的。。要买房子。。不吃不喝的,哪年月才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窝呢?”这个的确是,当时在外面闯荡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工资两千的工作,房子是别想了;三千的,交按揭就别想其他的了;四千的,到月底的时候,腰包也饿了。

不过之前我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是不代表现在不考虑,是的,师傅可是一直在成都呆习惯了的。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师傅嫁给我了,师傅能跟着我来到这个小县城?别说师傅不会,我好像也舍不得让她来呢,万一一个水土不服呢?

再者,我的工作可有可无,现在仓管的工作是赚取生活费,码字写小说是想做潜力股,等待有一天能厚积薄发,能有一点像样的收入,这样就可以去成都。。。。买房子去!而师傅的工作也不能随我跑那么远,虽然师傅不怎么喜欢当老师。

不过我也仅是想想而已,马上就被吓到了,用自己现在的工资来算,嘿嘿,一年才可以在成都买一个平方,这还是房~价不涨的情况下呢。这个时期的我,虽然没有坎坷期的那么脆弱,但是已经学会了师傅的一些招数,想不通就别想,于是我就把它丢到脑后了,除非自己什么时候有办法解决它了,再把它挖出来。

“马上母亲节咯哦。。。有米有想过这个问题呢?”话题很快转到这上面来了,五月八号就是母亲节了,师傅不提的话,我估计我会选择性忽略,因为县城里面都很少有人过母亲节,这个节日好像就是摆设一样,跟什么戒烟日差不多。

但是师傅家就不一样了,师傅很粘她爸妈,城市家庭可能都是这样的吧,而县城和农村就很少有这样的了,估计要是我在村上对我妈说:“妈,我爱你!”估计要被这些叔叔婶婶们,阿爷阿娘们给当成怪物,绝不骗人,这样的下场绝对是有的,而且是轻的了。我妈可能也会摸我的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师傅对她父母说‘我爱你’,这么自然!而在我们这里,听到旁人说一句‘我爱你’,都会觉得肉麻。但是觉得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这个不是我能想清楚的。

“师傅是怎么想的呢?”我没有回答师傅的话,而是反问师傅,因为我在想,我要不要说呢?说出来,师傅会不会觉得我是很不孝的人呢?

“我在问你。。”师傅不愧是师傅,我的这些花招都是摆设,撩开我扔的烟幕,逼问我的本心。

“想是想过,但是不知道怎么,哎,现实中我是不善于表达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农村里面,就是感觉父母和孩子不亲,一方面是自立比较早的缘故,一个是双方缺乏交流的缘故。

“弱弱问下。。你有木有送过礼物给妈妈?”师傅再次逼问,我觉得我快被师傅枪毙了,因为我没有,这么不孝的人,师傅怎么还会喜欢呢?

“没有!”我不想骗人,也不想骗人,更何况问话的是师傅呢。

“(惊恐的表情)我表示很惊恐和诧异!”果然,师傅只说了这么些话,我感觉师傅已经开始给我的印象减分了。

“呵呵,这个就是差别了,城市和县城还有农村的差距,也算是我的失败!”我还想妄图寻找客观原因,但是最后还是要承认,自己做不到师傅那样,和父母那么亲密。

“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是人与人的区别。。。!你说农村。。那我弟也是农村的。。为嘛就算他打工回家都知道给父母买礼物呢!”师傅对我找借口的行为,可能有点不高兴了,马上找到了例子来说明问题。我也有点不知所措了,难道真的是人和人的区别?我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不孝子?

“不~孝~子。。。早知道生下来该掐~死!!!”师傅的话狠狠的敲击在我的心头,我的心情真的很低落,有一半是师傅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确很不孝,这么多年不让父母省心,还没给父母买过礼物,而且觉得他们养自己是天经地义的,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我没有。

“是应该掐~死的,白活这么多年。”我附和师傅说道,不是虚假的回应,而是无言以对,自己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最亲近的父母,是师傅点醒了我,父母才是值得我一辈子感谢回报的人。

“确实。。。在我眼里你不是一个孝顺的娃。。。起码你在想出世的时候。。没想过父母给予你的生命和抚养。。。起码在很多时候面对你父母的时候。。你不知道感恩!”感恩这个词自己并不陌生,但是自己以前仅仅是把它当成一个词,并没有想过它的内在含义,现在被师傅道出来,我忽然觉得,是应该为父母做点什么才是,这不仅仅是因为师傅喜欢感恩孝顺的人,自己也才想起来,父母都快五十岁了,已经开始老了,以后不要和他们顶嘴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师傅让我洗衣服的时候,我才第一次主动承担自己的责任。”我把自己这些日子的变化,都归功到师傅的身上,真的,师傅在我心中,是动力。连我妈在看到我自己洗衣服和洗碗筷之后,都有点诧异了起来,可能心里面在想,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我可米让你洗衣服。。我就是觉得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老~娘给你洗衣服。。。这杂好意思。。”师傅觉得她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师傅你,什么都做了,把很多我自己找不到的弱点缺点,都给我刨出来了,我要正视之,并加以改正。

接下来的对话,师傅有感于我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也就不再追究我之前的恶劣往事,一切看以后的劳改了。我承认错误的态度,没有话说,师傅说是错的,那就是错的,我就得改,这当然不是敷衍师傅。

后天就是母亲节了,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去买什么礼物呢?后天早上上班之前送给我妈,不知道我妈到时候是什么反应。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见到了师傅,牵着她的手,梦里依稀模糊,但见伊人浅笑,魂绕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