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学的现实到底有多么的骨感,我不知道,只是在我即将毕业之时,面对着找工作中的各种迷茫,才发现自己的理想也会破灭,纵使我一如其他人那样千呵万护。当我对它说留下来给我承诺,它也只是轻轻拍拍我身上的灰尘,说想念时会回来看看我。于是,我走走停停,去去留留,飘飘泊泊,最终也只是能在理想与现实中选择一种,我不得不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执着。
在痞子他们三个人竞选之后的那个周六,众望所归地我们去学校外边的饭店改善了一下伙食。这次小当和豆豆两个女孩也是同我们一起,因为她们两个同样是一个当选为体育部副部长,一个当选为宣传部部长,可以说得上是皆大欢喜。
发哥一如既往地没有叫上他两个女友中任何一个,用他自己的说,是不想区别对待她们,对此我们却是不置可否,至于他爱的哪个更加深一些,我们也是不得而知。而痞子从带他女友朋友进入餐厅直到聚餐结束上下没有说十句话,倒是让我们有种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至于小泉虽然依旧是一个人,但是心情显然是因为这次能够当选有所变化,开朗了许多,尽管相对曾经的他话语还是少得可怜,不过这也是足以让我们为他感到高兴了。相比于他们三个,我和安颖倒是显得高调了许多,每每流露出的甜蜜总是会招来其他几个人鄙视的目光,最后安颖只好不得不“弃暗投明”地同小当和豆豆聊了起来,气得我直与三个死党恶语相向。
这样散漫自由的生活终于让我们开始渐渐地有些忘乎所以,直至一个噩耗悄无声息地传来,却是好似晴天霹雳一样令我们如梦初醒,只是这个时候我们宁愿活在没心没肺的得意忘形之中,也不愿去承受现实的悲痛。
平时总是对自己说要用扯淡的态度,面对操蛋的人生,结果,我们扯淡了,生活也操蛋了。接到消息之后,痞子我们四个人也是在第一时间感到了医院,虽然一路上痞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双腿却是在不停地微颤。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三个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清楚地记得痞子在接完他老妈的短短几秒钟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一样无助,然后便是想疯了一样向寝室外面冲去。一时间,也是让我们有些惊愕不已,随后也是追了出去。
“怎么了?”小泉拉住痞子后担心地问道,“这么慌张。”
“擦,痞爷这就是你不对了,”发哥有些自以为是地说,“你说谁惹你了吧,哥几个给你削他去。”
“说说,什么事,第一次看到你这样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你对象出什么事了?”我对着痞子臆断道。
“我爸住院了。”说罢,痞子便是摆脱了小泉紧握的手掌,慌慌忙忙地跑了。
“诶,痞子,你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一边说着我们三个也是一边追了上去。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在急诊室门口见到我们时,准确地说应该是看到痞子时,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低沉的声音让我们莫名地感到沉重。望着痞子他老妈声泪俱下的样子,我不知道当时痞子是什么感觉,只是记得从这以后他像是在突然之间长大了许多,变得成熟而内敛。而此时我的内心之中却是在第一时间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若不是痛彻心扉,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的悲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