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当来归”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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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若无情，这一世当不再相见；若有情，爱恨终究难再衡量。真情本无因果，奈何过错与错过。十年天涯相伴，十年真情追随，十年倾心守护，却只在一朝一夕间破灭。羽轩与沐雪这一生，就像是被刻在命运轮盘上的两个人，注定遇到，注定守护，注定分离。若这一生的过错注定要你承担这因果，我宁可替你走这魂桥残雪，趟过奈何桥也不要你遗忘我。

——沐雪★羽轩

深情早种，奈何恩怨并存。为你逃离这苍穹，躲过世人的追寻，走近你靠近你，想让缘分就这样把我们绑在一起不分离。时光错路，碧落黄泉，我们的情在你挥剑那刻就开始变浅，对你无怨无悔，若再重来一次，我不要再遇到你，也不要再爱上你。

——沐雪★陆离

我爱你亦不如你爱他之深，我与她同是等候你十年之人，却不过繁华落尽，大梦初醒。依旧记得初见你时，束发容冠深情坚定，你走近我轻唤“阿音”，目光炯炯，眼似有星，一眼万年，爱已沦陷。只为初遇时你的那句“阿音”，万丈红尘，俗世深渊，只要你想去我都陪你。知你心不在我这里，遗憾没有早一点遇到你。下一世，你记得要早点出现，我～等你～

——陆离★魔音

化蝶飞舞，相思伴你左右。若有一天我不见了，记得看看四周飞舞的蝴蝶，想象着我就在你身边。阿羽，不要怕，只有你心里还有我，我就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秦羽★羽蝶

这一生，究竟为谁而活？这一生，究竟为何而存在？我们苦苦追求的又是什么？若世间的功名利禄要用你的幸福来交换，那这换来的世间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沐雪，你用一生去守护了一个人，最后却为这个人换了别人的一生，红雪飘扬，情似飞花，一生错落，何处是家？若我放弃这天下，你可愿意和我回家？煮酒捧茶，续写一世情话。

那日，羽轩将伤重的沐雪从【夜兮阁】中带出来，然而他并没有带她回羽城，他们在山间搭了一个木屋住下来。沐雪伤重昏迷许久未醒，羽轩每日悉心照料，盼她早日醒来。

这一天，小木屋来了一位客人，羽轩早已预料他会找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在院子里独自饮酒，一片落叶从他手中穿出去直逼对面的树上，“既然找到这里，就出来吧。”躲在树后的人微微蹙眉，坦然自若的走出来。

“看来功夫不曾下降么，我还以为出去了这么久你会偷懒呢！”

“阿羽，你找我有何事？”羽轩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问向从对面走来的秦羽。

“我就想知道，你打算何时回羽城？难道你不知道你走的消息已经被泄露出去了吗？”秦羽坐下来本想心平气和的同羽轩讲话，奈何他提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那又怎样？”

羽轩端起手中的茶盏继续品尝着，幽幽的看着秦羽，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让他生气的，只是这也是他心底里最想问的问题，便也说了出来。

“那又怎样？你说的轻巧，世人皆知羽城世代为守护[木心]而存在，只因为城中有你，他们才不敢贸然进犯，可如今得知你已经离开那他们还会踏实的守在那里不攻吗？前些日子，天突然大雪，由白到红，或许世人不知其中预示着什么，但是这些觊觎的人，他们知道。”

秦羽一时气及说了很多，他只是希望这些话羽轩能好好想想，并且认真考虑，他是一城之主，城中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中，孰轻孰重希望他心中有所思考。

“阿羽，我知你所说何意。可如今她昏迷尚未清醒，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她现在回去，这段时间麻烦你再撑一下，我要等她醒过来，一切再做定夺。”

羽轩放下被盏，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和秦羽说着，像是一句话更像是对沐雪的承诺，只要她还未醒，我就不会先离开。

“你这样，为了她用一整个城的人性命做赌注，值得吗”秦羽也明白羽轩所说的，只是一整个城人的性命，羽轩真的会抛下吗？

“值得，如果没有她，一个城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权倾天下，坐拥江山，今生若没有她我都不会快乐。阿羽，你回去吧，我答应你等她醒过来我一定会赶回去。”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今日所说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走了，你要快点回来。”

秦羽说完后，也知道凭借一己之力是劝说不了他的，于是起身走出小院。

秦羽走后，羽轩看向屋子，久久的没有转过身，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一个月后，木屋里。

清早，羽轩端着水盆进屋为沐雪擦脸，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声“羽轩”让他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人，她睁开眼睛正也看向自己，此刻的羽轩心里是激动不已的，他将盆子放下，坐下去握住沐雪的手，只笑不说话。

“傻瓜，我醒了，这是哪里？”沐雪看着他只是傻笑的表情也被逗笑了，她回握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是凉的，这几日真是辛苦他了。她虽然昏迷很久，可是中间很多事情她都能感觉的到，包括一些话她也能听到。

“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这里是郊外的小木屋，我专门为你建的，喜欢这里吗？”羽轩一直紧紧的握着沐雪的手，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喜欢，谢谢你一直不离开我”沐雪能感觉到此刻羽轩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他的不离弃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感动。

“为了我，丢了城中的百姓，值得吗？”沐雪突然问羽轩这个问题，羽轩却也不意外，很坚定的回答她:

“值得。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那我做什么还有何意义！你不要多想了，现在身体虚弱，要多注意休息，我先给你做饭去。”

羽轩端起脸盆走出房子，留下沐雪躺在那里。

“真是个傻瓜，为了我抛下一整个城的人不顾，今后我也不会辜负你的”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沐雪还是觉得有些疲惫，所以又慢慢睡着了。

世间很大，痴情人很多。红尘情歌，若没有你轻轻应和，我的词调何处寻找？山中有花开，水滴可穿石，爱一个人的心日子久了连自己都会感动，何况是对方呢！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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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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