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佑回到客栈,想起蓝花楹一事,便径直来到了珊珊的房内。
“天佑哥,你回来了。”珊珊起身相迎,天佑好像不再吃醋了,这会儿似乎心情还不错,“怎么?案子有进展吗?”
“知我者莫若珊珊呐!”天佑旋转折扇,潇洒转身,坐到凳子上,“我敢断定,那李刀疤绝不是凶手。”
“哦?这么肯定吗?”
“嗯,他就是一个替罪羊。是有人威胁薛江作伪证,欲嫁祸给李刀疤。”
“嫁祸?”珊珊一惊,“看来这凶手城府很深呐。”
“你不是去见了长明大哥他们,怎么样呀?”天佑拿起茶杯。
“玉柔姐听说孩子在鱼台县,硬是要亲自前去,我好说歹说,才劝住她。她的病,还是没有起色。”珊珊叹一口气,很是心疼白玉柔。
“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佑放下茶杯,“即便孩子外出,父母都牵肠挂肚,更何况是孩子丢了呢?”
珊珊点点头,想着天佑或许又在思念太后了。
“对了,卫少川给你的香囊呢,给我看看。”天佑一脸严肃。
珊珊略惊,本以为天佑不再介怀,没想到——
“嗯?”天佑见珊珊不动,有些疑惑。
珊珊拿出香囊,交给天佑。
天佑接过香囊,便拆了开来,把香料倒在了桌子上。
天哪,天佑的举动让珊珊吃惊。珊珊看看天佑,原来天佑哥真的在吃醋呀,把这香囊扔了不就好了,还要拆开,想来,醋意很大吧。珊珊偷笑一下,坐到了天佑身边。
“天佑哥,你有什么就直说么,何必这样呀?”珊珊问。
“嗯?”天佑不明白珊珊在说什么,只是挑拣蓝花楹的花瓣。
还在装傻,珊珊抿抿嘴,“难道,天佑哥不是掉进罐子里了吗?”
天佑拿起花瓣细细查看,果真与案发现场的花瓣相似。罐子,天佑回过神,转头问,“什么罐子?”
看着天佑疑惑的神情,珊珊戏谑一笑,还在装傻呀。
见珊珊只是笑,天佑又回过头,查看花瓣。
珊珊灵机一动,探身向前,在天佑的嘴边轻轻一吻,收回身子,笑道:“天佑哥的嘴角好酸呀。”
天佑一惊,转头看向珊珊,不明所以,“嗯?”
“嗯?”珊珊微微歪头,难道天佑哥还在装吗?
看着珊珊慧黠的模样,天佑宠溺地笑笑,“你呀,你呀,到底想说什么呀,什么罐子呀?”
“难道天佑哥不是在吃卫少川的醋吗?”
“我吃他的醋?”天佑惊讶。
“对呀,”珊珊看看拆开的香囊,“不是的话,干嘛要把人家好好的香囊拆开来呀?”
“哈哈哈,”天佑展开折扇笑起来,“那是因为这香囊里有蓝花楹花瓣,与遗落在案发现场的花瓣,很是相似,所以我才想比对。”
“哦~”珊珊忽然失望起来,原来是她想多了。
“珊珊,我知道,”天佑收起折扇,一脸认真,拿扇柄指指珊珊的心脏处,“你的心里,除了我,容不下别人。我亦是如此。所以,卫少川向你献殷勤,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才没有吃醋。”
珊珊羞怯低头,原来在彼此的心里,早已坚信不疑。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珊珊你又是担心五味,又是救了卫少川,确实——”天佑明眸微转,狡黠地止住话语。
“好了,天佑哥,你不是没吃醋吗?”珊珊看破了天佑的心思,不想再让天佑得逞,便拿起桌上的花瓣,“天佑哥,以你所说,那花瓣是凶手留下的。”
天佑正色道:“有可能。而且,我怀疑,这事与卫少川有关。”
“卫少川?”珊珊诧异,“为什么呀?”
“案发现场遗留的花瓣很是奇怪,可是,如果是从凶手佩带的香囊里掉落,如此,不是合情合理吗?”
“天佑哥你怀疑,卫少川是凶手?”珊珊暗暗思索一下,“可是,卫少川说,若竹山庄的弟子,人人皆有这香囊,连香料也一样,不能断定就是他吧?”
珊珊为卫少川辩解,天佑这会儿果真吃起醋来,可是珊珊说的的确没错,只好不悦认可,“是,你说的对。单凭这点,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或许,是若竹山庄的其他人。”
珊珊点点头,“不过,天佑哥你这么一说,卫少川的确有些奇怪,无缘无故给我香囊,而且,香囊里还刚好有这花瓣,好奇怪呀。”
天佑先是首肯,而后戏谑道:“啧,这或许,卫少川真的只是想献献殷勤?”
珊珊嫣然一笑,放下花瓣,“那又怎样?他就算献一百次殷勤,我也不会对他有爱慕之情。我的心里,只有我天佑哥。”
“是是是。”天佑欣喜地认可。
两人相视而笑。
“公子,珊珊,你们睡了吗?”赵羽轻敲房门。
“是小羽回来了。”
天佑焦急去开门,却被珊珊拦下,“等等等,天佑哥,你不觉得赵羽哥的话很奇怪吗?”
“奇怪?为什么?”
“‘你们睡了吗?’”珊珊重复赵羽的话,“说的好像,咱俩睡一块儿似的。”珊珊低下头。
“哈哈哈,”天佑笑着摇摇头,转向房门道:“小羽,我们没睡,赶紧进来吧。”
赵羽推门而进,珊珊不悦发问:“赵羽哥,你干嘛,那样说呀,好像,我和天佑哥睡在一起似的。”
“呃,”赵羽回想自己说的话,“我一时口误,一时口误。”赵羽满脸歉意。
“没事没事,”天佑转身坐下,“小羽,找到孩子了吗?”
赵羽叹一口气,摇摇头,“没有,孩子不在那。”
“不在那?”珊珊皱起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