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千溪的身体不适,所以大家草草玩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
夜幕很快降临,点点繁星灯光般闪烁,蔚蓝的天空就像被水洗了一样的干净,喧嚣的城市在夜晚的洗礼下褪尽铅华。
“千溪。”冷夜影轻轻走到千溪背后,环住她的腰,低沉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落寞。
“怎,怎么了?”千溪的语气略有些慌张,看着倒映在玻璃中冷夜影孤寂的神情,心中十分紧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怀抱更紧了几分,冷夜影呼吸着那股总是会使自己安定下来的清香,心中此刻却像被一块石头堵着似的难受。
“我,我有什么事,瞒,瞒着你?”千溪转过身来,努力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明亮的双眸紧紧盯着冷夜影,目光却有些躲闪。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冷夜影转身离去,千溪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深蓝眸中那不易察觉的心疼。
……
千溪一如既往的早起,只不过今天很奇怪的,没有看见冷夜影的影子。
“暮,影呢?”千溪略有些奇怪的随口一问。
“哥哥说他有些事,一大早就走了。”冷暮无奈的耸耸肩,“他一向神出鬼没。”
……
世界限量版的蓝色敞篷豪车在路上一路飞奔,风刮过树梢的凌厉响在耳畔,扬起细碎的蓝发,冲过一个个或繁华或冷清的街道,径直来到目的地。
“夜冥社”三个烫金大字赫然入目,十分耀眼。
冷夜影不做一丝停留,淡漠的走入,来到顶楼。
顶楼中原本的一片漆黑因为冷夜影的到来而灯光四溢,闪耀的金光更衬出少年的风采。
钻蓝色发微微闪着蓝光,与那金光相应却无丝毫不搭,一如既往的俊美容颜冷漠不已,没有波澜的眸子淡漠而又锐利。
身上散发着的冷硬气场之中隐隐溢出杀气,在口袋中紧握的双拳,指骨微微泛白。
“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伏在窗边的慕容言沫转身,风从背后袭来,墨色的卷发被带起,暗蓝的眸子若隐若现,红酒在杯中荡起圈圈涟漪,映着微红的俏脸倒是别样的美丽。
“千溪的五年毒,是你下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生气的感觉,慕容言沫却清楚的知道,这是冷夜影生气的前兆。
“没错。”慕容言沫也不遮掩,直截了当,“是我给的菱依爱,让她给暮千溪服下,她最多活五年。”
慕容言沫说的轻描淡写,似乎与她毫无干系。
明显的,在这话语落地之后,身上的威压更为强了几分,冷气直冒的冷夜影,深邃的眸中掠过几片暗色残影。
“她是我唯一的底线。”
闻言,慕容言沫的伪装尽数破碎。
酒杯失手打落,双拳紧握,修长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毫无所察。
翻落的液体映出她狰狞的面容,慕容言沫几乎是叫喊着说出这句话。
“那我又算什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