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珊珊的舱室,不想舱室里也乱作一团,似乎有人翻过。
珊珊慌了神,跑过去四下寻找。
“真是可恶,竟然连舱室也不放过。”赵羽气愤不已。
“珊珊,可有少什么东西?”天佑关切地问。
“糟了,我的妆奁不见了。”珊珊很是着急,仍然四处寻找。
天佑赵羽对视一下,表示不明白女儿家丢了首饰的焦急。
天佑也四处寻找起来。
“珊珊,你别着急。首饰丢了就丢了,”赵羽安慰珊珊,并有意无意地补上一句,“公子再买给你就是了。”
“诶呀,不是。”珊珊弯腰起身,羞愧地看了一眼天佑,“天佑哥交给我保管的玺印,我放在那妆奁里了。”
“什么?”天佑大惊,这才明白珊珊为何如此着急。
赵羽也一惊,疑惑地看向天佑,心里暗忖:“这国主什么时候把玺印也交给珊珊了。”
“老大,老三。”其余两人把船划过去,踏浪行与老三狼狈地爬上小船。
踏浪行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气不打一处来,啐了一口道:“奶奶的,老子今天也太倒霉了。就一客船而已,上面全是武功高强的人,连那娘们的武功都不差。”
“是呀,还真是奇怪,好在咱们捡回了小命。”老二看了一圈,“诶?小六呢?”
正说时,小六从水面跃出,怀里抱着个精美的首饰盒。
几人把小六拉了上来,这小六是偷窃能手,可总是喜欢那女人家的东西。
踏浪行接过盒子,打开盖子,里面盛放着女人的发簪手镯、耳环项坠。
“行啊,小六,总算没丢尽你大哥的脸。”踏浪行四处翻翻,看有什么值钱的首饰,忽然发现了一个锦囊。
踏浪行打开锦囊,发现是一印章。
小六得意道:“我就说吧,这女人那才有好东西。”
几人笑起来,老二接过印章,细细查看,“这印章可是当官的人才有的,莫非,那客船里有个大官?”
“大官?”老三疑惑,“那印章怎么会在女人的盒子里呀?”
“哈哈哈,”踏浪行大笑几声,“八成呀,那当官的,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其余四人笑了起来。
天佑这边不安起来。三人围坐棋桌,商量对策。
“都怪我,我应该放个隐蔽的地方。”珊珊自责起来,若是那海匪发现天佑的身份,那他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珊珊,这也不能怪你。”天佑捋捋发丝,轻叹一声,“眼下也只能希望那些海匪不识货,当做是普通的印章。小羽,明日登岛后,你派邵林带几人去打听那海匪的老巢,一有机会,务必取回玉玺。”
“是。”赵羽作揖后离开。
“这些海匪真是可恶,”珊珊生气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却忘了自己的伤口,“啊!”珊珊的伤口又涌出血来。
“小心。”天佑说时微微向前倾身,然后宠溺地睨了珊珊一眼,环顾四周,起身拿来药箱,“好在咱们的药箱还在。来,我替你上药。”
天佑在药箱里翻找金疮药。伤口靠近肩膀,珊珊脱掉外衫,褪去一点右边的上衣与亵衣,露出伤口来,肚兜也连带着露出一点。
天佑拿出金疮药,走近坐下,“来。”
珊珊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把上臂向天佑靠去。
天佑轻轻上药,珊珊看着天佑俊美而又认真的面孔,竟一时入了迷。
上好药,天佑扯了一点纱布,把珊珊的上臂裹了起来。
“好了。”天佑抬起头,恰巧对上珊珊的灼灼明眸。
珊珊回过神,连忙避开目光,低头羞怯一笑,“谢谢天佑哥。”
天佑微微一笑,这才注意到浅色的肚兜。
“公子——”赵羽喊着冲进舱室。
天佑慌忙起身,甩开折扇,替珊珊遮挡,“呃——小羽,有什么事吗?”
珊珊被吓一跳,连忙穿好衣服。
“呃——”赵羽愣了一下,赶紧扭头回避,“我,我等一下再来找公子。”
“赵羽哥,我穿好衣服了。”珊珊起身,天佑收起折扇,“有什么事你赶快说吧。”
赵羽回身,正了正色道:“公子,我刚刚问了艄公,他说那几人是附近渔夫岛上的海匪,为首的人称‘踏浪行’,近来他们肆意作乱,劫了不少商船。”
“踏浪行?”天佑低头思索,看见遍地的杂物,接着问赵羽,“小羽,货舱可有少什么东西?”
