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迎着夜晚寒冽的北风,在驰道上奔跑,速度极快,犹如白色闪电,在纷飞大雪中穿行……
“什么人,出来?”宁泽盯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前方有杀气,虽然极其隐晦,应该是收摄了杀机。
“刷…刷…刷……”一道道剑气夹杂着风雪朝宁泽袭来……
宁泽翻身下鹿,身上白色狐裘落下,右手挥动,一道道气劲逆袭而出,不多不少,击散所有剑气。
“杀……”六位黑衣人挥动手中剑,六道剑气在前,他们踏雪随后,宁泽双目寒光乍现,脚下光动,逆袭而上,打神鞭在手中转动,就是十二道鞭锋气劲……
气劲击散剑气,六道射向六人,气劲袭去,六人挥剑斩破,攻势被稍稍一阻,宁泽就到了眼前,对着一位就是狂风暴雨般地攻击,这位黑衣人连接万斤巨力,虎口裂开,宝剑脱手,宁泽一鞭点中他紫府……
“啊……”他犹如陷入绝境的孤狼,跪在雪中绝望嚎叫……
其他五人,对于伙伴受伤、嚎叫,无动于衷,提剑就刺,五剑连击将宁泽围在中间,招招夺命,剑剑凶狠……
宁泽手中打神鞭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变幻莫测,死死守住……他左手微曲,掌中白气凝聚,在这大雪之夜,无人注意,云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笼罩六尺。
“撤…”五位发现不对,他们眼前模糊,失去了目标,可惜晚了,五声惨叫……绝望而悲哀,在这寂静的风雪之夜格外凄凉。
宁泽捡起狐裘披上,翻身上鹿,继续赶路,他点破了这些死士的紫府,没有想拷问他们…知与不知又何妨?
再行三里,白鹿至步林前,鸣叫,它也感觉到了,是杀机,赤裸裸的杀机,毫无掩饰……
“放……”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
宁泽身上狐裘飞起,急速旋转,他单手注入真气,滴水真气布满狐裘,“啪…啪…啪……”犹如雨打芭蕉……凡是射到狐裘上的箭矢被旋转的气劲弹开……
一刻钟,空中再无箭矢落下,除了宁泽和白鹿脚下,四周箭矢林立,宁泽一抖狐裘,气劲散出,扫出一条道路。
“咔…咔…咔……”一队队军士从林中列阵而出,手持长矛,身披甲胄……
“七公子果然厉害,能到此地,并在万羽之下,全身而退,不简单,”一位手拿乌金长矛的大汉出声道。
“将军更不简单,在宁侯府范围内,隐藏军旅而不被发现,更厉害的是将军竟敢私调军械,以破气箭私用,果然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是连珠之罪,你们听好,此时罢手,宁某,就当没有这回事……”宁泽说完,闭口不语。
“七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可惜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只要你死了,自然就没人知道了……”
“白,你退后……”宁泽对白鹿挥手,既然无法善了,自然兵戎相见。
大汉向前一挥手,一千军士正步向前,杀气凝而不发,不亏是精锐之师……
“咔…咔…咔……”军士推进……
宁泽头上出了汗,他虽不惧,可一人对千军,即使心如坚铁,也难免心气被夺……
但宁泽还是没有动,既然对方这么看得起他,以如此军容相见,他何惧之……如今他为筑基后期,心气自然不低。
近了…近了……
“杀……”千军齐喝,“刷……”百矛同刺,如同一人……
宁泽静立不动,在矛锋刺中之时,退……
“杀……”军阵变,前军散,后军出,百矛齐出,刺……
宁泽再退……
“杀……”刺……“杀……”刺……
前军与后军互为转换,一声杀,百矛刺……层层推进……
宁泽退出百步有余,他看着又逼到眼前的冷酷军士,眼中杀气涌现,握鞭的手,颤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杀机,再退一步,军士百矛刺空,军阵将变未变之时,他脚下光动,闪入军阵,挥鞭就打,每一鞭落下,都有一人飞出落地,片刻间,已伤百人……
变生肘腋,军阵难成,大汉手持乌金矛挡住宁泽,挥矛就刺,口中喊道:“回字阵……”
军阵再变,分四面,前后两排,组成一个“回”字,将宁泽与大汉围在中间,虎视眈眈,并未出手……
宁泽好不容易扭转的局势,又被扳回,重陷险境……
“杀…杀…杀……”军士齐喝……四面楚歌,宁泽和大汉鞭来矛往,奋力厮杀,鞭劲矛锋纵横,大汉入微修为,高出宁泽两个大境界,但宁泽鞭法高明,力大无穷,竟然和大汉杀了个难分难舍……
“哈…哈…哈…今日你已是瓮中之鳖,如若束手就擒,本将许你全尸,否者让你死在这千矛之下……”大汉欲乱宁泽之心,他好脱身而出,再以战阵取胜。
“哦……如此,我便谢过将军了,”口中说谢,手上却更狠,打的大汉节节后退,他在千军之中,自然知道投鼠忌器,这也是军阵虽成,却没有上前的原因。
宁泽发挥速度优势,围绕大汉挥鞭就打,虚实轻重变幻不定,将大汉压了下去……
“竖子,本将跟你拼了……”大汉难以脱身,心中烦躁,被宁泽抽了一鞭,万斤巨力加身,即使有甲胄护体,也受伤不轻,口中喷血,尽染战袍……
“视死如归……”
大汉对自己伤势不管不顾,双手握矛,黝黑的乌金矛变红,犹如血铸,血红真气环绕,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刺向宁泽,大汉一口鲜血喷出,如同血雾,注入血红真气,血色沸腾,凶威更盛……
军士后退,却齐举长矛,封住宁泽所有退路……封杀……
“一鞭打神……”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无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