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回了楚府。
“天佑哥,你邀请杨硕伟来咱们府上,是真的信不过五味哥的医术吗?”珊珊偷偷瞥了一眼五味。
五味气地起身,“楚夫人,我劝你三思,你知不知道我救过你多少次呀?”
“哈哈哈……”天佑先是嘲笑一番,接着好言相劝:“好了,丁大御师,你那精湛的医术,我们几人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那杨大夫既是有名的郎中,又是桃花岛的岛民,从他那里了解噬心毒,再好不过。不过——”天佑捋捋发丝,“听他所说,这毒岭似乎真的有秘密。”
“嗯,等他来,我们一定问个清楚。”珊珊拍拍袋子,“五味哥,快说说,你是不是搞到噬心毒了?”
赵羽打开袋子,捏了一点,嗅了嗅,“是面粉。”
天佑:“面粉?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不急,”五味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小红纸,然后递给珊珊,“珊珊,这是给你的。”
珊珊打开,旋即睁大双眼,“桃花仙竞选?五味哥,这是?”
“珊珊,我替你报名了。”
“什么?”天佑珊珊异口同声。
“嗯。”五味双手叉腰,偷偷观察天佑的表情,似乎在向天佑挑衅。
桃花仙竞选是每年桃花节的比美活动,凡是妙龄少女,岛民和游客皆可报名。报名后,会进行三项比拼,包括“做桃花糕”、“酿桃花酒”以及比舞。围观的游客根据表现进行投票,最终票数最多者就被评为“桃花仙”。这活动自然会引来许多少女参加,通过参加比赛,说不定会有良缘,若是被评上“桃花仙”,那自家门口怕是门庭若市,好多男子都前来提亲。
虽说不会有人来向楚夫人提亲,但五味觉得说不定会有人向珊珊表达爱慕,这样的话——五味偷偷笑起来,他很想看天佑吃醋的表情。
“丁五味,你搞什么名堂?”看到天佑露出不悦的神情,赵羽厉声斥责,“你怎么能替珊珊做主呢?”五味自然不能替珊珊做主,何况珊珊现在可是“楚夫人”。
天佑目光如炬,盯着五味。
“五味哥,这比赛都是小姑娘去参加,我是楚府的楚夫人,我怎么能参加这种比赛?”
“诶呦,珊珊,谁说只有小姑娘能参加,我看珊珊的风韵不严于任何人,”五味一边讨好,一边偷乐,“而且呀,选上桃花仙不仅有赏金、奖品,还有一个奖励,特别诱人哦。”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参加的。”
“楚夫人你不会是怕你夫君,不同意吧?”
“丁五味,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就算天佑哥同意,我也不会去。”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特殊的奖励是什么吗?”
“不想。”
“哼,不参加是吧,珊珊你会后悔的。听说桃花节的盛况闻名遐迩,国主会闻名前来微服私访,这样一来,‘桃花仙’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贵妃娘娘呀。”五味向珊珊挑挑眉毛。
“国主?”珊珊思索着,看向天佑。
“呵,”天佑不屑一笑,“荒唐至极。”
“徒弟你懂什么呀?哪个姑娘不想嫁给天子呀?老三你,你怎么能和国主相比呢?”
“我?”
“是呀,虽说你和国主长得很像,但是真国主他宽厚仁慈,平易近人,”五味说的是刘永孝扮的国主,“哪像你呀,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哪里比得上国主呀。”
赵羽一脸不悦,这五味老是说国主坏话。
天佑笑起来,没想到永孝这个“假国主”深得五味爱戴。
珊珊无奈地摇摇头,可怜五味不知眼前人才是真国主。
“珊珊,我说的对吧,和国主相比,我徒弟没有国主好吧?”