“好在公子和珊珊发现地及时,没有少什么东西。禁卫军正在收拾打翻的箱子。”
“嗯,好。”天佑转向珊珊,看了看染上血迹的衣服,“珊珊,你受伤了,就不要动了,等一下我命人来收拾。”
“嗯。”珊珊点头。
天佑赵羽离开,珊珊坐了下来,又担心起玺印来。
天佑走进货舱,禁卫军作揖,“国主。”
“平身吧,都收拾好了?”天佑看他们已理好货物。
“是。”
“好,去收拾一下白姑娘的舱室。”
几人作揖告退。
天佑扫视排排箱子,幸好衣物和珠宝放在上面,海匪没有发现下面的兵器火药。天佑继续寻找,发现了要找的那个箱子。天佑走近,打开箱子,里面是珊珊要扮“楚夫人”的衣物。天佑伸手翻找,想给珊珊挑选一套合适的衣裙。
“统领,国主对娘娘真是好。”禁卫军滕生对邵林悄声道。
“你别一口一个娘娘的,到了岛上,小心暴露身份。”邵林责备,平时兄弟们私下称珊珊为娘娘,一时惯了,真难改口。
“哦,遵命。”
“去收拾船舱吧。”邵林决定去找侯爷谈谈。
滕生带两人进了珊珊的舱室,又忘了刚刚的叮嘱,“娘娘,国主命——”
珊珊捡起棋子,惊异他对自己的称呼。
滕生慌忙止住话语,“白,白姑娘,国主命我们来打扫。”
“哦,进来吧。”珊珊把棋子放回棋盒。
几人收拾完,准备离开,珊珊把滕生留了下来。
“你就是滕生?”珊珊踱步细细打量他,果真是禁卫军里最俊俏的。
“是。”滕生以为珊珊要责罚他,吓得不敢多说一字。
珊珊继续问:“你刚刚进门时喊我什么?”
天佑拿着衣裙走向珊珊的舱室,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天佑附耳上前。
“卑职,卑职喊您娘娘。”滕生吓得低头,准备认错。
门外,天佑不悦地抿抿嘴,用折扇轻敲胸前,这禁卫军还真是口无遮拦。
“娘娘?”珊珊重复二字,继而偷偷一笑,看向滕生,好奇地凑近问:“这是国主让你们喊的吗?”
天佑略微转头,好奇珊珊语气里的兴奋。
“不是,不是,”滕生吓得连连否认,“是我们私下喊的,卑职有罪,请白姑娘责罚。”滕生抱拳下跪。
得知缘由后,珊珊恢复平静,“哦。原来如此呀。你快起来吧,我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你在这船上还可胡言乱语,到了岛上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再喊什么娘娘了。否则,天佑哥,可是要取你脑袋的。”珊珊欲吓唬滕生,让他长长记性。
天佑推门而进,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向珊珊,“我要取谁的脑袋呀?”
珊珊一惊,羞了起来。
滕生却被吓坏了,“国主饶命,国主饶命,卑职再也不敢乱喊了。”
天佑把衣裙递给珊珊,“我看你们禁卫军欠整顿,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本王,真的取你脑袋。”
“是,是,卑职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
看着滕生怯生生地退出去,珊珊又笑了起来,“国主威武,瞧把那滕生吓得。”低头翻看衣裙,“天佑哥,你拿我衣服干嘛?”
“你的衣服不是被划破了?明日登岛,你就穿这身。”天佑用折扇指了指衣裙。
“哦~还是天佑哥有心。”珊珊展开衣裙,是瑞云金边牡丹红宽领裙,两边的肩头上各绣一朵富丽堂皇的牡丹。珊珊端详衣裙,暗暗猜想天佑的心思:天佑哥原来喜欢女人穿这种艳丽的衣服呀,我平时穿那么淡雅,难怪——
“对了,珊珊,”天佑放下茶杯,打断了珊珊的思索,“到了岛上,你最好隐瞒自己会武之事,毕竟习武的夫人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嗯,我知道了。”
天佑起身,“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嗯,天佑哥你也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