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擎天!英雄李舜臣

李舜臣,字汝谐,号德水。朝鲜京畿开丰(今朝鲜半岛开城)人,李氏朝鲜时期名将,为抵抗日本入侵立下汗马功劳。相对于朝鲜陆军的混乱,李舜臣率领的朝鲜水军非常冷静,经常向釜山派出侦查船,在不了解日方水军规模和作战方式前从不出战。1592年5月7日,李舜臣得到消息,有30艘日军船只在玉浦附近停靠,遂率领91艘战船准备围歼日军。朝鲜水军开到,看日军正在对附近的村庄进行掠夺,李舜臣下令,将船一字排开炮口瞄准日方船只,在船刚刚要发动时集中攻击。日军看到朝鲜水军来袭,急忙纷纷上船。主将藤堂高虎和堀内氏善急忙指挥迎战。然而和日本水军试图靠近敌方船只的海贼战法不同,朝鲜水军一直保持优势距离使用弓箭和火炮进行攻击。试图靠近朝鲜船只的日方战船纷纷着火,藤堂高虎和堀内氏善只能下令弃船逃跑。此战,朝鲜水军无一伤亡,而日军26艘战船被击沉,约400人阵亡。这也是日朝开战以来,朝鲜的第一次胜利。5月8日,朝鲜水军又在合浦、赤珍浦发动攻击,分别击沉5艘、13艘日本战船。

5月9日朝鲜水军回师后,一直在进行训练,并针对日本水军在研制龟甲船。5月27日,朝鲜水军将领元均来报,说在附近的泗川地区发现日本的10余艘楼船。李舜臣决定试试刚刚造好的龟甲船。泗川浦一带海峡狭窄,潮急浪高,日军12艘楼船如长蛇一般在港内停泊。李舜臣考察过地形后认为此地不仅操船困难,而且日军还占领着附近陆地上的高地,可以射击协助水军,很难力攻,所以想假装撤退引日军出来。但是,诱敌作战没有完全成功,日军只出来了200人左右,还有100人守住战船,还有100人在岸上射击。没有办法,李舜臣亲自登上龟甲船带头突击,其余25只战船紧随其后。龟甲船向着停泊的12艘楼船冲去,连炮击带冲撞,冲入了港内。岸上和山顶的日本守军迅速向朝军开始射击,枪炮声连绵不绝。冲在最前方的李舜臣左肩中弹仍然坚持指挥,使得军心大振。日军不敌,全部向山顶的高地退去,朝鲜水军大胜。

开城陷落后,日本陆军诸将在汉城召开会议,针对海军失败、朝鲜民众义军四起的状况展开了讨论,并商定了“八道分国”的战略,所谓八道就是朝鲜当时的行政区划。正好日军已经渡海的部队也分为八支。

平安道→小西行长所率第一军

咸镜道→加藤清正所率第二军

黄海道→黑田长政所率第三军

江原道→毛利吉成所率第四军

忠清道→福岛正则所率第五郡

全罗道→小早川隆景所率第六军

庆尚道→毛利辉元所率第七军

京畿道→宇喜多秀家所率第八军

小西行长率领第一队继续北进目标直指平壤。在中和地区与黑田长政的第三队合流,总计约3万人向平壤进军。朝鲜国王宣祖李昖得知日军来到平壤,让左议政尹斗寿死守平壤,再加上之前李镒、金命元、韩应寅等败兵6000人,总计1万兵力。自己则继续向义州北逃,同时写信向大明求援。6月9日,日军到达了平壤附近的大同江。朝鲜军居然请来了巫婆进行祈雨活动,希望大同江水能挡住日军的攻势,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金命元决定趁着日军忙于筹集渡河物资,展开夜袭。15日半夜,朝鲜军将领高彦伯和柳璟令对日军宗义智的营地进行突袭。宗军大乱,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宗义智一边拔刀迎战一边稳定军心。没过多久,小西行长、黑田长政率救兵赶到,朝鲜军大败。黑田长政肘部被弓箭射中负伤。16日,由于受到夜袭,日军只能寻找浅滩徒步向平壤进军。而平壤城的金命元、尹斗寿接到夜袭部队失败的消息后,也弃城而逃。同日日军第一队、第三队进驻平壤,缴获了10余万石的粮食,小西行长和黑田长政一边出榜安民,一边修缮城池。之后,黑田长政率领第三队继续守备黄海道方向。而小西行长的第一队因为消耗过度,战斗力锐减,开始打起了和朝鲜议和的主意,停止了进军。

