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之事迫在眉睫,君临渊整顿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就出发了,带着那些粮食谷物。
男主角出发了,风唯自然也随后。女主原本是君韶华救的,若是她不去,依着君临渊那冷酷的样子估计会撒手不管,毕竟他现在可不知道一个小乞丐会变成他深爱的女人。打乱了剧情,女主在外有没钱又不熟悉这个世界,万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得知公主要远行,小宫女云衣在韶华宫死活要跟着一起去,被风唯轻轻松松绑在一把椅子上,塞住了嘴巴。没了那哭哭啼啼的声音,耳朵顿时清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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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菲觉得今天很倒霉,先是出门遇大雨导致无法回宿舍,再是在躲雨的那个小屋檐下,旁边有一个男的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之入腹似的,那么有侵略性的目光连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若不是现在还下着瓢泼大雨,她肯定拔腿就跑了。长时间的焦躁,加上这雨短时间看起来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正是热死人的夏天,骆菲一咬牙,拼了。
如今望着这古色古香的房间和小一号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心情不比被雷劈的那瞬间要好。
无力的躺在床上,长长的头发细腻柔滑,和她以前那一头俊俏的短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身上穿的是那种纱衣,层层叠叠的却还是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好歹也是新新人类一枚,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穿越那就是真的太迟钝了。
穿越一大定律,在床上醒来的一般床边会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然……骆菲看看四周鬼影都没一个,叉掉!
二,待会会进来一个原主的亲人嘘寒问暖,而她只需要借口头痛装傻装失忆。
很好,现在就等人进来了。
这次总算没让她失望,在她第n次望向门口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骆菲连忙盖好被子装虚弱,实际上不用装她现在也很虚弱,不然哪里乖乖躺在床上,上吊以后带来的后遗症让她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门咔嗒一声,金属声过后,然后被推开,骆菲听到这声音后知后觉的想,雾草不会门原本是上锁的吧?不然那可疑咔嗒声怎么来的?
有些紧张的看着来人,中年妇女,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虐质的脂粉盖住了脸上的细纹。
女人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恶狠狠道:“醒了?好啊,居然还敢上吊。”
骆菲呼吸一滞,原主居然是上吊死的,难怪她觉得脖子喉咙都特别难受。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像沙漠里干涸了好久的人似的,才说几个字也能让喉咙火辣辣的疼。
很想喝水,但看着眼前人也不是善类的样子,她不由得怀疑原主所在的环境了。
“呦,才几个时辰就不认得妈妈我了?来到这就给我老实点,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别想着逃,不然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若不是你这张脸还能看,我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把你救回来。”李妈妈警告道。
走近骆菲在她手臂上狠狠一掐,骆菲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微微发白。
也不知道是听到消息吓的,还是疼的。
李妈妈看她安静了不少,不像刚开始那样又哭又闹的也满意了,再看看她那张脸,绝对是摇钱树啊!就算不施任何粉黛,病殃殃的样子也能让不少人疯狂,李妈妈越看越满意。
至于那些小性子,刚来这里的人哪个没点小性子,现在不都是乖乖听她的。
又掐了两把,终究是没舍得下手,摇钱树可容不得半点损失。
骆菲被掐得直皱眉,偏偏喉咙又痛,发不得声音,只得在心里把老鸨骂了几千遍。
逗留了一会,李妈妈留了一晚黑漆漆的汤药,终于走了出去重新锁上房门。
直到脚步声走远,骆菲面目狰狞:“靠!咳……咳咳……”事实证明,穿越不是那么好穿的。
从头到尾,骆菲都没想过死,有惶恐,迷茫,不安,但从没想过死。
盯了床头那碗疑似黑墨水的东西整整三分钟都没下定决心把她喝下去。一看就是特别特别特别难喝好不?但不喝就好不了。
端起壮士解腕般的神情,把碗端到自己面前,想想……特么还是下不去口啊。
哎!回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像也由不得自己任性挑剔了,良药下口,苦味立刻在口腔里画地为牢,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