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的东西,我和黎铭带着父亲来到了医大的大门口。搀扶着父亲从黎铭的车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自己所办公的地方。开了一张单子然后带着父亲去做各项的检查。
“夏医生,报告好了。”
“哦,好的谢谢。”拿着报告的那一刻我也有些忐忑不安,害怕母亲离去,父亲也会随之离去。
“给我看吧。”突的,那抹让人有慰藉的男人出现了。
“没事。”我笑了笑,准备打开报告。
黎铭伸手夺走了报告,走到一旁看。我看着黎铭的神情,蹙眉。难道是报告不好吗?
“是报告不好吗?”我走向黎铭开口询问。黎铭没有理会我,低着头。
“拿给我看看。”我有些生气,一把夺过了报告。
那份烫手的报告,让我至今不能忘怀。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得。魂不守舍的帮父亲安排好了住院手续,黎铭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父亲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元素。
“是不是我的报告不好。”父亲笑了笑,问道。
我猛地抬眸看着父亲,笑着道:“不是的,爸你别想太多。你只是一个小毛病做个手术就可以了。”
“是吗?欣儿。”父亲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侧头看着黎铭。
黎铭收到了我的视线后,摸了摸鼻,站起身子。
“伯父,你别多想了。夏欣说的都是真的,她可能比较担忧的是谁来给您做手术。”
“我的手术欣儿不可以做吗?”夏欣的父亲看着黎铭。
“不可以的,因为医大的要求就是医生不可以给家属做手术,需要别的同事来做。”黎铭细心地解释着。
我看着黎铭的测颜,感慨。每一次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他在我身旁,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
我想,看着报告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夏欣是怎么挺过去的。夏欣父亲所生的病正是他们一直在研究却还没有任何头绪的病症。
“爸,我去给你订饭。”我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黎铭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我看着黎铭摇了摇头。
“你陪着我爸吧。”
“好。”黎铭笑了笑,这一抹笑容就如在黑暗中的我看见了光明。
一切的一切都只怪年轻的我们所埋下的情种。怪我,爱你太深。
“晚上我打算值夜班。”看着黎铭的我,略显憔悴。
已经熬夜几个晚上的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今晚我来值班吧,你回去好好歇歇吧。”黎铭看着夏欣的模样,于心不忍。
“没事。”我笑了笑,绕过了黎铭推门进了办公室。
“帮我拿一个躺椅还有毯子过来,谢谢。”黎铭走向护士站,对着护士柔和道。
“好的,黎主任。”护士笑了笑起身去拿了。
院里已经传疯了这对金童玉女,也传了夏欣的父亲生病入院的事情。
“黎主任,给。”
“谢谢。”黎铭拎着躺椅抱着毯子推门进了办公室。
眼前的一幕让黎铭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的夏欣太过疲劳趴在桌上睡着了,熟睡的夏欣还是挺安静的。黎铭将躺椅放好了,转身将夏欣抱了起来放在了躺椅上,替她盖上毯子。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夏欣一把抓着自己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顿下身子。
“林溪,求你,别走。”夏欣呢喃着,暮的,黎铭脸色一沉。想要抽回手,可耐夏欣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
“欣儿,我要怎样做才可以让你爱上我。”黎铭缓缓闭上双眸。
睡梦中,夏欣梦到了林溪。梦到了他们还是高中时期的身影。梦到了我和林溪是同桌,运动会,萧宸师长还有他和张雅君在一起的噩梦。
被惊醒的我,躺着冷汗。坐起身子,看着身上的毯子还有躺椅,有些狐疑。我记得之前好像没有拿这些东西吧?也没有多想,起身朝着父亲的病房走去。推开门,屋内一片昏暗。走进后,我呆若木鸡。
黎铭趴着睡着了,是他。给我的躺椅和毯子吗?他是守了一个晚上吗?心里不禁有暖流流过。回到办公室将毯子拿了过来盖在黎铭的身上。
“爸,你醒了?”翌日,买好了早餐推门进入父亲的病房。没有看见黎铭的身影,想必应该是去工作了吧。
“嗯,爸爸感觉最近身体舒服多了。是不是不用手术也可以治疗啊。”父亲灿烂的笑容,让我有些不忍。
撇过头去,缓缓道:“爸,你还是做个手术吧。以后都不用怕它会在复发了不是吗?”
“好,都听你的。”
离开了父亲的病房,去了手术室。一会还有一场手术要做,几天没有休息好头有些昏沉。扶着一旁的扶梯,闭上双眸歇一会。正好做完手术的黎铭,看见夏欣。
“夏欣今天有手术吗。”黎铭想了想,转身去了手术室门口的站台。
“有的。”
“她的手术我来做,十分钟后手术。”黎铭看着护士,淡淡的说道。
“可是,黎主任您刚才从手术室下来啊。”护士有些为难。
“不用可是,我是主任我说了算。”黎铭冷冷的看着那名护士,护士也没有多说。
“黎铭,你真的要做手术吗。”苏轩作为黎铭这场手术的助手不由得有些担忧。
“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黎铭和苏轩并肩在洗手台。
“上一场手术做了七个小时,这场手术笔上一场还要难。你是在拿病人开玩笑还是再拿自己的职业开玩笑,你有没有想清楚!”苏轩和黎铭是很好的朋友,他不是不知道黎铭这几天也没有怎么休息。
“闭嘴,进去手术。”黎铭如鹰的眸子看了一眼苏轩,转身进了手术室。
苏轩一人在门外待了一会,蹙眉还是进了手术室。
“手术开始。”黎铭抬眸,看见苏轩进来后缓缓道。
走廊上的夏欣,站了一会舒服了一些。进了更衣室换好了衣服,清洗完手后进了十号手术室。门开,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转身,去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