收到朝鲜救援的信函,明神宗朱翊钧任命辽东总兵李如松为提督,兵部右侍郎宋应昌为经略,出兵救援朝鲜。李如松先命辽东副总兵祖承训统率5000人马紧急赴朝作战。祖承训日夜兼程,于7月16日杀到平壤城下,之后率领3000人攻入城内,但遭到了小西行长700铁炮队的伏击,大败退出城外。得知明军参战,大友义统、立花宗茂、黑田长政等人迅速派出援兵,祖承训不敌撤回辽阳。

7月17日进军咸镜道的加藤清正抢先度过了守将韩克诚想要据守的天险摩天岭,在海汀仓与朝军遭遇。朝鲜军的骑兵部队遭到了日军铁炮队的洗礼,300余人战死,韩克诚逃回镜城。让加藤清正没想到的是咸镜道的朝鲜军民对李氏王朝根本没有好感,纷纷前来投降。原来咸镜道在朝鲜类似于流放地和贫民区,这里的人甚至不许参加科举考试。得到了当地人的帮助,加藤清正在会宁俘虏了之前前来征兵的两个朝鲜王子临海君、顺和君。韩克诚也被村名民绑来交给了日军。加藤清正遂在当地管理内政,并任用朝鲜本地官,经营的有声有色。由于咸镜道隶属女真族与朝鲜交界,为了展示日军实力,加藤清正率领日军8000和当地朝鲜军3000于7月下旬到8月中旬在没有接到秀吉的命令下擅自攻入女真族领地。女真族族长努尔哈赤与日韩联军多次交战,互有胜负。秀吉得知清正擅自出兵十分震怒,清正解释是为了打探女真族虚实,看看能否从女真的领地攻入大明。后被秀吉责罚回国禁闭一个月。

第四队的毛利吉成,7月从汉城出发很快就攻占江原道,并在领内搞起了日化的工作。毛利吉成不仅将日本的身份制度引入朝鲜,同时还按照日本的区划对进行土地调查。而队中能征善战的岛津义弘则被派去征讨当地的朝鲜义军。第六队的小早川隆景沿着第三队的行军路线往尚州方向行军,最终选择在忠清道的锦山作为据点。7月10日小早川隆景大败朝鲜官民联军,义军首领高敬命战死。7月中旬,朝鲜大将权栗收纳了各地败兵、义兵、僧兵、民兵总计5万在全罗道与日军对峙。得知大明出兵,主将小早川隆景急忙赶回汉城,留下立花宗茂镇守锦山。

明神宗皇帝得知祖承训战败,遂派沈惟敬为使与日方展开和谈。丰臣秀吉得知明朝参战,也派遣黑田官兵卫、石田三成、增田长盛、大谷吉继四人为使,前往汉城,召开评定。7月22日,丰臣秀吉因母亲去世,伤心过度,从九州返回聚乐第。来朝的日军将领达成一致,上书秀吉请求停止入侵朝鲜并将入唐计划延期。黑田官兵卫提议平壤已不可再守,应在汉城周围修筑工事。打败祖承训的小西行长自吹自擂,说明朝援军根本不算什么,有自己镇守平壤万无一失。8月29日,沈惟敬和小西行长在平壤签订了50日的休战条约。但谁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

1592年12月23日明朝名将李如松率领紧急调集的蓟、辽、冀、鲁四处总计4万3千人马渡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向平壤进军。1月3日,小西行长误认为是明朝和谈使者来到,派属下20余人在顺安迎接李如松,没想到被明军擒获。少部分人突围成功向小西行长报讯,小西行长依旧不把明军放在眼里,决意以1万5千的兵力据守平壤城。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