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住锦绣

珊珊来到锦绣轩——无半点豪华奢侈,可足够舒适静雅。

庭院里的西府海棠树态峭立,既香且艳。未开的花骨朵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绽放的海棠朵朵妩媚动人,如晓天明霞。

珊珊走到树下,香风阵阵,不时有花瓣随风飘落,有如花雨,妙不可言。

一旁国色天香的牡丹色泽艳丽,玉笑珠香,自信地展现着“花中之王”的富丽堂皇。

前方的连翘香气淡艳,满枝金黄,有这与众不同的艳丽可爱。

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娇而不艳,清心爽目。这样的锦绣轩,宁静优雅。珊珊的嘴角浮现甜甜的微笑,她心满意足地接受了天佑的别有用心和她认为朦胧的爱意。

正当珊珊欣赏院内的景物时。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从屋内出来。

“参见大人。”两人异口同声作揖道。

“快起来。”珊珊扶起两人,“这锦绣轩就咱们三人,以后这些跪拜之礼就免了。”

珊珊的举动让两人倍感亲切温暖。两人做了自我介绍,宫女名浣清,虽相貌平平,可长地水灵,讨人喜欢。小太监自称名叫小泽,可因叫着拗口,遂改为小折子。他那圆溜溜的眸子加上圆圆的脑袋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三人正说时,天佑赏赐的金银珠宝送了过来。浣清和小折子看到这么多的珠宝,顿时目瞪口呆,珊珊可无心欣喜。

“小折子,浣清,天佑哥赏的这些你们可以随便拿。”

两人一听大惊。

“天佑哥?”两人睁大眼睛。

珊珊慌忙解释:“呃,这是国主游历天下的化名,楚天佑。”

浣清八卦地问:“大人,您和国主的关系不一般吧?”

“我,我和国主就只是君臣关系而已,没,没有其他什么。”珊珊吞吐回答。

“真是如此吗?”小折子疑惑。

“当真如此了。好了,我马上要去尚书院赴职,你们喜欢什么就挑走吧,一会儿晚上见。”

珊珊走后,小折子和浣清又开始猜想起来。

浣清摸着翡翠项链,“小折子,你说咱们以后能有幸服侍珊珊娘娘吗?”

小折子爬在满箱黄金上,回答道:“我看,很有可能。”

两人嘻嘻地笑了起来。

尚书院的另一位司籍名叫宋德馨。斯有陋室,唯吾德馨。张德馨名如其人,不妖娆不妩媚,独有一番清雅。她出身寒门,经过不屑努力终于成为司籍,对于珊珊的一蹴而就,她可不是心悦诚服。

“宋大人,您好,我叫白珊珊,刚担任司籍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还望大人多多包含。”珊珊礼貌地问候。

“喊什么大人,我比你年长,你就叫我德馨姐好了。”

“嗯,德馨姐,那你叫我珊珊好了。”

珊珊在德馨的指导下迅速地了解了职务,聪慧的她现在对职务可谓得心应手。摄政殿里汤丞相和程太尉向天佑汇报了三年的政事,从这些汇报中,天佑不难看出朝中的有些人似乎已经蠢蠢欲动。

两人走后,佐明进来禀报:“国主,太后让您和珊珊姑娘去福宁宫用晚膳。”

天佑整理了奏折,拿起珊珊送的折扇出发了。

去福宁宫的路上,佐明看到天佑手里摇的折扇,觉得这折扇的字题的妙计了。

“国主,您这折扇上的字还真是妙呀!”

“哦,这是珊珊送给本王的,本王在民间的化名便是这‘天佑吾楚’的楚天佑。”天佑露出满意的神情。

“珊珊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呀。”佐明称赞,“国主,老奴听侯爷说,珊珊姑娘是您的红粉知己,那您怎么封珊珊姑娘为司籍呀?”这国主对珊珊姑娘的宠爱,佐明可是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国主在珊珊面前从不自称本王;一提到珊珊姑娘,国主的眼里那是温柔尽现。而国主的封赏,佐明表示不解。

“那你说封什么好?”天佑和蔼地问。

“按理——应是嫔妃或者郡主呀?”

天佑一听停住了脚步。回宫后这两天一直忙着政务,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司籍?天佑心里暗自发笑,怎么可能是司籍。只是一诺千金,答应了五味的事,可不能不办。不过,珊珊心里会怎样想?天佑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珊珊她应该会理解我的意思吧!天佑暗想,忽然又后悔那天提早拟出的圣旨一早就打发走了五味,没能让五味和珊珊说清。不过,目前他还不想考虑那些事情。

天佑迟迟不语,佐明连忙下跪,“国主,老奴说错了话,老奴该死。”

天佑回过神,“本王没有怪你之意,这件事事出有因,本王也不好与你说明。赶紧平身吧!”

“谢国主。”

天佑继续前行,快到福宁宫时,珊珊老远看见了天佑,兴奋地喊着“天佑哥~”跑到了天佑的面前。

天佑一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立即喜上眉梢。

“珊珊,”天佑嘴角上扬,继而又逗趣说:“这位大人不顾君臣之别,老远就喊我大名,不怕别人笑话?”

珊珊这才知道刚才的无礼,“我,我……臣参见国主。”珊珊欠身作揖。

“诶,我开玩笑呢。”天佑扶起珊珊,“看你这么高兴,事情做的很顺利吧?”

“多亏了德馨姐的帮忙,我才能这样得心应手。接下来,我想没有什么可以难到我了。”

天佑一脸宠溺,“你呀!”

二人说笑着进了福宁宫,身后的佐明更加疑惑二人的关系了——是情人?国主却不封嫔妃;是兄妹?却不封郡主;难道就单单是君臣?知己?佐明摇了摇头跟了前去。

珊珊回来后,得知珊珊和国主一起用晚膳的浣清和小折子立即凑了过来。

“大人,”小折子把把茶递给珊珊,“听说您和国主‘一起’去太后娘娘那里用晚膳?”小折子特地把一起提高音调。

“是呀,怎么了?”珊珊接过茶。

“大人,您还说您和国主关系一般,以奴婢看,太后她早已把您看做未来的儿媳了。”浣清提出自己的猜想。

“我们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娘娘了?”小折子冲浣清眨眨眼。

珊珊不以为然,“只是用个晚膳,不代表什么。再说了我和国主只是君臣关系,顶多就是兄妹。”

“兄妹?”小折子摸着下巴思索,“那国主为什么不封您为郡主呢?”

浣清连连赞同:“对呀,对呀!奴婢想国主应该是先给大人一个官职,然后再晋封为嫔妃。”

小折子不解,“国主为什么不直接封嫔妃呀?”

“大概国主刚回宫,需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一则忙不过来,二则忠义亲王也要成亲,所以就暂封大人为司籍。”

“嗯!此话有理。”小折子点头赞同。

两人分析地头头是道,珊珊却不耐烦了,他们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珊珊的心。“好了,好了,你俩就不要胡乱猜想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呢,我先睡了。”

睡在床上的珊珊因浣清的话辗转反侧,但同时也有点小窃喜。今天晚膳上太后说以后每天在福宁宫用晚膳,天佑赞同说这样才有家的味道。“家?那我在这个家里,算是什么家庭成员呢?”珊珊久久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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