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楚员外,楚夫人快请进,快请进。”邢世宽邀请天佑珊珊进了邢府。
天佑将计就计,与邢世宽谈起生意,一来试探邢世宽,二来也是帮楚长明做生意。天佑表示想重操旧业,邢世宽提议收购苏家的茶田。苏启原本是岛上的茶商,只不过苏家的大女儿意外离世,苏老爷从此一蹶不振,无心经营生意,这才日间式微。
听说了来龙去脉,天佑略有顾虑,但还是决定试一试。
邢家的花园里,珊珊和邢夫人一起散步。
“珊珊,”邢夫人偷偷瞥了一眼翡翠,“我听说,你们楚府收留了一个病人?”
“哦,”珊珊微微一笑,“在京城时,天佑哥认识了一位走乡医,两人话很投机,相见恨晚,这才结为好友。这位走乡医这几日来我楚府做客,途中遇到一病者,便带回楚府医治。唉,”珊珊轻叹一声,摇摇头,“那赵涛患了很严重的病,怕是很难医治,而且他皮肤上还有像胎记一样的东西,真是可怕。”;
邢夫人转动眼珠,点点头。
“对了,邢夫人,你身上可有胎记?”珊珊话锋突转。
“我?”邢夫人不安地避开珊珊的目光,开玩笑掩饰内心的慌乱,“你看我白胖白胖的,哪里有什么胎记?”
珊珊嫣然一笑,“夫人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取笑你,只是想说,你若身上有疤痕、胎记,我家那位走乡医有祛除的妙药,所以才问问你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邢夫人笑了。
珊珊转向身边的翡翠,“翡翠,你家夫人刚刚可有说谎?身上有无胎记呀?”
翡翠一时语塞,看看邢夫人,连忙低下头,“回夫人,邢夫人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哦,”珊珊点点头,“夫人真是天生丽质呀。”
两人又说笑起来。
回到楚府,赵羽来见天佑。
天佑:“小羽,这几日你暗中观察邢府,可有何可疑之处?”
“公子,这几日邢世宽的来往商船,我都偷偷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异常。至于邢世宽,除了每天做生意,他常会背着邢夫人去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天佑无奈一笑,“想不到邢世宽还有这花花肠子。”
“我也觉得奇怪,”赵羽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说邢世宽与邢夫人成婚多年,邢夫人一直没有所出,可邢世宽也并未纳妾。他究竟是在顾虑什么,而不敢纳妾呢?”
天佑捋捋发丝,“这或许邢世宽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又或许,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赵羽沉思,天佑轻快起身,拍拍赵羽的肩膀,“小羽,还得再辛苦你几日,我今日与邢世宽谈了生意,日后,你得加强监视,时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赵羽抱拳,“公子放心。”
渔夫岛,海匪的小喽啰操练着,小六在他们背后监视着,一旦发现谁动作不标准,小六便冲上去给他一脚。
小六逡巡着,忽然尿急,便跑到远处一大礁石后。解开腰带,小六惬意地闭眼解手,忽然感觉一冰冷的东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六慌忙睁眼,是邵林与常益。邵林拿着匕首,常益揪住了小六的衣襟。
“两位爷,两位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小六举起双手,解开的裤子掉到脚踝处。
“少给我装傻,”邵林把匕首贴近小六,“我问你,那盒子里的锦囊去哪了?”
“锦囊?什么锦囊?”小六装傻充愣。
邵林不耐烦地把匕首又贴近了点,“不说是吧,那就拿命来换。”
“轻点,轻点,我说,我说,”小六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掉了,“呃,两位爷,我可以先提个裤子吗?”
常益抓紧他的衣领,“臭小子,我可没有耐心。”
“好好好,我说,我说,”小六咽咽口水,“那印章不在我身上,是我二哥拿走了。”
“带去哪了?”
“去附近的县城了。”
“哪个县城?”
“蓝田县。”
“为何?”
“呃,”小六看看两人,“二位爷这么卖力地找那印章,我二哥起疑,便决定去县城找行家问一问。”
邵林与常益交换眼神,临走前国主再三叮嘱,不可打草惊蛇,悄悄取回玉玺便可,不想事情越来越复杂。
“两位爷,我猜——你们的主子来历不小吧?”小六不安地扫了邵林一眼。
邵林着急找回玉玺,不想多费口舌,“小子,告诉踏浪行,少做些杀伤抢夺的事,否则,我家主人会把这渔夫岛夷为平地。”
小六听了一惊,看来这伙人真不是等闲之辈。
常益一掌下去,小六倒在了礁石后。
文华街邢府后门,翡翠东张西望,四下没人,这才偷偷进了邢府。
“夫人。”翡翠进门作揖。
邢夫人在铜镜前卸下耳坠,“你来了。这几天楚府有什么异常吗?”
“除了上次说的那个赵涛,倒没什么异常。对了,有一点很奇怪,楚府的护卫和那个走乡医似乎关系很近,奴婢偷偷问过小莲,她只说两人很早便相识,所以交情很深,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而且,每每他们几人说话时,总会把下人支开,就连楚夫人,都不允许我们下人随便进她的卧房。”
邢夫人摸着耳坠思索,“这么说,这楚府的人的确很奇怪。那个生病的赵涛,楚天佑和白珊珊是不是对这事很上心?”
“是,和走乡医相比,似乎楚员外和楚夫人对这事很上心。上次赵涛在屋里摔东西,吓得我们丫鬟连连躲闪,楚夫人二话没说便冲上去了。”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邢夫人不解。
翡翠摇摇头表示不知。
“今天你做的不错,”邢夫人指的是珊珊问起胎记一事,“继续监视楚府,看看他们偷偷在交谈些什么,还有白珊珊的卧房,那里一定有秘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