珊珊与天佑对视,天佑笑而不语。
“要是让你在国主和我徒弟之间选一个,你选谁?”五味继续追问。
“我——”珊珊思量片刻,决定顺着五味的意愿,毕竟国主与天佑乃是同一人,“是,我自然选国主了,天佑哥再怎么好,也不能与国主相比呀。”
五味嘻嘻笑了,“听到没有呀徒弟,珊珊会选国主的。”
“丁五味,你闹够了没有,”赵羽不耐烦了,“这噬心毒你到底有没有弄到手。”
“是呀,五味,你一晚上不会就关注桃花仙一事了吧?”天佑想激五味。
“徒弟你可别小看我,你师父办事,自然是妥妥当当。”五味拉起袖子,把手伸进面粉袋,东摸西摸,拿出一个小纸包。
天佑三人定睛细看,这真的是“噬心毒”?
五味打开纸包,“呐,这就是噬心毒。”
“五味哥,你是怎么买到的?”
“我要面粉,三钱八两,分毫不差。”五味说出买“噬心毒”的暗语。
天佑:“五味,有了这噬心毒,你就可以研制解药了。解救百姓,就看你了。”
“唉,我早就说过,师父办事,徒弟不必操心。”
天色已晚,五味赵羽准备离开。临走前五味还去看了看珊珊的密室,叮嘱了珊珊几句,五味这才离开。天佑珊珊关上房门,准备休息。
珊珊帮天佑铺好被子,“天佑哥,早点休息吧。”
“嗯。”天佑点头,转身坐到床上。
珊珊替天佑解下一半床幔,准备回密室。
天佑浅笑与珊珊对视一下,珊珊转身,天佑忽然发现纱窗外有一身影,似乎正在偷偷摸摸地往里瞧,天佑来不及思索,“珊珊,”左手拉住珊珊,一把把珊珊拽到床上,右手迅速拉下了另一半床幔。
珊珊躺到了天佑床上,俯在天佑胸下,一时不敢与天佑对视。
天佑俯视着珊珊,把食指放在嘴巴上,瞟了一眼窗户的方向。
珊珊心领神会。两人屏息凝神,留意着窗外的动静。
片刻后,天佑从床幔的缝隙里望去,人影已消失。天佑拉开床幔,站起身,眼睛不悦地盯着纱窗。
珊珊坐起身,也气愤不已,“一定是翡翠,怕是今日邢夫人又叮嘱了些什么,这才鬼鬼祟祟地监视我们。”
“这邢夫人不简单哪,我猜,她一定与毒王脱不了干系。”天佑断言。
忽然,有人敲门。
天佑、珊珊迅速对视,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还来找他们。
“国主,常益求见。”常益在门前悄声道。
“常益?”
“是禁卫军。”天佑解释,上前开了门。
“国主,”常益作揖,“事情紧急,这才打扰您。”
“无妨,进来说话。”
常益把妆奁放到桌子上。
“禁卫军办事,果然靠谱。”珊珊欣喜地打开盒子,常益则羞愧地低下头。
“诶?”珊珊翻找着,“玺印呢?我明明放在锦囊里的?”
天佑也甚是疑惑,微微感到不安,“常益,你们没有找到锦囊?”
“国主恕罪,卑职和右统领好不容易找到了妆奁盒,却发现玺印被那个叫‘小六’的藏在它处,等我二人找到他,海匪们对我们起疑,玺印由一人带到县城去了。”
“什么?”天佑惊讶,看来这海匪狡猾的很,不好对付。
“这些海匪真是狡猾。”珊珊生气地合上盖子。
“夫人恕罪,”常益慌忙求饶,“右统领怕夫人您着急,特地让卑职回来禀报,他自己则去追那人了。以右统领的武功,拿回玺印定然不在话下。”
“常益,这不怪你们,只怪海匪太刁滑。”珊珊劝慰常益。
“常益,以你所说,那海匪已对本王的身份起疑?”天佑发问。
“是,他们怀疑国主是朝廷的大官。我们便顺水推舟吓唬他们,让他们不要再胡作非为。”
天佑点头,“好,辛苦你了,你也不必再去渔夫岛了,人多反而容易暴露。能不能取回玺印,还得看邵林了,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
“是,卑职告退。”